临近傍晚时分,云州岳府门前点起数盏华灯,一时灯火通明,照亮长长一段宽巷。
天光晦暗,远近依稀,岳家府邸无数楼宇隐入暮色,只留巍峨门楼高高耸立,述说一段无声奢华富贵。
街边一间店铺正要收摊,掌柜的年纪不小,他手打凉棚看了眼远处岳府门楼,轻轻摇了摇头,搬起门板安上准备歇业。
一旁伙计抱着一块木板上好,见状好奇问道:“掌柜的因何摇头?”
掌柜瞪了伙计一眼,“能是为何?那岳家夫人传下话来,今年房租要涨三成,不肯的便要退租!咱这米面铺子一年利润才有几成?都涨了房租,老子喝风过活?”
伙计讪讪一笑,轻声说道:“也不知这位岳夫人抽的什么疯,哪有这般上涨房租的?涨个一成半成的也就算了,上来就是三成,还让不让人活了!”
掌柜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这条街上,半数都是他岳家所有,他说要涨,谁敢说个不字?也是这几年年景不错,这租金只怕逃不过去了……”
“您这些年也没少赚钱,怎么不干脆将这铺子买下来,何必每年掏这份租金?”
掌柜一瞪眼,“你这猪脑子都想得到,我会想不到?你肯买,那柳芙蓉也得肯卖才算!”
他抬手指了指外面,“这些年岳家便似吞金兽一般只进不出,这条街的商铺快被他们买遍了,只怕再过几年,这街就得姓岳了!”
正说着话,一顶绿呢大轿颤巍巍而来,一旁跟着两个随人亦是步履如飞,掌柜的上好门板,看着轿子进了岳府,轻轻啐了一口骂道:“这岳大人忒也没用,怎么不管管那个淫妇!”
岳府后宅,柳芙蓉“阿嚏”一声,皱眉骂道:“又是哪个小人背里骂我?”
“啪”一声轻响,彭怜抬脚轻拍美妇肉臀一记,“乖乖舔着,莫要分心!”
柳芙蓉抬头嫣然一笑,双手叠握阳根,露出好大一朵肉冠,将其挡在面前,随即歪过头来绕过阳根看着彭怜,娇滴滴说道:“坏哥哥……有了新欢就忘了旧人,当着青霓这般作贱奴儿!”
彭怜怀中抱着表嫂叶青霓,闻言转头看了眼年轻妇人,笑着骂道:“你那般吓唬表嫂,为夫自然要为她找回面子,罚你从脚趾舔上来已是法外开恩,怎的你心里不服么?”
柳芙蓉连忙摇头,媚笑说道:“奴可不敢不服,待奴好好疼疼哥哥的宝贝,再继续往上去舔!”
叶青霓面色殷红,方才她被柳芙蓉邀请,宽衣解带婆媳一道服侍彭怜,原以为柳芙蓉彭怜勾搭成奸,仍是柳芙蓉为主,谁料真个到了床上,柳芙蓉便如变了个人一般听任彭怜拿捏,连着自己都水涨船高,显得尊崇不少。
婆媳两个被彭怜翻来调去把玩疼爱,时而狂风暴雨时而蜜里调油,柳芙蓉妩媚娇柔极尽取悦男子之能事,枕席风情只怕青楼姐儿都有所不如,叶青霓本来还自诩年轻貌美,如今一见柳芙蓉风情,方知自己才是井底之蛙。
她越是拘谨羞涩,越显得柳芙蓉放浪形骸,期间美人婆婆宛如失禁一般喷潮数次,欢爱间隙又为彭怜接去尿液做得滴水不漏,如此自甘下贱,竟是叶青霓从所未见。
叶青霓此时依偎彭怜怀中,看着眼前美妇无限风情,已是再也难以相信,她便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柳河东”。
三人午后开始,直折腾到天光淡漠、红日西沉,虽已欢愉数度,叶青霓仍旧难以相信眼前此情此景竟是真的,她看着美艳婆婆撑起身子将那巍然阳物尽力吞下,不由瞠目结舌,附在彭怜耳边轻声问道:“好哥哥……天色不早了,若是公公回来,撞见咱们可该如何是好?”
“咳咳……”柳芙蓉呛咳不已,却听见了儿媳的担忧,她吐出阳龟,面上潮红更甚,眼中泛起晶莹泪花,却嘴角微抬,轻声笑道:“我与他如今势同水火,便是真个来了,也进不来这院门!没来由的,他来这里吃瘪作甚!”
叶青霓一愣,随即疑惑问道:“咱们整日这般关着院门,只怕会有风言风语……”
柳芙蓉刚含一半,闻言莞尔,随即尽力含入直至极限,良久才重新吐出,笑着说道:“正因如此,才要将你留下,任世人想破脑皮,也不信咱们婆媳会都随了相公!”
叶青霓一想果然如此,自己以前从未听谁说起过柳芙蓉与彭怜有染,只因二人从未真正独处,如今自己在此,更是难以传出去什么流言,谁能想到柳芙蓉这般女子,竟能允许儿媳与夫家外甥勾搭成奸?
豪门宅院里,总有些污浊之事,但如彭怜这般将婆媳两个尽皆肏服的,只怕绝无仅有。
彭怜把玩表嫂美乳,与柳芙蓉说道:“芙蓉儿也莫要过分为难舅舅,咱们到了一起,已经对他不住,却不可得寸进尺……”
柳芙蓉含着丈夫阳根,只是深情看着彭怜,既不点头同意,也不摇头辩解,神情乖巧无比,眼中却极是坚定,万般柔顺之外,显出倔强本性。
彭怜情知自己无法说服美妇,以柳芙蓉多年养尊处优、颐指气使惯了的性子,哪里轻易听得进去旁人言语?
不是自己身份特殊,她确是爱己成痴,只怕便是这般对她说话都不能,世间能令妇人如此默然者,除去彭怜再无旁人。
彭怜见状无奈,只得说道:“如今倒是有一桩事,为夫难以决断,要请芙蓉儿为我拿个主意……”
柳芙蓉美目不住闪动,眼皮快速垂落,示意彭怜继续,却仍是深深含着丈夫阳根,不肯轻易吐出。
叶青霓一旁暗暗记在心里,心中暗自佩服柳芙蓉,无论经营家事还是男欢女爱,尽皆做到极致,实在是自己楷模。
彭怜简单说了顾氏之事,末了说道:“将她接回府里,只怕引来众怒;可若是不接回去,我又难以照顾,两边矛盾,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柳芙蓉不假思索,终于舍得吐出阳龟,轻轻呛咳几声笑道:“此事又有何难?相公喜欢那顾氏么?是否垂涎她的美色?”
彭怜一愣,随即笑道:“她那容颜相貌、气质谈吐,与你们相比差相仿佛,若说为夫一点都不动心也是虚言,只是她乃故人相好,为夫如何好色,也不会趁人之危、横刀夺爱……”
柳芙蓉嫣然一笑说道:“那书生严济将她弃如敝履,两人只怕已是恩断义绝,相公若是有心便收在身边,若是无意便听任她自行处置,那张家财雄势大,真要强纳了她,倒也未必是件坏事,相公又何必多管闲事?”
彭怜皱眉说道:“我受故人之托,便要忠人之事,若是不知也就罢了,既然撞见,岂能坐视不理?”
“不说那严济过路溪槐与相公偶遇,托付之语只是临时兴起,若他与相公缘悭一面,这托付之事又当如何?”柳芙蓉就着阳物残留口水不住撸弄丈夫阳根,将俏脸贴在阳龟边上轻轻磨蹭不已,“只说这世间女子,命途多舛者在所多有,相公当真能见一个救一个、救一个爱一个、俱都领回家去么?”
“雪儿等一众姐妹,绝非心胸狭窄之人,若是果然如此,哪里容得相公这般贪花好色、肆意妄为?奴也好拈酸呷醋,比起雪儿只怕不遑多让,吾等姐妹所担心者,非是为某一人,而是相公这般慈悲心肠,假以时日,家中姐妹必然越来越多,到时真要百八十人,就算相公养得起,姐妹们又该如何相处?”
柳芙蓉看了眼儿媳,随即轻声说道:“帝王之尊,不过也才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相公何德何能,敢与帝王比肩?”
她言语毫不留情,殊无方才谄媚模样,叶青霓听得愣怔不已,彭怜却知柳芙蓉乃是暗示自己,不是帝王之尊,便不可这般四处招惹桃花,没了江山永继、国祚延续的大义名分,平常人这般好色确是很难说得过去,若是都娶回家里,只怕更惹得物议沸腾、满城风雨。
彭怜心知肚明,柳芙蓉所言正是家中妻妾所虑,自己不过到溪槐就任,就招惹了岑氏母女与那县令夫人樊氏,又带回家来一个不知名姓的妖媚女尼,假以时日,不知还要发生多少姻缘故事,真要每个都接回家里,设身处地想想,只怕自己若是女子也难以接受。
柳芙蓉见丈夫沉吟不语,正要说话,却听彭怜说道:“既是如此,那芙蓉儿所言接她入府,岂不与你话语背道而驰?”
柳芙蓉松了口气,轻笑说道:“相公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将那顾氏接到府中本就无可厚非,姐妹们反对相公过于博爱,对某个女子却并不如何在意……”
“真就三言两语便能让相公改了习性,只怕便是溪菱儿都做不到罢?”
叶青霓闻言一愣,情不自禁抬头看向彭怜,目中满是探询之意。
彭怜苦笑点头说道:“不瞒表嫂,我娘……也是我小妾之一……”
叶青霓大惊失色,与舅母通奸也就算了,竟还纳母为妾?她一时难以接受,彻底失神起来。
柳芙蓉与彭怜对视一笑,随即说道:“那张家有钱有势,却也不敢强纳民女,相公一顶花轿将顾氏接走,谁敢说半个不字?到时奴安排些人手过去充充场面,自然水到渠成……”
她侧视彭怜媚然一笑,“只是这顾妹妹安置在何处,相公倒要费些心思,她身边带着孩子,将来无论如何自处,只怕也是尴尬得紧……”
彭怜沉吟片刻,随即说道:“雪儿就要整饬后院花园,到时新建一批房舍,住处倒是不虞,只是房舍盖好之前,倒是不好安排。”
柳芙蓉无奈说道:“那就只能挤挤了,雪儿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是早知相公如此,只怕当时分配房舍之时,就不会如此大手大脚随意安排了……”
彭宅后院四间院子,占地俱都极是宽敞,当时应白雪分配房舍可谓量体裁衣、面面俱到,如今捉襟见肘,全由彭怜而起,譬如练倾城母女三人挤在一处,房间倒是宽敞,只是没了大户人家的体面从容而已。
“这家里倒是多亏了雪儿忙前忙后,”彭怜说起今日晨间应白雪拉着自己与爱妻美母商议购地之事,“也是难能可贵,有她相佐,烟儿也轻松不少……”
柳芙蓉美目不住翻动,随即笑道:“奴已在城南购得良田六十余顷,倒是未曾交予雪儿,今日相公回去,不妨捎信给她,让她择日过来接手,而后慢慢添置,倒是不必急于一时。”
彭怜一愣,随即笑骂道:“你个醋坛子!就这也要与她争风吃醋么!”
柳芙蓉秀眉一挑,“若论持家有道,奴可从没服过谁!相公不如趁早安排奴回府,且看奴与雪儿谁更厉害一些!”
彭怜抬手捏捏妇人俊俏腻滑脸蛋,笑着说道:“当然是我的宝贝芙蓉儿更厉害些!快快坐上来,让为夫赏鉴你的风情!”
柳芙蓉娇滴滴撑起身来,听任一双美乳荡漾生波,随即一手扶住丈夫阳龟缓缓坐下。
“唔……好哥哥……好深……好胀……撑死奴奴了……撑得奴儿淫穴好满……”
叶青霓看得眼中异彩连连,情不自禁绞紧双腿,轻轻磨蹭起来。
婆媳二人各自浪叫连连,屋中一时春色无边。
屋外远处,采蘩并拢双腿,只觉阴中仍旧火辣无比,主人那般粗壮,自己方才不过丢了两次便再难承欢,真不知自家主母那淫穴到底是怎么生的,这般被主人来回肏弄,竟还能曲意承欢,她心中暗叹,柳芙蓉如此出众,倒是其来有自,只是不知那叶少夫人,是否也如自己一般身下肿着?
房门轻轻响起,惊扰丫鬟神思,她过去拉开门闩,探出头去,却是柳芙蓉身边一位长随嬷嬷。
“烦请姐姐通禀夫人,厨下备了酒菜,想问姑少爷是否在家用饭?”
采蘩微笑说道:“夫人与姑少爷、少夫人聊得起劲,这会儿还在教导少夫人治家之道,天色不早,这饭菜怕是必然要一起用的了,你且去吩咐厨下,挑那清淡可口、低盐少油的多备几样菜肴,姑少爷与少夫人都是挑嘴的,可别怠慢了!”
“知道了。”
那老嬷嬷极是恭谨,连忙垂首敛目答应,她年过五十,耳目尚酸聪明,仿佛隐约女子话语之声出来,心中微微讶异,却是不敢再听,赶忙后退一步转身离去。
柳芙蓉规矩极多却又赏罚分明,平时赏银远比一般大户人家为多,只是真若有人触了霉头,责罚也是极重,轻易便要棍棒相加、打个半死,那老嬷嬷虽心里好奇,却也不敢过于探寻。
采蘩带上院门,侧耳细听片刻,果然柳芙蓉偶尔一声高亢媚叫便能听见,只是细微难觉,不是仔细去听,只怕难以发现。
她暗暗警惕,心想一会儿若是主母依旧如此,自己便不开门,只隔着门说话便是。
自岳元祐纳妾之后,柳芙蓉便经常闭门,一来方便与彭怜偷欢,二来也是免去岳元祐派人窥探叨扰,夫妻两个如今泾渭分明,除非必要,竟是从不见面。
昨夜上元佳节,两人便未碰面,岳元祐叫了两个如夫人一起赏灯,柳芙蓉却早早就关门睡觉,仿佛平常日子一般,浑然没有合家团聚之意。
采蘩心中胡思乱想,忽而屋中一声女子高亢淫叫,她听得心里一突,心说主母只怕又丢了一次,想及柳芙蓉失禁模样,不由暗暗挠头,那床榻被褥只怕又要换洗一套了。
房门吱呀一声开启,彭怜披着一件青布道袍立在门内,笑对采蘩说道:“进来伺候夫人更衣,她这次泄的太过,这会儿已经昏了过去。”
采蘩面色一红,连忙快步进屋,经过彭怜身边时心儿一阵乱跳,果然彭怜探手过来在她颈间一蹭,酥酥麻麻让她又喜又怕,真怕主人一时兴起再要宠幸自己一番。
好在彭怜只是逗她,并无过分举动,采蘩松了口气走进屋去,觑见主母柳芙蓉赤身裸体侧卧床内,冰肌玉骨上黏黏腻腻数点白浊,丰胸细腰长腿,满目绝代芳华,宛若尘泥之上一朵白莲绽放,只是细看之下,美妇翘臀周围濡湿一片,显然又是失禁了。
采蘩轻车熟路找来主母干净衣衫,取了香帕为柳芙蓉擦拭干净身子,先给她穿上中衣,取来一床干净被褥放在一旁,只等柳芙蓉醒来。
叶青霓身上只有一件浅蓝丝质亵衣,此时见婆母丫鬟进来便有些手足无措,她穿好衣衫才觉好些,侧身坐在床边,便有些坐立不安。
彭怜一旁说道:“表嫂过来,服侍小弟穿衣。”
叶青霓如蒙大赦,连忙起身过来,取了彭怜衣裤,服侍他穿起衣服,她无意中碰到情郎阳物,只觉昂扬挺拔,仿佛仍未尽兴。
妇人仰头来看,彭怜心领神会,抬手轻勾美妇下颌,轻笑一声说道:“一会儿便好,若非嫂嫂难以承欢,小弟真想再与嫂嫂云雨几回呢!”
叶青霓娇羞低头,只是轻声说道:“树廷今夜当值,若是哥哥有意,不妨……不妨夜里过来……”
彭怜轻轻摇头,“嫂嫂初尝小弟这般宝贝,穴儿只怕还未康复,左右来日方长,倒是不必急于一时……”
见妇人面露失望神色,彭怜将她一把抱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小弟时常夜里来看舅母,如今既与嫂嫂成了好事,以后少不得咱们一起欢好,到时便是表哥在旁,我也有法子与嫂嫂偷欢……”
叶青霓心中欢喜,终究面嫩了些,不免红了脸颊,只是轻轻点头不语。
“夫人!醒醒罢!”身后采蘩轻唤不已,打断两人柔情蜜意,也将柳芙蓉唤醒。
柳芙蓉朦胧睁眼,满脸慵懒疲惫神情,她今日被彭怜弄得昏了两次,此时眼中满是迷茫,过了许久才神采缓缓汇聚,终于恢复平常模样。
“哥哥一会儿还要出去?不知夜里有何安排?”柳芙蓉由着俏婢扶着起身做到梳妆台前,重新描眉画黛梳洗打扮,其中繁琐细致,并不弱于晨起之时,她对镜问着情郎,眼中满是欢喜。
她心知肚明,彭怜时间极紧,只怕夜里还要去白玉箫那里探望,因此才有此一问。
彭怜却摇头笑道:“倒不是去玉箫那里,为夫与娥眉相约,今夜要去为知州大人寻个妙龄女子做妾……”
叶青霓一旁不由一愣,心中惊叫不已,那玉箫,莫不就是知州江涴发妻白玉箫?
自己这位情郎,当真可谓算是阳物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