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家世渊源

        彭宅之内,正堂里也是灯火通明。

        洛潭烟居中端坐,下首左右坐着婆母岳溪菱与应白雪两位,其余妇人各自按着顺序落座,唯独中间正位空着,自然便是彭怜位置。

        丫鬟们都在厢房,厅中诸事,都由翠竹与彩衣两个知根底的丫鬟跟着伺候,众女其乐融融,言谈甚欢。

        洛潭烟端着茶盏轻啜一口,转头问练倾城道:“倾城姐姐,那岑氏一切都安顿好了?”

        练倾城笑着点头,对洛潭烟说道:“就住在奴房里暖阁,府里姐妹众多,一时也没单独的房间给她。”

        洛潭烟转头对应白雪笑道:“明年可得抓紧起宅子了,不然相公再带姐妹回来,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怕是要怪罪咱们姐妹办事不力!”

        应白雪点头笑道:“可不是么!总要再建六七间院子才成的,以备不时之需!”

        众女笑作一团,岳溪菱边笑边道:“臭小子天性风流,这些妻妾了犹嫌不足,竟还要去招惹旁人!”

        栾秋水淡淡笑道:“谁让他作茧自缚呢!把姐妹们都弄得有了身孕,不是倾城姐姐自己不肯,怕是更加不堪呢!”

        练倾城也笑道:“相公自己也后悔不迭,好几次跟我说起,说不该如此贸然行事,到时弄得十来个孩子一般大小,闹也闹死人了……”

        众女又是哈哈大笑,洛行云一旁笑道:“也不能全怪相公,咱们姐妹哪个不想为他生儿育女?便是我娘,不也求着喊着要为相公生孩子么?”

        栾秋水脸色一红,冲着长女娇嗔说道:“胡言乱语什么!有这么编排自己亲娘的么!”

        众女各自起哄,栾秋水更加羞窘,岳池莲与她年龄相近,出言为她解围道:“莫说水儿,我这般年纪,不也上赶着求怜儿赏赐个孩子么……女子深爱男子,自然便要为他生儿育女,咱们都是俗人,哪里能有例外?”

        众女各自点头,岳溪菱转头问应白雪道:“我听说相公给泉灵冰澜都治了病,冰澜甚至都要吃夜宵了,不知道泉灵那边怎样了?”

        应白雪笑道:“婆母惦记了,相公为她运功之后便睡了,奴怕扰她清梦,便没将她叫醒,一会儿等她醒了再看,冰澜如此神效,想来灵儿也不会差出太多。”

        正说着话,房门倏然而开,一个俊俏少女飞奔而入,直直扑入岳溪菱怀里,在他身后,一条大黑狗摇着尾巴蹲坐门口,不敢轻易越过门槛。

        丫鬟小玉小跑过来,看见众位夫人都在,连忙行了一礼,进来带上了门,只在门边站定,气鼓鼓看着岳溪菱怀中少女。

        莲华长了个子,却依然俊美得不像话,岳溪菱帮她擦了擦额头汗水,笑着问道:“你们二人又怎么了?”

        小玉连忙答道:“禀报夫人,莲华去放鞭炮!”

        洛潭烟一旁笑道:“放鞭炮有甚么了不得的,我小时候也要放的呢!”

        栾秋水笑着点头,洛行云却道:“你那可不是简单的放鞭炮,家里池塘里的鱼都被你炸死不少……”

        “姐姐……”洛潭烟被姐姐拆穿童年糗事,面上有些挂不住,毕竟她如今是彭家大妇,如此当众出丑,自然撒娇起来。

        洛行云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只得笑着摆手再不言语。

        小玉年纪不大,自然不知究竟,只是解释道:“她将鞭炮绑在大将军身上,鞭炮一响,大将军便吓得四处乱窜,不是下人们见机得快,不定会弄出什么乱子来!”

        岳溪菱一听,不由也是又好气又好笑对莲华说道:“忒也胡闹!便不说惊扰了大将军将它吓坏了,若是弄得伤了人、失了火,到时如何了局?”

        “姨娘,莲华知错了……”少女嗫嚅低语,样子楚楚可怜。

        岳溪菱正要再说,忽然远处大门声响,一架马车驶进庭院,却是彭怜回来了。

        众女连忙起身迎谒,莲华却躲在岳溪菱身后不肯露头,见彭怜进来,更是瑟缩不已。

        众女各自行礼,彭怜笑着点头,随即在厅中主位坐下,等众女各自落座,自然见到了莲华杵在那里,他皱眉问道:“今日书可读过了?”

        “读……读过了……”莲华双手袖在身后,垂着头不敢抬起,话音有若蚊蝇一般。

        “且背来听听!”

        莲华正要张口背诵,却被洛潭烟摆手拦住,只听她劝彭怜道:“大过年的,莫要为难她了,如何勤奋,也不差这一日……”

        彭怜面容稍霁,点头说道:“读书之事不可一日偏废,今日的书就算了,明日晚间一起考你,这月余光景是否用功,到时咱们一考便知!”

        莲华“噢”了一声,面色一片惨白,小心翼翼出门而去,只是门一关上,便又响起一片欢笑之声。

        彭怜苦笑摇头,岳溪菱也极是无奈,一旁应白雪却问道:“相公为何对莲华如此严厉?”

        彭怜笑道:“非是我故意如此,当日在山中,师父对师姐,师姐对我,我对南华俱是如此,读书修道,本来便是逆天之举,若不时时用功,哪里来的道法有成、明辨是非?师父将她留在母亲身边,为的便是让我为她培基筑元,若非如此,带着她游山玩水便是!”

        洛行云好奇问岳溪菱道:“婆母与相公一起多年,当日相公也是这般被玄真仙师管教么?”

        岳溪菱深情目视爱子,微笑说道:“他小时候被玄真瞪一眼便要数夜难眠,读书修道,都是玄真管教,我这做娘的倒是下不得手、张不开嘴,谁能想到日后竟然被他将自家师父哄上了床?”

        岳池莲一旁打趣道:“连自己亲母都哄上了床,倒也不差个授业恩师了。”

        彭怜哈哈一笑,却道:“便是床上如何恩爱,师父终究还是师父,当日母亲下山,师父一巴掌打来,疼是疼些,却也让人记忆犹新……”

        栾秋水笑道:“这么一说,奴倒是更加敬佩玄真仙师了,试过相公这般风流手段,咱们姐妹几个谁还端的起长辈架子?便是婆母如今,怕也不能对相公严辞相向了吧?”

        岳溪菱笑道:“别说如今,便是他小时候,我也做不到呀!”

        岳池莲感同身受,想起逝去爱子,叹息说道:“我们姐妹骄纵子女似乎与生俱来,怜儿命好,有玄真仙师这般管束,若是不然,只怕……”

        她话说一半,众人却都心领神会,看陆生莲面现尴尬,练倾城连忙笑道:“这莲华倒是要好生栽培,她读书极有灵性,虽说不如相公过目成诵,却也记心极佳,假以时日,怕也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彭怜点头道:“经史子集他读来有些费力,道家经藏却是过目不忘,这份天赋,实在难能可贵,恩师识人之明,由此可见一斑。”

        岳溪菱叹气说道:“不知她现在云游到了哪里,也不说捎个信儿回来,让人好不牵挂……”

        彭怜起身走到母亲身旁将她揽进怀里,柔声说道:“恩师神仙人物,周游四方浪迹天涯,正是得偿所愿,想来每日必也极其快活的,母亲不必惦记,将来总有重逢之日。”

        应白雪见气氛有些沉郁,便岔开话题笑道:“时间可是不早了,相公准备准备,就开始祭祖吧!”

        彭怜点头答应,众女各自忙碌起来。

        按照常理,除夕祭祖,只有家中长子嫡孙参与,女子能参加的,也要是家中正妻,只是如今彭怜新立门户,家中无儿无女,除了一众妻妾也没有旁人,加上彭怜师从玄真,算是道家弟子,对这些世俗规矩,却也并不注重。

        厅堂之中摆放着祖先灵位,彭怜虽然姓彭,却是帝室晏家骨血,只是祖宗名讳自然不便这么写上,正中牌位上便只写了“彭家列祖列宗之位”。

        牌位之后,却是玄清观供奉道家真君画像,寓意上仙庇佑彭家,也寄托彭怜对恩师玄真思念之情。

        彭怜整肃衣冠秉持香火向前,礼敬先人,祈祷神灵,心中极是虔诚。

        洛潭烟居中领衔,岳溪菱与应白雪左右相伴,其余众女向后依次排开,也随他一同跪拜,屋中鸦雀无声,极是庄严肃穆。

        彭怜祷告良久,终于站起身来,回头扶起爱妻洛潭烟,等众女起身,才笑着说道:“只知道自己姓彭,这个彭从何而来,却是最近方才知晓……”

        丫鬟都不在屋里,众位妻妾都已知道他真实身份,是以彭怜也不避讳众人,笑着继续说道:“那日我问过蒋明聪,他说秦王与当今陛下生母姓彭,想来为夫这个彭姓,大概便是由此而来。”

        岳溪菱掩嘴轻笑说道:“当日他自称『彭修』,如今看来,倒是不算撒谎呢……”

        栾秋水也道:“如此说来,彭家岂不也是京中大姓?”

        彭怜摇头道:“咱们都没去过京师,倒是不知道彭家在京中底蕴如何。”

        “云州彭氏自我而起,倒也不必在意京中彭氏如何!”彭怜意气风发,看着一众美艳妻妾,心中更是得意万分,他身负玄功秘法,只凭眼前十余位妻妾,彭家开枝散叶便一点不难,何必攀附旁人?

        他大手一挥,吩咐说道:“准备开席吧!”

        应白雪得令出去,不一会儿府里上下自然忙碌起来,厅中桌案摆好,各色佳肴流水一般端上来,彭怜与众位妻妾围坐一桌,欢喜无限边吃边谈,一派阖家欢乐气象。

        众女均有身孕,彭怜便与练倾城对饮了几杯,门外爆竹声声此起彼伏,室内莺莺燕燕鸟语花香,彭怜心中安然,并不刻意驱散酒意,不一会儿便已醉意熏熏。

        吃过年夜饭,彭怜由着司棋司画扶着进了洛潭烟房里,他迷迷糊糊躺了一会儿,只觉一阵馨香扑鼻而至,睁眼看去,却是洛潭烟偎进了自己怀中。

        “相公……”洛潭烟轻轻拱了拱,躺得更加舒适,这才悄声说道:“你给泉灵冰澜安胎,一会儿也为妾身施为一番如何?”

        彭怜酒意不浓,闻言好奇道:“怎么烟儿也有异样之感么?”

        洛潭烟点头道:“偶尔腹中隐痛,虽然不甚明显,妾身却始终担心……”

        彭怜心领神会,知道爱妻担心什么,便道:“如此倒是为夫大意了,以为你等身躯强健不必如此,如今看来,却是无论如何都要为你等尽数补益一番才是。”

        洛潭烟轻轻点头,随即问道:“那……妾身让她们把母亲和姐姐请来,今夜一同伺候相公?”

        彭怜勾起年轻妇人下颌,笑着说道:“只是运功而已,不能真个欢好,一会儿我到她们房里便是,这几日忙忙碌碌,只怕大家都累坏了,就不要折腾她们了。”

        洛潭烟乖巧点头,随即面色一红,悄声问道:“那……那妾身为相公宽衣可好?”

        彭怜爱她娇媚,笑着点头,由着洛潭烟为自己脱去衣衫。

        年轻妇人早已由着丫鬟们去了华服,此时一身绸缎中衣,脱起来倒是方便,彭怜解开洛潭烟身上衣衫,将她赤裸身子抱着,双手箍着一对白腻臀儿,挺动阳根,轻轻拨弄妇人蜜唇美肉,惹得小妇人娇喘呻吟不住。

        “好相公……奴想你……好想你……”洛潭烟痴情一片,一手遮在唇边,深情看着丈夫进入自己身体。

        彭怜俯身下去,却不敢压着爱妻身子,只与她亲了个嘴,随即缓缓前送,深情说道:“好烟儿,为夫也想你!”

        “唔……”洛潭烟身子早已熟透,只是暌违许久,有些不堪承受,她眉头轻皱,缓缓推拒丈夫小腹,另一手却仿佛不舍,紧紧拉着彭怜手臂,盼他继续深入。

        彭怜将阳龟抵在爱妻美穴尽头,随即运起双修秘法,为洛潭烟补益先天之气。

        众女先天资质各有不同,彭怜与许冰澜陈泉灵如此时已经发现,那内视时所现幻象,便是女子先天资质体现,陈泉灵的碧玉春壶与许冰澜的白玉琉璃盏在受他补益之前均是色泽黯淡,纹路模糊,等到被他补益完成,便都珠圆玉润、色泽光纤。

        如今他内视过去,却见洛潭烟小腹之中,一座精致白玉小鼎悬浮其中,上面点缀星星点点金色斑点,随着他持续补益真元,那金光愈发璀璨,鼎身也更加圆润,金玉相衬,熠熠生辉。

        彭怜知道功行圆满,便要抽出阳物,孰料却被洛潭烟抬起修长玉腿勾住腰肢,只听她娇声求道:“好哥哥……既然都弄进来了……不如……不如再多逗留片刻……让奴……重温哥哥伟岸……”

        若非之前已与柳芙蓉欢愉一次,面对娇妻如此媚态,彭怜只怕再也按捺不住,他本就不以坐怀不乱着称,如此为妻妾补益身心已是极限,被爱妻如此痴缠,哪里还舍得片刻分开?

        他不敢动作,只是将阳物挑在妇人阴中,阳龟顶在爱妻花心之上,两人侧身相拥,细细感受彼此水乳交融。

        洛潭烟娇喘吁吁,轻声低语说道:“好哥哥……过几日再去赴任,不让倾城跟随,你一人过去如何度日?姐妹们都已有了身孕,若是不行,便挑两个丫鬟带去,翠竹彩衣,随相公挑呢……”

        她是家中大妇,这话也只能由她来说,翠竹是彭怜最早相识的旧人,带着她同去,倒也合情合理。

        “雪儿那里,她自己再寻一个丫鬟便是……”洛潭烟所言其来有自,彭怜身为一家之主,却没有专门伺候他的贴身丫鬟,把翠竹调拨过去,可谓一举多得。

        彭怜笑道:“翠竹姐姐能与我相伴倒是一桩美事,只是溪槐离家虽近,却终究往来不便,雪儿由她伺候惯了,倒是不必轻易更换。”

        他心中有话未说,溪槐高家还有雨荷等着自己,到时身边自然不缺女人。

        洛潭烟点点头道:“如此也好……奴这几日因为司琴的事,心里始终有些惴惴不安,家中姐妹众多,真怕一个不慎,弄得大家彼此生隙,到时不能为相公管好后宅,真是有愧相公信任……”

        彭怜阳根轻轻律动,逗得爱妻娇嗔不已,这才笑着说道:“水儿云儿与你乃是至亲,雪儿母女极有分寸,姨娘一家伏低认小,母亲无欲无求,倾城更是闲云野鹤一般,剩下便只有芙蓉儿母女,以烟儿之能,还收服不了她们么?”

        洛潭烟点头道:“凝香心气极高,知书达礼聪慧过人,奴与她相识虽短,却极是投缘,倒是不虞有他,至于芙蓉儿……”

        她掩嘴轻笑说道:“那日舅母过来闲坐,私下里与奴行的妾室之礼,旁人都说她如何如何,为何奴却一点都不觉得?”

        彭怜得意笑道:“她那般聪慧过人,自然知道该如何自处,既然已经被为夫肏服了,哪里还敢在你面前趾高气扬?”

        “相公!”洛潭烟娇滴滴撒娇一声,随即轻笑问道:“莫说相公喜欢,那日房门关着,芙蓉儿在妾身身前跪下称呼『姐姐』,奴心里都激荡不已,尤其每日婆母过来与奴请安,都让人心里美得不行……”

        “水儿不也对着你叫姐姐的么?”

        “嗯……奴开始还不适应,后来渐渐喜欢上这般感觉了,娘叫我『姐姐』,我却叫她『娘亲』……”洛潭烟痴痴呓语,与丈夫说着情话,渐渐萌生困意,“有外人时,奴便叫她『水儿』,看她乖乖答应的样子,心里不知道如何快活……”

        彭怜见她睡意萌生,知道这几日洛潭烟操劳辛苦,便柔声抚慰,助她安眠。

        等爱妻睡去,彭怜才抽出阳根,只披一件道袍下床,吩咐丫鬟照顾好主母,随即出门而去。

        他却并未如与洛潭烟所说那般去其余妻妾房里为众女安胎,而是径自来到练倾城房中推门而入,钻到暖阁榻上,抱住那具火热娇躯,肆意轻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