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之内。
彭怜又取了一支火把,照着地上灰尘印记,七拐八绕,到了一排木箱后面,却见面前一排酒架,上面摆满了五斤大的小坛,淡淡酒香扑鼻,让人熏熏欲醉。
他仔细看清地上灰尘痕迹,找到一处拉绳,轻轻一拉,那酒架应声而开,露出里面一面书架,上面玲珑满目摆满各色文书,有房屋地契,还有往来书信,分门别类,不一而足。
眼前之物毫无珠光宝气,彭怜却知道,这才是高家真正的隐秘和财富,比起外面那些珍贵之物,怕是贵重得多。
整个高家的身家性命都与这些东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高家的高楼广厦,与外面那些名贵之物和金银财宝毫无关系,眼前这些,才是高家的立身根本。
彭怜取了地契房契来看,除了省城之外,高家在京城竟然也有不少房产土地,分门别类,俱在不同高家亲族名下,单看一处不觉如何,汇聚到一起,实在让人触目惊心。
他顺手将这些地契房契塞进怀里,取了一封书信打开来看,却是一封朝中某位大员写给高家太爷的回信,信中只言片语,说的都是闲杂之事,只在信尾仿似随意提起一句“子欲东来,盼予接洽襄助,得便共赴京师”。
初看之下,这段话与前文极为连贯,大概意思是这位京官的孩子要到东边去,希望高家太爷能施以援手,有空的话一起到京师来,文理通顺,毫不奇怪,但彭怜知道,这封信能珍而重之存在此地,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他将这些书信一一收好,等到有闲暇时再细细研读,看那书架上又有些御赐之物,他简单翻看一番,知道这些东西对高家弥足珍贵,对自己倒是毫无用处,便也不甚在意。
彭怜将酒架恢复原状,随即回到入口,对仍在翻检宝石的雨荷说道:“别装了,这么多也装不完,今夜你先回去睡下,夜里我多跑几趟,将此地搬个七七八八,之后随你怎么挑拣呢!”
雨荷闻言一愣,随即两眼放光,惊异问道:“这些东西,爹爹都要带走?”
彭怜轻笑点头,“不义之财,自然要见者有份,等我找个稳妥地方,再来将这些东西搬走不迟!”
雨荷娇媚一笑,“难怪娘亲深爱爹爹,这般手段,实在让人心中欢喜……”
她眼波流转,身上荡起无边媚意,娇声说道:“女儿方才服侍爹爹极是尽兴,只是不能尽情欢叫,总是颇为遗憾,这里如此隐蔽,女儿心里想……还想服侍爹爹一番……”
彭怜一愣,随即笑道:“你还有这番兴致?长夜漫漫,倒也无妨,咱们且在这里乐上一乐!”
他一把抱起妇人上了台阶,来到宽敞石室之中,将雨荷放在方毯之上,三两下脱去自己衣衫,扶着美妇身子,让她先为自己舔弄阳根。
雨荷本就未曾梳妆,此刻衣衫凌乱,更有一番淫媚之色,她自然靠着彭怜手臂,双手握住少年阳根温柔舔弄,不是仰头去看彭怜,眼中满是谄媚春情。
彭怜爱不释手把玩妇人美乳,随即将她衣衫扯下,欣赏雨荷洁白玉体。
石室中一片冰寒,妇人身子却极是火热,彭怜怕她着凉,将她就着衣服抱起,一手托住肉臀,一手搂住脖颈,高耸阳根分开雨荷双腿便挺刺进去,扶着妇人娇躯玉体,快速抽送取来。
雨荷被他如同摆弄玩偶一般轻松拿捏,心中更是美得无以复加,只觉今生得此良人,实在万幸至极,她伸出一双藕臂勾住彭怜脖颈,腰肢不住扭动,口中浪叫连连,更是风情无限。
她是练倾城长女,自然尽得乃母真传,枕席间风情无限,妩媚风流之处,竟是直逼练倾城,尤其她这几年朝不保夕心中戒惧,此时有彭怜依靠,曲意逢迎之处,更是胜出练倾城许多。
“好爹爹……女儿爱死这根宝贝了……达达……亲爹……女儿好美……美死了……”
雨荷浪叫连声,空旷石室响起阵阵女子浪叫回响,两人居中欢好,仿佛身边有无数人同时欢好一般,彭怜颇得其趣,阳物哺出真元为雨荷暖身,随即将她放倒躺下,大开大合抽送起来。
股股热浪从腿间弥漫全身,驱走身上寒意,雨荷仿佛置身夏日骄阳之下,浑身暖意融融,心神俱醉之下,更加快美无边。
彭怜多日寻觅终于有了结果,如今得了高家隐秘之物,虽不知是否究竟事涉谋反,但总归收获颇丰,单说石室中这些贵重财物,便值得他这些天来回奔走,一念至此,心中自然更加快活。
他动作渐快,雨荷终于难以承受,媚叫声转成哀求,只觉阴中快美如潮,一波又一波接连而至,最后失神昏去,良久才在一片暖融融舒适中清醒过来。
“好爹爹……女儿差点死了……”雨荷抱住彭怜腰肢,在他脸上轻吻一口,撒娇说道:“爹爹真要这般肏死女儿么?”
彭怜起身坐起,为她裹紧衣裳,看着妇人为自己舔弄下体,笑着说道:“若是我不给你补益真元,怕是真就要香消玉殒,如今我为你洗涤经脉窍穴,延年益寿自不必言,容颜相貌,怕也会更胜往昔!”
雨荷春情过后,已闻到自己身上淡淡腥臭,此时忽然醒悟过来,喜不自胜说道:“母亲便是如此青春不老,年纪比女儿大了许多,却看着比女儿还要水嫩,当年女儿问她便知是双修神功之效,却从未想过自己也能如此!如今爹爹竟能为女子永驻容颜,怕不是天下女子都要为爹爹发了疯呢!”
彭怜一勾妇人下颌,笑着说道:“弱水三千,我只要你们母女这一瓢!”
雨荷娇滴滴翻了个白眼,娇嗔说道:“爹爹就会口胡!家中那些姨母,哪个不是单独一瓢?”
“哈哈!小淫妇讨打!”彭怜有些讪讪,仍是大方承认,“白日里你娘来看你,都与你说了?”
雨荷轻轻点头,“女儿与母亲促膝长谈至夜,说起别来诸事,母亲说的却都是爹爹……”
“你娘有意将你偷偷接出府去,免得随高家覆灭陪葬,却不知你意下如何?”彭怜轻轻挺动身子,对着妇人檀口抽送挺拔阳物,冲撞得雨荷轻咳不已。
“女儿想过了,如今高家诸事未定,尚需女儿与爹爹里应外合,来日若高家真个覆灭,女儿也相信爹爹能救我脱离水火……”雨荷双手捧着情郎阳物,仰头坚定而又崇慕看着彭怜说道:“便是不能,女儿曾与爹爹这般相知相爱,纵死亦是无憾!”
彭怜心中感动,轻轻点头说道:“雨荷放心,莫说你是倾城爱女,只说你我情意,我也断然不会弃你不顾!”
“女儿信得过爹爹……”雨荷柔声说出寥寥数语,彭怜却知她这番话的分量,眼前妇人本以为觅得良人,谁料却被人中途卖掉,如今还能再信男子,实在不同寻常。
两人又缱绻一番,彭怜将雨荷送回闺房,从她闺房中取了件黑色大氅,这才折回密室,先将密室中古籍孤本收拾了个七七八八送回县学之内,而后又折返几趟,将那两箱珠玉宝石取了大半,只留下表面浅浅一层,地下塞满砂石充数。
高家后人不学无术,那些古籍孤本只当作贵重之物放着,年深日久上面积满灰尘,显然再也无人翻看,料都取了也无人在意;那些宝石黄金也自然落满灰尘,想来平日里也无人问津,若非长夜将尽,彭怜自然也要将这些东西都取了回去。
只是县学之内放不下这许多金锭,彭怜因此也不着急,只取了些自己喜欢之物,如今高家密室雨荷管着钥匙,自己何时来取都易如反掌,以后慢慢图谋便是,倒也不虞其他。
他取了一块金锭,将那枚特制钥匙印了模具,趁夜送还雨荷,自然又免不了亲热一番,这才飞檐走壁,回到县学。
四下里鸡鸣阵阵,远处天空现出一抹青白,彭怜站在县学屋顶远眺东方,无声伫立良久,这才一跃而下,推窗而入钻入床帏。
练倾城被他弄醒,眼睛还未睁开,便已伸开双手敞开怀抱,将彭怜搂抱到怀中呵哄起来。
彭怜极爱练倾城如此熟媚女子扮做母亲疼爱呵哄自己,夫妻间床笫情趣如此,两人更是深知其乐。
彭怜说起夜间收获,练倾城听得也是眼中异彩连连,听说自家丈夫与女儿又欢愉几度,她也是会心一笑,等到彭怜说起雨荷不肯这般离去,虽然心中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夫妇二人说了会儿悄悄话,终于彭怜睡意上涌,两人便紧紧抱着甜甜睡去。
彭怜睡到日上三竿方起,吩咐县学杂役请来王训导,央托他为自己寻一处偏僻宅院,是租是买均可,美其名曰以此来安顿岑氏。
那王训导不知他故布疑阵,上司有命自然不敢怠慢,自去寻找宅院不提。
年关已至,彭怜只说爱妾身体不适,又吩咐属下雇了一辆大车,到县衙拜别了县令吕锡通,定下三十早上启程回省里过年。
吕锡通得了彭怜不少孝敬,对他态度自然和蔼,两人说了几句闲话,彭怜这才告辞出来。
这一天他无所事事直到夜深,又来到高家后院,与雨荷亲热一番后取了钥匙,重新去那密室里搜罗宝贝。
密室里书籍字画已被他搜罗一空,古物文玩却都没动,他挑了几样名贵玉器瓷盏装好,又取了十几块金锭,这才回到雨荷房里,两人搂抱着在榻上悄悄说话。
“女儿料到爹爹今夜要来,便在晚饭时劝那丫头多喝了几杯,这会儿睡得香甜,爹爹倒能自在些个……”朦胧月色之下,雨荷赤身裸体,身上香汗淋漓,依偎在彭怜怀中,看着床尾那黑色大氅包着的诸多物件,好奇问道:“爹爹弄这些金子做甚么?左右不能尽数拿走,只拿这几锭,不知作何打算?”
彭怜抹了抹妇人俏脸,笑着说道:“眼看就要过年,家里你十几房姨娘,再加上你们母女几个,每人一锭,送去做些头面首饰,也算是为父一番心意。”
雨荷惊喜不已,雀跃问道:“女儿也有一副么?”
“当然!如今你随了我,自然事事都要想着你,等以后诸事完毕,便将你接过府去与你娘团圆!”
彭怜把玩妇人秀发,笑着打趣说道:“你也是的,满室黄金不看在眼里,为何对一副头面情有独钟?”
雨荷娇憨笑道:“黄金再好,也不如爹爹心意可贵,尤其世间女子,哪个不喜欢金灿灿的头面首饰?”
彭怜轻轻点头,“小荷所言倒也有理,只有一样,明日我与你娘回去,今年过年,你还要在这高家宅院里面度过了。”
雨荷眼神一暗,随即转忧为喜,娇笑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爹爹如此人品,将来女儿必能常伴左右,倒是不急在这一时……”
两人絮絮说着情话,一直到半夜时分,复又梅开二度,极尽缱绻欢愉,彭怜这才悄悄离去,回到练倾城榻上。
腊月三十一早,彭怜与练倾城早早起床,悄悄带上岑氏一同上了马车,朝着云州省城行去。
前些日子刚下过雪,路上仍旧泥泞,只是因为晨起天寒,一夜冰冻之下,路面反倒结实不少,马车行走甚快,直到日上三竿,地上积雪渐渐花开,车速才慢了下来。
出城不远,上了山路,彭怜与车夫坐在前面,看着远处皑皑白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回手拍拍车厢,笑着说道:“倾城且看!”
车窗布帘挑起,露出练倾城妩媚容颜,她极目远眺,却见山川披白,瑰丽如画,万里江山锦绣,此时却一片洁白,山谷间云雾昭昭,一派秀丽景象。
一支苍鹰轻唳一声,余音响彻云霄,更增天地间一抹幽静。
远处高山之上,一道飞瀑奔流而下,两岸白雪却仍未化,高木翠叶之上挂满冰晶,瑞雪将融未融,远近皆是雪化成水后滴答声响。
练倾城看得心旷神怡,后退些许,将那岑氏拉到窗前,笑着说道:“妹妹也来看看!”
岑氏面色微晕露出脸来,第一眼却是看着被车厢挡住的彭怜,只见少年目视前方,只留下半边身子和一副背影,引得她一时怅然,只是再看窗外山川景色,便一瞬间被吸引住了。
她这些日子一直躲在县学之内,莫说无心旁事,便是想看,县学里有哪有风景可看?
尤其这段日子来她牵挂女儿茶饭不思,哪里有心思看云卷云舒、山风水色?
只是与彭怜夫妇相处日久,听着彭怜与练倾城说起女儿冤案总是举重若轻,她心中渐渐泛起希冀之情,尤其每日里与练倾城朝夕相处,夜里又听着夫妻两个无数次敦伦,那份枯寂之心渐渐萌动,对彭怜情愫暗生,她自己也是心知肚明,只是女儿生死未卜,她又是良家女子,哪里做得出自荐枕席的事来?
岑夜月不止一次想过,若是彭怜夜里过来轻薄自己,大概只是略作挣扎以示矜持,怕是难以彻底拒绝少年,单看她为女儿如此奔走,便值得自己以身相许、报答一二。
只是谁料,彭怜竟然秋毫无犯,相比初时还有些口花花,如今更是矜持守礼,哪里还有过分举动?
妇人被彭怜弄得不上不下,却自然不知彭怜是得了雨荷这个尤物,那份从练倾城身上得不到满足的凶猛情欲有所舒缓,这才行有余力,与岑氏玩起猫捉老鼠游戏。
更何况冷香闻还在大牢里受苦,就这么收用了岑夜月,彭怜心有不忍,多方因素之下,才有了他对岑夜月的秋毫无犯、泾渭分明。
只是每夜与练倾城极尽缱绻欢娱,多数时候都是夫妇二人有意为之,这般白日里暧昧多情,夜里引人遐思,意欲何为,却已是昭然若揭,三人彼此心知肚明,倒也不需赘言。
岑夜月正看得入神,却听彭怜小声说道:“倾城小心,前面有人来了!”
岑夜月一愣,转头去看前方,却见光天化日之下蹿出来十数个穿着黑衣的男子,这些人手持尖刀,各个蒙着头面,看着便吓人至极。
彭怜端坐车上毫不在意,随意抬手指着前面十数丈外众人笑道:“这些人忒也好笑,光天化日之下这么一身打扮,配上这皑皑白雪,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刺客么?”
练倾城掠出车门,一手握住车厢边缘,一手擎着一柄古朴长剑,身如鸿雁飘飞,轻轻一转翻身落在车厢顶上,她稳稳站着,宝剑斜握胸前,一手负在身后,神态潇洒自然,只是笑吟吟说道:“大概他们昨夜便在此埋伏,倒是忘了咱们白天赶路,却是不必这般伪装……”
喊杀声起,前面众刺客各自嘶喊着冲向马车,彭怜视如不见,练倾城却一跃而起,飞身而入人群之中,抬手让过一柄尖刀,手中长剑一挑,便将他喉咙戳破,而后行云流水一划,便又取了一人性命。
练倾城一身白色襦裙夹袄,披着一件银色斗篷,手中长剑精光闪烁,与官路污泥之上,宛若一朵盛开白莲,随风舞动,妩媚多姿,只是花瓣凌厉,每次与那些黑衣人触碰,便是一股殷红鲜血溅出。
岑夜月看着场中女子,心中惧意渐去,艳羡之情顿生,她与练倾城每日里朝夕相对,这月余光景相处下来,二人已是熟悉至极,练倾城多才多艺,相貌又出尘绝伦,眉宇间风情无限,举手投足俱是天然媚意,便连她这女子都为之心神不属,夜里更是曲意逢迎侍候彭怜,床笫间娇媚婉转,可谓从所未见。
她本以为已见过练倾城所有面孔、千般变化,谁料她竟还有这样一面?
眼看场中十几个男子瞬间毙命,岑夜月心中暗想,若是自己有这般身手,女儿岂不就能幸免于难?
“咦?”彭怜一直泰然自若,忽然轻“咦”一声,随即人如猎鹰飞身跃起,随即似闪电一般奔向不远山坡,行走间随手摘下脚边枯枝猛力掷出。
“既然来了,就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