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槐县衙。
一阵夜风拂过,两盏气死风灯摇晃起来,吊灯铁链发出“吱嘎”声响,更添夜中些许静谧。
县衙后院正房西边书房里,吕锡通在灯下摊开一纸公文,却无论如何都看不下去。
他如今年过四十,夫妻房事早已不谐,偶尔勉力为之,面对如狼似虎的娇妻也难是对手,尤其樊氏床笫间手段了得,便是年轻时他也只是堪堪匹敌,如今年老体弱,哪里是妇人敌手?
吕锡通一介书生,平素并不注重打熬身体,在县令任上多年,更是四体不勤,稍微走些远路都要喘上一会儿,夫妻敦伦时,每每都是樊氏在上面自己动作,一来二去,吕锡通便有些畏惧如狼似虎的娇妻,惧内之意渐生。
他实在看不进去公文,便揉了揉酸涩鼻梁,心中暗叹一声,吹熄灯烛,和衣在罗汉床上躺下。
外间丫鬟鼾声又起,他心中有些烦躁,脑中想着县衙诸事,不一会儿睡意上涌,昏昏沉沉便睡了过去。
数墙之隔,在他卧房床榻之上,爱妻樊氏却已抱紧怀中檀郎,正自上而下起伏不住,低低媚叫连连,主动套弄少年粗壮阳根。
“好汉子……忒也爽利……每下都戳到花心子了……喔……太美了……从未如此美过……”
妇人肩头锦被滑落,露出好大一片白腻肌肤,夜色中发出浅浅荧光,她腰肢纤细,丰乳肥臀,双腿撑在少年身体两侧,一双肥美臀瓣随着上下摇动荡起无数臀波,万般舒爽之下,双臂再也支撑不住,软软趴在少年胸前,仍是低低媚叫,娇喘不休。
“好哥哥……求你动动……奴要丢了……这就要丢了……要丢第三次了……”樊氏侧脸贴着男子胸膛,香舌吐出不住舔弄少年乳首,随即蜿蜒向上,顺着少年脖颈下颌舔舐过去,最后献上香吻,供眼前无名少年品尝。
彭怜从善如流,箍住妇人肥硕肉臀不住抛送,腰肢持续用力,自下而上肏弄不休,他身躯强健,如此动作仍迅猛绝伦,猛然抽送一百余下,在妇人第三次丢精之后,自己也泄了体内阳精。
他如今道法有成,所泄之物只是淡淡精水,不是刻意为之,几乎丝毫没有精元掺杂其中,此时他要夺取妇人芳心,自然用出双修手段,哺出无数真元,袭掠妇人花心嫩肉,让她感受无上快美,再也生不出反抗之心。
双修秘法与男女欢好之后用出,便能千百倍放大所得快美,妇人本就极美,如此一来,自然美得无以复加。
樊氏仿佛冲上云霄一般,脑中瞬间空白一片,身子骤然僵硬,便连喘息都断断断续起来,妇人美目翻白,双手死死抓着床褥,臻首高高扬起,如是良久,方才彻底软瘫下来。
妇人大口大口吸气,数十次呼吸后才舒缓过来,紧紧抱着彭怜低声呢喃道:“好哥哥……你是怎么弄的……奴都要美死了……丢了三次已然美不可言……最后……最后……”
见妇人已然词穷,彭怜搓揉着樊氏娇躯笑道:“可是死了都值了?”
“正是如此……”樊氏轻轻扭动娇躯,只觉阴中那物虽已不如之前饱满坚硬,却也滞留体内并不绵软下去,便有些惊奇问道:“你……你怎么还……还没有软下去……”
“修道之人,自然别有不同。”彭怜抱着妇人,在她面上亲吻一下,随即将她放到一旁躺好,搂抱着继续说话。
樊氏玉手探入被中,握住那根让她欲仙欲死的宝贝,呢喃低语说道:“真如做梦一般……奴盼着是做梦……又不希望是做梦……”
“这是为何?”
“只有做梦才能这般快活,所以奴盼着是做梦;可是梦终究会醒,奴便不希望是做梦……”樊氏痴痴傻傻,浑然不似刚刚被人坏了贞洁的模样。
她初时还想着虚与委蛇、假意承欢,哄得对方心花怒放悄悄离去,这样自己得了快活,虽说贞洁不再,终究无人知晓,总好过眼前窃贼被抓,自己名声尽坏。
只是谁料对方手段如此高明,自己竟是连丢三次阴精,最后一次更是美得欲仙欲死,竟是此生从所未有,一颗芳心因此沉沦,哪里还在意什么贞洁名声?
樊氏心思变化,她自己却懵然不觉,只听彭怜笑道:“自然不是做梦,夫人若是喜欢,小生以后夜夜过来陪伴如何?”
“真的?”樊氏惊喜不已,随即疑惑问道:“奴还未请教,你是何人,如何……如何这般大胆,又有这般本领,能潜入县衙来?”
彭怜知道帐中漆黑如墨,樊氏认不出自己容颜,便笑着说道:“小生彭怜,乃是本县县学教谕,曾经见过夫人的……”
“啊?”樊氏惊骇莫名,连忙捂住嘴巴,半晌才低声说道:“果然……果然是彭大人?”
彭怜勾她下颌轻轻一吻,笑着问道:“刚才『相公』『达达』『哥哥』叫得欢快,怎么这会儿叫上『大人』了?”
樊氏惊惧尽去,对方不是采花大盗、梁上淫贼,却是一帮举人、朝廷命官,自然让她放下心来,又知对方竟是丈夫下属那位俊美少年,不由心中娇羞不已,想到自己被丈夫下属偷偷奸污,自己却那般主动逢迎,其中羞赧,实在无法言说,她扭过头去,玉手却仍握着少年阳根套弄,娇羞说道:“大人何必这般羞辱奴家,你趁夜而来,为的怕不就是羞辱奴家夫妇二人?”
彭怜握住妇人一团美乳,笑着说道:“我此来原本只为偷听你二人说话,看看是否有甚么隐秘之事,谁料碰见夫人如此媚态,竟被吕大人弃置房中独守空闺,一时心中疼惜,这才现身一聚,还请夫人莫要怪罪才是!”
“你与老爷不睦,便去找他晦气才是,为何偏偏要来……要来辱人清白……”樊氏泫然欲泣,显然自怜身世,似乎有些委屈。
彭怜却不以为意,单看她此时不曾大喊大叫,也不跳下床去与自己保持距离,更不曾松开手中阳根,便知她口是心非,明明心里乐意非常,嘴上却如此虚言,不过妇人寻常做作之态而已。
他抱紧樊氏,将她臻首扳了过来,往妇人香唇上吻去,一手在她乳上搓揉把玩不住。
樊氏初时有些推拒,只是她手脚无力,稍稍做做样子,便又主动逢迎起来。
两人亲吻良久,而后唇分,樊氏娇喘吁吁,彭怜笑道:“夫人如今清白已失,不知将来如何打算?可要向大人告发于我?”
“你!”樊氏恼羞成怒,娇嗔说道:“奴……奴已这般,如何还能与老爷相告?如今……如今木已成舟,奴只能……只能装作无事发生……”
彭怜失笑说道:“岂能当做无事发生?日后夫人夜里辗转反侧,相思成灾,岂不都是小生罪过?”
樊氏一愣,不明所以问道:“大人……大人意欲何为?”
彭怜凑到美妇面前,在她唇上轻吻一口,笑着说道:“你我既然有了夫妻之实,以后漫漫长夜,我都来陪你一起度过,好过夫人独守空闺、春心寂寞,如何?”
樊氏心中喜不自胜,嘴上却道:“奴是正经人家妇人,岂能……总与大人这般?今夜阴差阳错,以后……以后还请大人……自重……”
彭怜心中可笑,叹了口气说道:“夫人如此决绝,下官心中实在难受,只是果然夫人决心如此,我倒也不愿勉强……”
“如此也罢,今夜之事便当一场无痕春梦,你我缘分到此为止,小生这就告辞!”
彭怜起身要走,那樊氏哪里想到自己以退为进、矜持自守竟然弄巧成拙,玉手终于松开少年阳根,双手环保彭怜腰肢,情急说道:“好相公……不要……不要走!”
彭怜得意至极,嘴上却好奇问道:“不是夫人说让我自重么?这又是为何……”
“坏人……奴……奴终究是妇道人家……哪里……哪里能……只是矜持一二,你又……你又何必当真……”
樊氏娇羞不已,此时直陈心迹,生怕彭怜真个决然离去,自然再不遮掩,低声求道:“奴从未试过如此世间极乐,哪里能轻易舍得让你离去……”
彭怜毫不意外,世间女子真试过如此双修极乐过后,能狠下心来与自己恩断义绝的,可谓绝无仅有,樊氏空寂渴慕多年,更是难以轻易舍弃。
他胸有成竹,回过头来对妇人笑道:“如此说来,夫人肯与我长相厮守了?”
“奴……奴自然肯的……”
“那叫声好听的来听听?”
“相……相公……”
“还有么?”
“达……达达……亲达达……”樊氏语声一落,只觉半边身子都酥了。
“还有么?”
“哥哥……亲哥哥……”
“还有呢?”
樊氏不由一愣,随即摇头道:“奴……奴不知道,奴与他枕席间只……只叫过这些……”
彭怜摸着樊氏美乳笑着说道:“我房中妻妾,欢好时自称『淫妇』,有时叫我『爹爹』……”
“爹爹……亲爹……”樊氏急忙叫道:“只要爹爹喜欢,奴……如何都使得的……”
“那你可是爹爹的淫妇?”彭怜心中大乐,将美妇抱得极紧。
樊氏连忙点头,娇羞说道:“奴是爹爹的淫妇,此生此世都是爹爹的淫妇!”
彭怜满意点头,随即向后仰躺靠在床头,抬手扯住妇人秀发,按着凑到腿间,笑着说道:“之前看夫人给大人品箫,如今倒是轮到我来享受了……”
樊氏微微抗拒,一碰到那宝贝便即软了脊梁,乖乖伏下身来,捧着宝贝舔弄起来。
“好爹爹……奴闺名丽锦,以后……以后您叫我『锦儿』就是……”如此称呼,便是吕锡通与自己成亲近二十年都未曾叫过,如今樊氏不过初遇彭怜,便已由衷臣服。
“锦儿,锦儿……”彭怜低声轻唤,连着叫了几声妇人闺中小名,这才问道:“如今你我既已成就好事,今后自然便不是外人,我且问你,吕大人勾结高家,派出刺客半路截杀于我,此事你可知情?”
樊丽锦一愣,随即摇头道:“奴实在不知此事,还请相公明鉴!”
彭怜猛然起身,勾起夫人尖尖下颌,冷然问道:“锦儿说的可是实话?”
樊丽锦被他唬了一跳,情不自禁缩了缩脖颈,随即凄然道:“相公何必这般咄咄逼人?奴若是知情,又有何不敢承认之理?”
彭怜轻轻点头,知道妇人所言有理,今夜之前,二人不过一面之缘,彼此算计本就情理之中,便是知情又能如何?
“今后若再遇到这事,锦儿打算如何处置?”
樊丽锦叹息说道:“奴已失身相公,自然便唯相公马首是瞻,若是果然与闻机要,定然寻机与相公传递消息,岂能舍得相公身陷险境?”
见彭怜轻轻点头,樊丽锦这才松了口气,随即问道:“相公所言『截杀』,却是何时发生?”
“便是我年前返乡当日……”彭怜简略说了当日经过,只是略去自己辣手杀人一节,只说幸亏自己爱妾身负武功,否则必然不能幸免。
樊丽锦沉吟半晌,这才说道:“多年来老爷受我劝诫,断不会做出如此知法犯法之事,而且对方手段如此拙劣,也不似老爷所为……”
“相公说有人一旁偷看,只怕是存着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之意……”樊丽锦只凭彭怜只言片语,便推测对方另有所图,“若是刺客侥幸得手,正好永绝后患;便是此刻不能得手,也能嫁祸相公草菅人命,若非相公家中爱妾乃是武功高强之人,只怕对方奸计就得逞了。”
彭怜轻轻点头,“以我之见,那伙刺客怕是也不知道我是朝廷命官,便是成事,只怕也逃不掉被人灭口。”
樊丽锦吞吐阳龟,点头说道:“此计不算高明,倒也颇具奇效,若非相公吉人天相,只怕对方便要得逞了……”
“以奴看来,高家上下皆是庸碌之辈,高家太爷在时还能勉强维系,他这一死,高家后继无人,便是没有此事牵扯,只怕也有无穷后患……”樊丽锦点评高家,言语中满是不屑,“江涴在任云州几年,高家明里暗里与他作对,此事只怕早就被江涴记在心间,相公此来溪槐出任教谕,奴便猜测,江涴这是有意对付高家,如今看来,果然便是如此。”
彭怜一愣,他却从未想过,江涴竟还有这番考量。
他出任溪槐教谕,蒋明聪明确说过,乃是秦王背后发力所致,与江涴关系不大,便是白玉箫,都对此事不知究竟,樊丽锦囿于闺房院墙,竟能猜度知州心思,这份心机智计,却是彭怜平生仅见。
他身边女子,柳芙蓉已是聪慧过人,栾秋水更是名儒发妻,两女身份贵重,却对官场之事一知半解,哪里能像樊丽锦这般,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仅从自己赴任溪槐,便想到江涴意欲对付高家?
无论何人看来,江涴此时都已人畜无害,与高家来往紧密,哪里还有心中记恨的样子?
彭怜问出心中疑惑,樊丽锦玉手握住少年阳根轻轻撸动,笑着说道:“高家财雄势大,亲朋故旧遍布西南,江涴新官上任,几次新政颁行都因高家受阻,他这些年困顿不进,高家便是罪魁祸首之一……”
“奴观江涴其人,刚愎自用,不好女色也不喜钱财,平素最重清名,这般人物,必然志向远大,三品官职绝难满足,由此观之,他这些年暗暗蓄力,早晚便要一鸣惊人借势而起。”
“可我选任溪槐教谕却不是他着力推动,为何锦儿非说他是其中关键?”
“高家太爷死得突然,他这一死,京里二爷便陷入被动,户部侍郎的位子便可望而不可即了,”樊丽锦娓娓道来,手上已经忘了动作,彭怜听得入迷,倒也不以为意,“他用尽手段丁忧不返,已是耗尽心力,此时高家大爷新任家主,正是板荡之时,高家再不是铁板一块……”
樊丽锦嫣然一笑,随即说道:“相公有所不知,高家太爷死后第五天,县里文书送到州里第二日,溪槐教谕便擢升邻县县令,那县令之所以出缺,可是因为被江涴治了个失职之罪……”
彭怜瞬间恍然,江涴大概早就将那县令罪证拿在手中引而不发,眼见高家动荡时机已至,便将那县令拿下,而后全力推动溪槐教谕擢升,空出教谕位置,就等彭怜出任。
“若是果然如此……”彭怜沉吟起来,白玉箫如今怀着他的骨肉,若是知情定然不会瞒着自己,连她都不知道的话,江涴心机,果然深不可测。
他淫人发妻,心中多少对江涴便有些轻视,平素虚与委蛇,心中并不如何尊敬,尤其如今知道自己是秦王世子、帝王血脉,便对江涴这个三品大员有些轻视,如今看来,自己实在是年轻。
江涴起于贫寒之家,凭借自身努力一飞冲天,便是朝堂上也有一席之地,如今牧守西南一州,可谓权倾一方,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自己因为白玉箫痴情便将夫妇两个看轻,如今看来,实属不智。
彭怜脊背暗生冷汗,却听樊丽锦笑道:“相公与知州大人交好,州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江涴此举本是一招闲棋,以备不时之需,谁料相公到任不久,便将那岑氏救了下来……”
“高家本来就小心提防相公,这样一来,高家自然吓得心惊胆战,之后连番试探,用些什么手段,便也都不难理解了。”
樊丽锦一说,彭怜才明白过来,自己机缘巧合救了岑氏,在高家看来,却必然是蓄意为之,此事关涉重大,高家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如今看来,直到自己返乡过年才触动高家杀机,实在已是高家后人不堪大用。
“高家太爷要在,只怕相公救下岑氏当日,便已下手派人刺杀了,若是奴来主事,只怕夜里便一把火烧了县学……”樊丽锦檀口半含阳龟,淡然说起杀人放火之事,竟有一份说不出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