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岳府,一片灯火通明。
院中家人们井然有序各自忙碌,准备着即将到来的年夜饭,正堂厅门大开,岳元祐取了一束香递给儿子岳树廷,自己也取了一束,两人各自点燃插入香炉,始终保持香火旺盛。
柳芙蓉端坐一旁,吃着婢女采蘩剥好的瓜子,有些打不起精神来,此时临近午夜,她着实有些困倦,只是勉力支撑着,显得很是无精打采。
儿媳叶氏一旁坐着,笑着对柳芙蓉说道:“母亲若是倦了,不如先去躺会儿,不必这般熬着,媳妇看着都替您难受。”
柳芙蓉拍了拍手,叹气说道:“终究是年纪大了,以前就这般坐着,到后半夜不睡都不觉得如何,如今到了时辰不睡,便像被抽了筋骨一般……”
岳元祐负手走到门边,看着大门处毫无动静,轻轻摇了摇头,叹气回到座位坐下,也有些精神不振。
柳芙蓉看在眼里,知道丈夫心中如何作想,便轻笑说道:“老爷不必惦记了,怜儿今夜不会来的,日间潭烟着人捎话,不定年前回不回得来呢!”
她又道:“便是回来了,这新姑爷回门,也要过了年才行,哪能大过年的深夜前来?”
岳元祐被妻子戳穿,有些无奈说道:“他是新姑爷不假,可也是岳家外甥,过年了来给我这个舅舅磕头,不也情理当中么?”
岳元祐新纳的几房妾室都在各自房中守岁,岳家规矩,只有长子嫡孙才在中堂与父母长辈守岁,如今岳家岳元祐柳芙蓉最大,岳池莲岳溪菱又都不在,自然就只有这四人在此。
岳树廷素来木讷,听父亲如此一说,便笑着劝道:“妹夫如今在外为官,多少有些不便,这几日连降大雪,路上有些耽搁也是平常,真要公务缠身,这个年不回来过了也没什么,父亲倒是要想开些才是……”
岳凝香嫁予彭怜做妾,岳家上下只有屋中四人知道究竟,柳芙蓉自不必言,岳元祐还是从柳芙蓉那里知道的,至于岳树廷夫妇,则是从侧面知道的,毕竟以柳芙蓉的心高气傲,如何肯让自家女儿许与别人做妾?
便是自家亲戚,怕也不肯轻易点头。
众人只道柳芙蓉因为彭怜身世显贵才肯如此嫁女,谁也不知她是恋奸情热、意图取悦情郎才肯如此,只是恰好情郎是天潢贵胄、帝王血脉,此事锦上添花,却不是主要根由。
一家四口各自闲聊,却无人肯提及彭怜身世,此事关系重大,众人可谓守口如瓶,自然不能随意说起。
正自闲聊,忽然大门处人声喧哗,不多时岳诚小跑进来,远远喊道:“老爷!夫人!表少爷回来啦!”
在他身后,彭怜一身青布衣衫洒落而行,举手投足间稚涩尽去,行事沉稳,再也不似从前少年模样。
岳元祐老怀甚慰,坐在椅上拈须微笑,心中得意至极。
眼前少年虽说是自家外甥,却也是实实在在的秦王世子,虽然没名没份,却是如假包换的帝室血脉,自家女儿虽然嫁入彭家做妾,却也不算辱没了自己,如今见彭怜此去不过月余,却已如此沉着稳重,更加心中快慰,暗赞自己颇有识人之明。
柳芙蓉远远看着情郎,面上睡意登时进去,俏美双眼中爆出一团火花,只是她掩饰得极好,恰到好处露出喜悦神情,看着毫不突兀,只是玉手握紧了手中香帕,指节都泛起白色,心中情怀荡漾,恨不得立即扑到情郎怀里,求他狠狠怜惜。
彭怜大手一挥,四名仆人将两个木箱抬进厅中,他随后冲舅父舅母表兄表嫂行礼,说道:“甥儿入夜方才到家,收拾一番便过来给舅父舅母表兄表嫂拜年,失礼之处,还请舅父舅母宽宥!”
“好好好!这才一月有余,怜儿便愈发出息了!果然经学致用方为大道!”岳元祐心中快意,自然毫不在意那两大箱金银财宝绫罗绸缎。
柳芙蓉也点头微笑说道:“怜儿有心了,今夜能来便是了,何必这般破费?你却不知,你舅舅翘首以盼望眼欲穿,你未来时,他都起身眺望好几回了!”
她说得好笑,一旁岳树廷夫妇也凑趣笑了起来,岳元祐却不以为忤,也笑着说道:“这不怜儿还是来了嘛!”
众人笑作一团,彭怜在岳树廷身边坐下,听岳元祐问起溪槐诸事,便即一一对答起来。
柳芙蓉起身打个哈欠笑道:“你们爷三个说着,官面上的事我们妇道人家也不懂,青霓随我一起去后面走走罢!怜儿今夜要回去吃年夜饭的罢?”
彭怜连忙起身恭谨答道:“一会儿便要回去。”
柳芙蓉点头道:“也罢,如今你自立门户,家里也有一大帮子人呢!走前来我房里,前几日置办的绸缎料子甚好,你拿回去给媳妇们做几身新衣衫。”
“甥儿代内子谢过舅母!”彭怜恭谨行礼,目送柳芙蓉与叶氏离去,这才又坐下,与岳元祐父子继续闲谈。
岳树廷在外省县城任着主簿,论官职比彭怜大些,两人年纪相仿,却都自负才学,又任着芝麻绿豆官,且是至亲兄弟,自然惺惺相惜,越说越是投缘。
岳元祐问了些风土人情,叮嘱了些彭怜官场为人处世道理,岳树廷则与彭怜约好,过几日岳凝香回家省亲,彭怜护送来时二人再把酒言欢,彭怜慨然答应,这才告辞出来,到后院来见柳芙蓉。
柳芙蓉院门大开,院中张灯结彩,照得亮如白昼,几个丫鬟仆妇守在门廊下面,见彭怜进来,各自恭谨行礼,其中一个小丫鬟挑着灯笼引着彭怜入内,才上了台阶,却见采蘩从里面迎了出来。
“采蘩姐姐,表少爷来了!”小丫鬟娇滴滴对采蘩禀报。
“知道了。”采蘩气派十足,却对彭怜毕恭毕敬,恭谨福了一福,摆手请彭怜入内。
隆冬时节,夜里颇有些寒冷,此时厅门大开着,屋中却一片暖意融融,彭怜随着采蘩入内,到没人处摸了少女翘臀一记,笑着问道:“姐姐可曾想我?”
采蘩面色泛红,悄悄点了点头,却不敢说话,挑起珠帘请彭怜入内。
彭怜也不过分难为她,径自入内,却见榻上柳芙蓉早已飞身而起,直直扑入自己怀中。
“好相公……想死人家了……”柳芙蓉一身淡紫华服,浓郁香气扑面而来,口中娇滴滴撒娇软语,身子却已软了下去。
彭怜怀抱美妇,在她唇上又亲又啄,直将美艳舅母弄得娇躯酸软、娇喘吁吁,这才将她放开,抱着柳芙蓉在床边坐下,笑着问道:“芙蓉儿都哪里想我了?”
柳芙蓉牵着丈夫大手放到胸前,娇滴滴道:“奴这里想哥哥了……”
彭怜探手妇人衣间,隔着丝滑亵衣握住一团椒乳搓揉不住,笑道:“除了奶子想了,还有哪里想了?”
“坏相公……”柳芙蓉被他揉的六神无主方寸尽失,撒娇说道:“哥哥知道人家说的是心里想,偏要这般作弄人……”
不待彭怜说话,她又娇笑说道:“奴的骚穴儿也想相公的大肉棍棍了……”
她风骚淫媚,便是比起出身风尘的练倾城也不遑多让,床笫间每每出人意表,让彭怜爱她成痴,尤其两人之间那份禁忌之情,更让彭怜魂牵梦萦,神不守舍。
今夜他来,虽是洛潭烟建议,心中却有一多半心思,想要与柳芙蓉重逢,当时在厅中两人眼神交汇,而后柳芙蓉说捎些东西回去,他便心中了然。
彭怜探手妇人腿间,果然掬出一抹湿滑体液,调笑问道:“芙蓉儿这般湿了,不如陪为夫欢愉一会儿如何?”
柳芙蓉早已探手下去握住丈夫阳物,口中娇喘不住呻吟道:“奴心里盼着,只是眼看便要祭祖,怕是来不及了,不如相公夜里过来,奴再细细奉承如何?”
“夜里是夜里,此时是此时,这会儿房门大开,院外站着那些丫鬟仆妇,芙蓉儿不想试试这般快活么?”
彭怜谆谆善诱,柳芙蓉神情一动,眼中闪过跃跃欲试神色,她撩开裙摆,媚然说道:“那便插上几下,先解解奴心中相思再说……”
彭怜仰起身子,双手撑在背后,只将阳物一柱擎天,由着柳芙蓉自己施为。
柳芙蓉撩开裙摆,吩咐一旁采蘩帮着扶住纤腰,随即跨在彭怜身上,对着阳根缓缓坐下。
她下体淫液淋漓,毫不费力将丈夫阳物纳入穴中,只是暌违多日,紧窄毕竟不同,稍稍进了大半,便已身躯酸软无力,喘息良久,这才继续施为,将大半阳根吞入穴中。
“好哥哥……美死人了……就这一下……便不枉了……”美妇双手扯住彭怜衣襟,轻轻抬起丰臀套弄起来,口中低吟不住,显然快美至极。
彭怜也是情难自已,双手抱住美妇纤腰,助她上下起伏,同时在美艳舅母耳边说着绵绵情话,一述相思之苦。
柳芙蓉快美无边,却不敢大声浪叫,情到浓处一口咬住丈夫衣衫肌肤,闷哼声中,她套弄骤然急促起来,“唧唧”淫水声中,猛然一次尽根全入,随即仿佛针扎一样骤然起身,一股清亮淫液,随她动作喷射出来洒落一地,便连一旁站着的采蘩也被殃及,弄得身上斑斑点点、湿了大半。
柳芙蓉娇躯不住颤抖,不是彭怜抱着肉臀,怕是便要摔到地上,如是良久,方才缓缓酥软下来。
“好哥哥……美死人了……”柳芙蓉有气无力靠在彭怜怀中,只觉睡意更浓,直想就此睡去。
彭怜笑道:“芙蓉儿美了,你达可还憋着呢!过去趴好,让为夫从后面肏你!”
柳芙蓉勉力起身乖乖趴好,回身看着丈夫娇媚说道:“妾身求相公怜惜!”
两人如今背地里行了纳妾之礼,自然便是夫妻,虽然上不得台面,却也与以往不同。
彭怜箍住妇人纤腰,挺着粗壮阳根缓缓而入,随即大肆挞伐起来。
柳芙蓉不敢放肆浪叫,便将棉被扯来咬在口中,喉间闷哼连连,也是快美无限。
彭怜在家中为许冰澜陈泉灵疗愈身心,早将情欲勾了起来,这会儿与柳芙蓉久别重逢,又有舅父表兄铺垫,此时也是快活无比,匆匆不过两百余抽,便有了丢精之意,他也不肯隐忍,猛力抽送二三十下,便顶着柳芙蓉美穴深处,丢出道道浓精。
柳芙蓉被他弄得魂飞魄散,中间丢了两回,倒又尿了一回,此时被阳精一烫,只觉浑身酥软,再也没有丝毫力气。
彭怜运起玄功,为她补益气血,说起来前为两位爱妾运功疗伤的事,柳芙蓉听得入神,半晌才道:“二十七那天奴过府去看凝香,她气色倒还不错……相公让众位姐妹都怀了身孕,独独奴不能为相公孕育骨血,奴心中始终有些……”
彭怜按住妇人樱唇笑道:“芙蓉儿大可不必如此,你却不知,为夫如今早已后悔莫及,当日何必这般急切?当时一时技痒,只想着一视同仁,哪里想过会将自己晾在一旁成了孤家寡人?不是倾城与芙蓉儿还能陪伴左右,为夫只怕真的要自作自受了!”
柳芙蓉嫣然一笑含住丈夫手指,轻轻吞吐几下,这才娇嗔说道:“谁说不是呢!一次弄得所有人都有了身孕,倒显出了奴与倾城姐姐的不是来!相公忒也胡闹,怎么连那白玉箫都弄得有了身子?”
彭怜说起当日经过,无奈苦笑说道:“芙蓉儿也知道,为夫有时率性而为,她一人独守空闺甚是可怜,成亲多年身下一无所出,为夫既然有此秘法,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柳芙蓉娇嗔说道:“万一将来孩子生下来不像她夫妇二人,反而像极了相公,到时岂不天下大乱?”
彭怜无奈说道:“那就只能到时再说了……”
柳芙蓉忽然好奇问道:“相公能为泉灵冰澜安胎,却不知缘由何在?道家秘法果然能有此神通?”
彭怜见她问起因由,得意笑道:“之前雪儿也有此一问,我还未对她说,这会儿芙蓉儿问起,便先与你解释一二……”
“凡人禀天地之气而生,生者死者,皆是肉身,两者可谓毫无区别,却有生死之别,芙蓉儿可知为何?”
“奴只知金银有别,哪里知道这些玄之又玄的大道理……”
见柳芙蓉摇头不解,彭怜握住妇人一团椒乳,笑着说道:“区别便在这一口气上!寻常男女交欢,若想成功受孕,必须得遇这份生机,否则便是男女身体如何强健,也难受孕成功……”
“为夫那日偶然参透其中奥妙,一时技痒,便将水儿母女三个一起种下生机,其中奥秘,却是为夫以自身生机为引,接引天地间生机入体,同时佐以道家阴阳之气还气生精,再赶上女子花期已至,自然便受孕成功。”
彭怜说得得意,随即又道:“去看冰澜时我忽然想起,如此接引天地间生机入体,若是女子先天羸弱,只怕难以承受,众女之中,只有冰澜泉灵如此,其中必有根由。”
“原来雪儿和姨母怀着她们的时候,均是遭逢家变,尤其泉灵遗腹所生,其时雪儿六神无主,对她自然全不在意,如此一来,先天自然羸弱,若是寻常受孕,虽然也会难挨,却不会如此严重,偏偏被我这般接引生机强行受孕,自然便要痛苦不堪……”
彭怜面现自责之色,轻声说道:“找到症结,余下诸事便容易了,为夫细细思索,想起当日与恩师欢好,其时倒转阴阳重塑先天,当时只觉得好玩,如今才知其中奥妙……”
想起恩师玄真,彭怜心中怅然,若是恩师在此,能与练倾城母女团圆,自己一家其乐融融,不知该是如何景象。
柳芙蓉心有所感,与他十指相扣,轻身问道:“可是如今泉灵与冰澜便即好了?”
彭怜点头说道:“理顺了先天之气,这几日便会胃口大开,渐渐气色恢复,之后便与常人无异,至于会否有其他变化,倒是未知之数。”
柳芙蓉忽然笑道:“如此说来,雪儿与水儿岂不早就被相公重塑了先天之气?不如哪日相公也为奴重塑一番如何?”
彭怜摇头笑道:“芙蓉儿自小养尊处优,先天本就充盈,哪里需要重塑?只是从前只道必然要如雪儿水儿那般置之死地而后生才能容颜永驻、青春不老,如今为夫却已明白,只要重塑先天之气,补益肉身根基,便是不如雪儿水儿重生一般与从前天差地别,却也必然脱胎换骨、返老还童!”
柳芙蓉听得心花怒放,她最在意的便是此事,从前觉得彭怜能令她容颜永驻已是极好,如今却能更进一步,所谓“脱胎换骨”“返老还童”,若是真个实现,自己岂不重现二八年华美丽光景?
“好相公!这事真能这般的话,奴愿意为君前驱,先在奴身上尝试一番如何?”
见美妇跃跃欲试,彭怜好笑说道:“这倒不急,今日晚间,要与大家共度佳节、除夕守岁,咱们来日方长,为夫怎么能舍得丢下了我的宝贝芙蓉儿?”
两人柔情缱绻依依不舍,一旁采蘩终于按捺不住,轻咳一声提醒道:“夫人,时辰不早了,老爷在此待久了,怕会惹人闲话……”
四下无人时,采蘩所言“老爷”便是彭怜,只有当着岳元祐的面,所称“老爷”才是柳芙蓉明面上的丈夫岳元祐,她这一提醒,柳芙蓉也知关系重大,便依依不舍与彭怜话别。
两人各自整束衣衫,柳芙蓉吩咐采蘩取来几匹昂贵绸缎,趁采蘩出去当口,她附耳在彭怜耳边低声说道:“奴也想学水儿那般假死,嫁入相公府里,为相公生儿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