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伊始,夜里仍有爆竹不时响起。
白玉箫卸去妆容,由着丫鬟服侍躺下入睡,半梦半醒之间,忽觉床帏扰动,接着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她睁开眼睛去看,却见朦胧夜色之下,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情郎到了。
白日里两人便已见过,只是当时知州江涴在侧,二人只是偶尔眉目传情,并未约定何时再见,白玉箫也知自己如今有孕在身,倒不似从前一般渴盼彭怜过来,心中只想着他休沐结束赴任之前能见上一面说几句贴心话语便已足够,哪想着当日夜里便能一解相思之苦?
“相公,你来了!”白玉箫惊喜一叫,不顾少年身上冰凉,便要扑入他的怀中。
彭怜脱去衣衫,同时默运玄功,身躯已然火热起来,他一把抱住妇人,将她丰腴娇躯抱得紧实揉搓不住,笑着说道:“白日里来不及亲近,正好夜里得空,便过来看看我的玉箫儿!”
白玉箫喜不自胜,紧紧抱着情郎腰肢,呢喃说道:“奴白日里便想这般抱着相公,只是大人在旁,心里渴盼的紧,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彭怜抚摸妇人面颊说道:“我也这般想你,这不趁夜来了么?”
两人搂抱亲吻,瞬间勾得妇人情动至极,白玉箫娇喘吁吁推开情郎,娇声求道:“好哥哥……奴怀了身孕,可不敢跟你这般亲热,万一动了胎气……”
彭怜笑道:“我今夜过来,便是为的此事……”
他说了与家中妻妾安胎之法,言语间已将白玉箫剥得干净,白玉箫听他说得言之凿凿,自然心中欢喜无限,甜蜜说道:“奴倒是不觉得有何异样,不过相公既然有此神通,便为奴施展一二,总归没有坏处才是!”
彭怜勾住妇人玉腿,挺着粗壮阳根轻车熟路送入美穴,随即顶在白玉箫花心处,开始默运玄功。
白玉箫虽口上说着不能云雨欢爱,被情郎深入进来,却仍是快活难言,她挺起火热胸脯凑到彭怜胸前磨蹭,口中已是呻吟娇喘媚叫连连。
“好相公……亲达达……只这般插着……奴便要来了……”
彭怜感受到妇人阴中阵阵收缩,知道白玉箫情动至极,便含住她香舌吐出真元,助她平抑情欲。
道道温凉气息萦绕周身,白玉箫沉溺于少年柔情之中,心中情欲渐渐消散,只是紧紧抱着彭怜,浑然忘却腿间还有一根硕大阳物顶住花心。
不知过去多久,白玉箫忽觉阴中一麻,她猛然惊醒过来,只觉周身百骸舒适异常,竟是从所未有的恬淡自在。
她惊喜无限,抱着彭怜撒娇问道:“好相公……这是怎么回事?”
彭怜笑道:“天地交合,阴阳交泰,生机孕育,先天要理,凡人皆是禀天地之气而生,一出娘胎,先天便转为后天,一口先天之气,便是生老病死,那日心有所感,参透生机之理,一时技痒,给你们都种了胎儿,后来每日闲暇时思之,终于有所顿悟……”
“道家修行,本就是逆天行事,后天转为先天,苦苦追寻者,便是那一口先天之气,”彭怜心中大道无限,却无法宣之于口,口拙之下,干脆说道:“我就是用这份内力修为,将其转为先天之气,补充到玉箫儿体内,让你先天补足,也让你腹中孩儿先天之气满溢,如此胎儿稳固,再也不虞有失!”
彭怜说得已极是简略,白玉箫却仍然一知半解,她不是修道中人,对此也不感兴趣,只是心中深信彭怜,自然喜不自胜说道:“相公这般手段,实在是我等之福,真能有此奇效,奴心里也安心多了!”
彭怜笑着点头,心中暗讽自己果然只适合闷头修行,还不能像恩师一样不光自己参研大道还能传道授业解惑,此中差距,实在判若云泥。
他笑着问白玉箫道:“大人对你怀有身孕之事作何反应?”
白玉箫掩嘴轻笑说道:“他可是美坏了,对奴家比从前还要更加宠溺,毕竟成亲多年无子,如今奴有了身孕,他算是老来得子,哪里有不喜欢的道理?”
“奴也算因此自证了清白,毕竟他与亡妻生育一子,奴却至今一无所出,若非相公,只怕奴要背着这无后的恶名到死呢!”
彭怜笑道:“大人年纪大了,不能生儿育女倒也平常,这事儿却不该怪到玉箫儿头上。”
“世人多妄,哪里在意这些?到头来不还是我等女儿家受罪?”白玉箫掩嘴娇笑,偎进彭怜怀中,娇羞说道:“相公既硬着,不如放到奴身子里来,便是不能真个尽情欢好,也让奴快活一会儿可好?”
彭怜从善如流,从后面抱住白玉箫腰肢,挺起阳物刺入妇人美穴,进出之间,只觉滚烫火热,粘腻湿滑,却是别有一番趣味。
“好哥哥……不知要等多久,才能与你再次欢愉……”白玉箫婉转娇啼,等彭怜尽根而入,这才松了口气,美美说道:“只这般插着,奴便心里踏实快活,若能时时这般,才不枉此生为人……”
彭怜笑道:“只是我身在溪槐无暇分身,实在无可奈何。”
白玉箫牵过彭怜大手放在自己胸乳之上,转头在他脸上轻啄一口,笑着说道:“这又何难?等过几日相公过府来拜见老爷,送上纹银千两,到时奴一旁说几句好话,等相公任满一年,将相公调回省城便是!”
白玉箫身为知州夫人,对此事自然不放在心上,她笑着说道:“你那树廷表兄,节后便要调回省里,他是外省为官,如此调动要通过吏部,老爷也是费了不小气力才将此事办成的……”
彭怜想起柳芙蓉所言,试探问道:“如此说来,倒要让舅母好好谢谢我的玉箫儿才是!”
白玉箫莞尔笑道:“都是一家人,便不说两家话,柳芙蓉不知奴与相公的关系,送来的金银珠宝奴就照单全收了,她家大业大也不在意这些,奴只是攒着,将来都留给咱们孩儿便是……”
彭怜听她说起柳芙蓉并无异样,便也放下心来,点头说道:“如此也好,此事你知我知,倒省却不少麻烦。”
白玉箫媚笑点头,随即说道:“奴看着相公那舅母风姿绰约,眉宇间却没了那抹幽怨之色,比从前气色更好,从前不觉如何,这几日揽镜自照,心里却忽然有个念头,怎么也挥之不去……”
夜色朦胧中,妇人直视彭怜,笑着问道:“若奴猜测不错,她也受了相公恩泽吧?”
彭怜一愣,随即笑着问道:“玉箫儿为何有此念头?”
白玉箫得意说道:“若是从前,奴自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当她有了新欢才有这般变化,却万万想不到相公头上。只是如今受了相公恩泽,奴气色更好,肌肤也更胜从前,自然知道相公天赋异禀神功盖世。见过相公府里妻妾,各个都是这般,那柳芙蓉若非得了相公恩泽,哪能这般年纪反而媚色撩人、更胜往昔?”
“她年纪比奴还大上几岁,乍一看却仿佛二十许年纪,这般奇妙变化,不是相公所为,又能从何而来?”
白玉箫一番推测自有道理,彭怜知道无法否认,便无奈点头说道:“玉箫儿蕙质兰心,这事儿猜得倒准,我与芙蓉儿相好还在你我之前,此事无人知晓,玉箫儿可要为我保密。”
白玉箫笑道:“奴与她都是偷汉子的淫妇,哪里能彼此拆台呢?奴们都是相公的淫妇,心里都向着相公,只是既然是自家姐妹,以后倒是更好相处,将来想要与相公团聚,更不必这般偷偷摸摸,奴过去岳府暂住,谁能猜想,相公这岳家外甥,竟能与舅母成奸?到时奴与柳芙蓉共侍相公,岂不也是一桩美事?”
“便是柳芙蓉来奴这里小住,夜里相公过来却也无妨,这般彼此相互照应,自然更加万无一失。”
彭怜听她如此言语,心中更加快活,情不自禁抱紧美妇亲吻良久,这才悦然说道:“玉箫儿如此知情识趣,实在深得为夫欢心,以前瞒着你不说,倒显得我心胸狭窄了。”
白玉箫轻柔说道:“相公桃花无数,心中有此顾虑倒也合情合理,家中妻妾众多,想来也无奴与柳芙蓉的安身之处,将来若孩子生下来与相公酷肖,奴便做个相公外室,偶尔能得相公这般疼爱怜惜便已心满意足,哪里还敢奢望把着相公一人独占?”
彭怜想要辩解,白玉箫却又说道:“相公人中龙凤,将来必能遇上比奴身份还要贵重的女子,奴心里明白,最初相公未动真情,奴也未曾想过,会如此倾心于谁,如今深情种种,皆是出乎预料,以后还请相公放心,奴只是相公的淫妇,从不是什么知州夫人……”
她仰起头来,深情说道:“相公才是奴的天,奴愿为相公生儿育女,便是做个母猪母狗,心中都毫无怨言……奴心中只求一样,相公莫要嫌弃奴年老色衰,也不要嫌弃奴要与江涴虚与委蛇……奴心里却只有相公一人……”
妇人如此深情,彭怜感动莫名,一时无言以对,只能紧紧抱住白玉箫,良久过后,才在她耳边低语道:“你我情深似海,天地日月可鉴!”
白玉箫欢喜无限,阴中瑟瑟收缩,竟因深情告白小丢了一回。
彭怜感受强烈,笑着打趣她道:“怎的只是如此说话,玉箫儿便能丢了身子么?”
白玉箫风骚笑道:“奴是相公的淫妇嘛!被相公这般插着,自然容易丢身子的……”
两人柔情缱绻,只觉有说不完的话语,不多时说到溪槐任上诸事,彭怜知道江涴与白玉箫知无不言,便将高家事涉谋反、蒋明聪爽约一事说了。
白玉箫沉吟片刻说道:“蒋明聪爽约倒不是因为别的,京中太子染恙,陛下召集各路要员入京,便连大人也去了京城一趟,二十八那天方才回来……”
彭怜一愣,他偏处溪槐,对此全不知情,连忙问道:“那太子现如今怎样了?”
“依大人所说,太子殿下病情稳定下来,已经能进些粥饭汤水,至于能否彻底痊愈,眼下却还不明朗,”白玉箫娇喘阵阵,娓娓说道:“正因如此,魏博言才中途回京,若是太子无恙,大概年后他便要重下江南,相公那事,大概便有说法了。”
彭怜点头叹道:“难怪那刑部批文迟迟不下,想必也是因此而来……”
白玉箫扭动丰臀,只觉阴中快意无限,叹息说道:“正是如此,陛下如今已过春秋鼎盛之年,太子若是病故,这天下……”
彭怜知她言外之意,帝室血脉衰微,若是太子病故,晏文一支便血脉单薄,到时主少国疑,再有自家生父晏修一旁虎视眈眈,国本动摇,江山板荡,只在一念之间。
若是从前,晏修只怕与世无争,不会惦记那大宝之位,如今他知道了自己还有一子流落民间,说不定便动了争夺之心,真要如此,只怕生灵涂炭,天下便要重新大乱。
白玉箫自然不知彭怜身世,见他沉吟不语,便转过身来,轻抬玉腿搭上情郎腰肢,一手扶着少年粗壮阳根吞入蜜穴,身躯轻轻扭动,娇媚说道:“好相公……别去想了……过几日奴为你一旁使力,让老爷将你调回省城任个闲职,再也不必去那溪槐,受那背井离乡之苦了!”
彭怜抱住妇人赤裸娇躯,笑着说道:“此事从长计议,总要为夫取了那高家谋反证据,将这份功劳赚到手再做打算不迟。”
白玉箫知道不但彭怜惦记那份功劳,便是自家丈夫,心里也极是在意,若真有镇压谋反的功劳,江涴官升一级不在话下,若是运筹得当,直升二品怕也易如反掌。
她轻轻点头,叹息说道:“如此也好,官员调任,总要年满一年,相公任官不久,便熬过今年便是……”
“好相公……你稍动动……奴又想要了……”
白玉箫风骚妩媚主动求欢,彭怜也情欲涌动,心中却有些担心问道:“如此尽兴欢愉,莫要惊动胎气才好……”
白玉箫抱紧情郎脖颈,娇嗔说道:“奴都一月未见相公了,便是动了胎气,奴也要相公疼爱人家一番!”
彭怜无奈苦笑,只得运起玄功,顶着妇人花心搓揉肏弄几下,让白玉箫又美了一回,两人这才又继续闲谈说话。
“大人这次赴京,走了许多关系,大概年底便能回京任职,这一年时光,相公可要好生珍惜,争取他进京之前,谋个正经出身,最好能当上县令,到时出任一方父母,将来路子也能宽些……”
白玉箫为彭怜出谋划策,随即惋惜说道:“以相公才情,其实正该赴京赶考才是,到时便是不中,再选官出仕不迟,如今这般,实在浪费了相公大好才华。”
彭怜摇头笑道:“人各有志,我不想再走科举之路,能选官自然最好,若是不能,做个富家翁倒也不错——若非如此,哪有我与玉箫儿这般情投意合、耳鬓厮磨?”
“奴心里自然盼着与相公每日相对,只是大丈夫心怀四海,年轻时不奋力拼搏,只怕将来年纪大了心中懊悔……”白玉箫抚摸情郎健壮胸膛,心中也是淫心浓炽,忽而促狭笑道:“真要进京,九州风流岂不都要纳入相公麾下?京华女子风情,却不是我等所能比拟呢!”
彭怜无奈苦笑,“家中十余妻妾,此时便已暗流涌动,年前烟儿房里丫鬟私通家奴,几位夫人已经苦口婆心规劝与我,如此情势,哪里还敢再惹桃花?京华女子风情再好,我也要量力而行才是啊!”
白玉箫掩嘴娇笑,“相公神威凛凛,却也架不住两地分离,家中妻妾自然守身如玉,那些丫鬟婢女正是思春年纪,不得相公滋润,去寻别人一解相思之苦,倒也合情合理。相公若能因此不再招惹桃花,倒是姐妹们一桩幸事呢!”
彭怜一时无言,只与白玉箫柔情缱绻,两人相拥而眠,直到凌晨时分,彭怜才悄悄离去。
他回到家中,直接落入岳凝香所居正东内院,暗运劲力撩开门闩,随即推门而入。
床榻之上,年轻妇人侧身躺卧,此时睡梦正酣,彭怜解去衣衫,钻入被中将表姐抱入怀中。
岳凝香被他弄醒,朦胧回头问道:“相公?你怎的此时过来了?”
彭怜夜里出去寻芳,回来时都是去应白雪或练倾城房里,甚少到其他妻妾房里搅扰,两女身负武功,也经得起他如此折腾,今日到岳凝香房里,只是因为天色将明,一会儿二人还要回岳家百年,所以才提前过来,免去许多麻烦。
彭怜也不有意瞒她,大手环住妇人细腰,握着一团臀瓣把玩搓揉,小声说道:“夜里去看了你娘,想着日间还要回去拜年,就来表姐房里了……”
岳凝香扭扭身子,偎入丈夫怀中,朦胧说道:“娘亲年前来过,心里也惦记着相公,奴还想着趁着今日回去让你们能相聚一番呢……”
彭怜暗赞爱妾懂事,却听岳凝香呢喃说道:“奴心里想着,是不是咱家女子都与众不同呢?雪儿姐姐与泉灵母女同嫁,池莲姑母一家也都随了相公,便连溪菱姑母也嫁了相公,奴与母亲几次一起服侍相公欢好,为何心里竟觉得天经地义呢?”
“非但奴心里觉得如此,便是母亲表妹她们,都是这么觉得……”岳凝香仍旧闭着眼睛,双手在丈夫胸前摩挲不住,“奴百思不得其解,是否我们都异于常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