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终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他的手再也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都压在了周向红的身上,只是下身还在坚决的耸动着。
汗水在两个人紧贴的胸腹之间汇聚起来,多到甚至形成了一层水膜。
周向红的乳房被挤得分到两边,滑溜溜的蹭在老赵的胸前。
她渐渐开始感觉喘不上气,只能随着老赵的动作快速吸进一口气,然后就会从肺里被猛烈的挤出去,形成一声短促的“哈”。
这倒像是配合着老赵所发出的叫床声一般,只是沙哑了许多。
她已经彻底从高潮中清醒过来,只是下身还随着老赵的动作一波一波的又痒又麻。
又坚持了一小会,她发现老赵还是没有要结束的迹象,心里涌上一阵怨气,但又立刻被自己压了下去。
他是不该吃药,但自己从中也得到了久违的快感,更何况老赵为什么要吃药,她是清楚的。
男人对自己的性能力总是很敏感,因此才会寻求这种旁门左道的帮助。
自己已经高潮了两次,享受得够多了。
当务之急是让他射出来,解了药性,不然听说憋时间太久了会伤身。
等他舒服了,再劝他爱惜身体也不迟。
她想着,用手轻轻抚摸老赵的后背,一边借着被挤出的呼吸一断一续的说:“大哥……要不……咱换个……姿势……你歇……会儿……我……来……”。
老赵嗯了一声,又使劲往里捅了两下,这才勉强用手支床,从周向红的身上撑起来。
刚刚这两句话几乎耗尽了肺部所有的空气,身上的压力骤减,周向红连忙深深的喘了几口气,平生第一次感觉空气都是香甜的。
阴茎随着老赵的动作从她的阴道里抽了出来,仍然是硬撅撅的。
下体传来一阵轻松,却还带着些空虚,这让她对自己的身体不禁有些懊恼,民间所谓的“喂不饱”,大概就是在说自己两腿之间长的这个贱屄了吧。
老赵坐在那里,呼呼的喘着气,汗水从身上不住的流下来。
看他这个样子,周向红有些心疼,也有些无奈。
她让老赵躺下,自己则费力的支起身体,不料刚一动弹,阴道里忽然就呼噜呼噜的响成一串,倒像是放屁的声音。
周向红顿时臊得脸红耳热,连忙埋怨着和老赵解释:“大哥……都怪你,整那么使劲儿干啥……给我肚子里都捅咕进去气儿了……这可不是屁啊……”老赵挤出点笑容来,他刚才看得真切,那个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周向红那两片大张着的小阴唇快速的扇动了好几下——也许是被撞击得太久的缘故,那两片薄薄的嫩肉连带着中间的粘膜洞口一起,几乎变成了鲜红色。
他知道女人面子薄,这事儿怎么说都太丢人,因此没接话茬,只是僵硬的向后靠着床头躺下。
周向红此刻全身都像抹了油一般,脸、脖子和胸前泛着大片的红晕,表情羞怯又疲惫,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周向红坐起来,才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酸软。
但老赵就在对面,用热切的目光看着她。
那个罪魁祸首也还挺立在那里,青筋迸起,顶端的龟头此刻几乎胀成了紫黑色。
这使得她有些焦急。
今天他勃起的状态持续时间太长了,自己无论如何也得抓紧时间让他射出来。
毕竟他是六十出头的人了,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她想着,爬到老赵的身上,在他耳侧轻轻的吻了吻,跨着跪坐在他的下腹上,只觉得阴唇中间像是夹了条滚烫的铁棒,稍微前后蹭蹭,就粘腻的在那里滑动,烫的整个阴部都莫名的舒服。
她刚想抬起屁股,老赵忽然抬起手,从俩人胸前摸索着往里插,周向红只好抬起上身,让他的手顺利托上自己的乳房。
这个姿势破坏了她原本想要直接把他的阴茎坐进体内的想法。
于是她只好幽怨的看了老赵一眼,而后一手扶着床头,一手伸下去扶住他的阴茎。
这个动作让两人交合的过程整个暴露在了老赵的眼中。
阴茎先是杵在她那被耕耘得完全放下了防备而大开着的阴门上,而后随着周向红向下一坐,就再一次深深的没入其中。
老赵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看周向红如何大张开腿坐在自己身上,小腿向后别着,如何用手扶住自己的阴茎对准她那两片大阴唇中间,又如何坐下去,将阴茎深深的吞进身体里。
周向红的乳房一个正被他托在手里,像是打篮球时起手投篮的姿势。
另一个则垂在他面前,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充血的乳头像一大滴水,让人忍不住产生错觉,仿佛随时都会从那团饱满上面滴落下来一般。
周向红用腿支起屁股,老赵下腹的毛发就和她的那团分离开,露出中间直挺挺的阴茎。
下面隐藏在他自己的阴毛里,上面隐藏在她的阴唇里。
然后她会重重的坐下去,整个人在他身上一墩,那两团毛就碰撞并交织在一起,把她肿胀凸起的阴蒂包裹进去。
而阴茎则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的在阴道中往复抽插,经历无数褶皱的蠕动和紧箍。
那是让人丧失理智的感觉,先是一层层从冠状沟的后面向前撸动,把血液更多的挤压进龟头,同时撩拨所有神经末梢,让快感炽热的燃烧起来。
然后又重重叠叠的包裹下来,从龟头表面借着淫水呈环形滑动直至末端。
于是快感更加剧烈的涌上头顶,几乎让人崩溃。
周向红动了几十下,就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双腿。
她换了个相对而言略轻松的方式,坐直在老赵身上,依靠腰部的摆动,用屁股在他胯下前后磨着。
老赵由此得到了异样的感觉。
这个姿势阴茎并不明显出入于周向红的阴道,反而好像一个不断摆动的棍子,全根插入在她的身体里,来回研磨。
由于重力原因,身体内的脏器向下沉,周向红终于得到了她曾经心心念念的感觉——老赵的龟头正顶在她的子宫口上,随着她自己的摆动,转着圈的研磨着那里。
那是一种超出了快感的体验,整个小腹似乎都已经被那根火热硬挺的棍子搅乱了局面,被拨弄挤压的感觉甚至已经到了嗓子眼。
好在老赵终于到了极限。
他猛然抓紧周向红的双乳,瞪着眼睛,小腹和大腿紧紧的绷了起来,喉咙中嗬嗬有声。
周向红感觉到了他的变化,顾不得胸前被抓捏拉扯的痛楚,连忙用力收腹又颠动了几下。
随着老赵猛然一哼,她只觉得一股热流突然冲了进来,直喷在自己的子宫口上。
这一下几乎要了她的命,差一点就又将她送上迷乱的巅峰。
热流急促而又短暂,紧接着就是阴茎在深处明显的抽搐了几下。
她等到老赵从颤抖中逐渐放松下来,这才勉强支腿起身。
老赵的阴茎慢慢从她的阴道中拔出,借着润滑,突的从阴道口滑脱出来,竟然还是硬撅撅的,沾满了两人的体液。
周向红的阴道大张着,甚至能看到内壁微微蠕动着的褶皱粘膜。
她刚要从老赵身上下来,就觉得下腹忽然一热,一股粘腻的液体从阴道深处流了出来,来不及反应,就已经顺着阴唇滴落在了老赵的阴囊上。
她哎呦一声,连忙偏过身子,让液体尽量顺着她的大腿根流,以便减缓速度,一边对着老赵说:“大哥,你拿点纸给我……”老赵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喘着粗气费力的伸手从床头拿过一卷卫生纸递给她,手在半空微微的抖。
周向红接过来扯了一把,整个捂住自己下身,这才迈过腿偏身跪在一旁。
老赵用手撑起上身,眼睛倒还盯着周向红的乳房,刚要说什么,客厅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铃声响了几声,周向红擦完了下身流出的精液,一抬头看见老赵就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害羞,拍了他一把:“快去接电话呀!”
老赵一来心思还全在她身上,二来因为疲惫,很是有些头晕脑胀四肢乏力。
再则他虽然射了精,但被药劲催生出来的生理状态却仍然没怎么衰退,此刻脑袋里像是在开庆功会,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心跳的也十分剧烈。
他勉强答应着,就那么光着站起身,摇晃着往外就走。
周向红怕他着了风,连忙扯过件衣服给他披上,这一剧烈的动作又使得阴道里似乎流了点什么出来。
她怕弄到床单上,急忙又扯了纸去擦。
实际上床单早就被她们俩的汗水给染潮了。
边擦边听见老赵在客厅接了电话,只是含糊的答应了几声就挂断了。
老赵披着衣服走了进来,语气既无奈又急促的说:“小刚说他要来,一会儿就到。”
小刚是老赵的儿子,和周向红见过一次很是有些尴尬的面。
周向红于是慌乱的开始收拾,俩人之间怎么折腾都不要紧,要是孩子看见现在屋里这个情形,那这两张脸也就不用要了。
俩人急忙忙穿了衣服,老赵也上手帮忙,把床单换了新的,又收拾了卫生纸什么的,最后开窗通风。
好歹算是一切恢复原样,周向红要走,怕见了面又犯尴尬,又看见老赵仍然两眼通红呼吸急促,有心要埋怨他两句,又怕被赵刚堵在屋里,只好作罢,只是叮嘱他好好休息。
走在街上,她只觉得两腿发软,不住的打晃,只好坐了公交车。
车上人又多,挤挤挨挨的把住一个椅子背强撑着站到了家,迈步上楼都变得十分困难。
和老赵这一通胡天胡地,固然是让她积蓄已久的性欲得到了一次全身心的释放,却也将体力损耗殆尽。
李秀玲刚给丈夫擦完身,用轮椅把他推出来看电视,就看见婆婆脸色不正的进了门,赶紧迎上来问问。
周向红也不好解释什么,只推说是路走多了累的,喝了满满一杯水后回屋躺下,不一会就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觉直睡到天黑,周向红才昏昏沉沉的爬起来,只觉得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酸痛,尤其是阴部,木木的发痛,小腹也有些坠胀的感觉。
起床推门出来,就看见李秀玲正带着孩子在玩。
看见姥姥醒了,乐乐高兴的扑上来,拽着她撒娇。
李秀玲连忙哄着孩子,让周向红先吃饭。她感觉前腔贴了后腔,这才想起自己连午饭也都没吃。
因为婆婆今天的状态,李秀玲没去舞厅,在家做饭照顾丈夫接孩子,当了一回已经很久都没当的家庭主妇。
实际上这几天她刚好“来事儿”了,权当给自己放一天假。
从王八蛋家出来后想的那个接大活儿的计划,也一直没来得及施行。
周向红又睡了一晚,第二天早晨起来才觉得恢复了精神,只是胳膊腿还酸乏,也就没去市场买菜。
家里的菜总还是够吃一天的。
李秀玲送孩子去了托儿所,回来又收拾打理了一上午,见婆婆脸色正常,算是缓过乏了,这才梳妆打扮,吃了午饭赶去舞厅。
这事儿只能凭自己判断,总不能让婆婆直说让她去“上班”吧。
今天她的“事儿”也走干净了,公交车上李秀玲盘算着,要想走上这条道,恐怕还得麻烦张晓芬带她。
实际上整个流程她是很清楚了,只是还狠不下这个心。
另外现在这个舞厅的环境她也不熟,不好施展。
张晓芬照例在门前等她。
俩人换衣服的时候,李秀玲吞吞吐吐的和张晓芬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张晓芬倒是无所谓,只问明白了她确定是要挣这份钱。
之前给李秀玲介绍客人那次闹的乌龙她可还记着呢。
李秀玲再三保证,这回只要有机会,就全凭芬姐做主,从此山高水低马疾船徐一路干到黑了。
倒被张晓芬揪住这话调笑了一句,说是谁干多了都得黑,惹得旁边几个换衣服的姐们一阵哄笑。
小娟也在旁边跟着笑。
小娟就是那天给李秀玲套子的那个姐妹,老家黑龙江农村的。
人长的一般,性格倒是挺好,年龄比李秀玲还小好几岁,刚刚二十出头,结婚早,生完孩子就从老家跑来这边打工,干着干着就进了舞厅。
后来李秀玲又看着她几回,俩人简单聊过,就算是新交的朋友了,也介绍给了张晓芬认识。
仨人换过衣服进了场。
舞厅里依旧燕舞升平,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一会儿的工夫张晓芬和小娟就又都没影了。
李秀玲也赚了十块钱。
回来在角落里站着休息,她有意无意的捏着自己的包。
里边今天多了一联避孕套,就是去王八蛋他家之前买的。
那天只用了俩,剩下的全在这里了,隔着包隐隐硌着她的手。
手不痛,心痛。
但这点痛,如今在她心里的天平上并不占多少份量。
天平的另一端,是生活中所有需要用钱的负担。
张晓芬、小娟、曾经的卢玉……
所有在这个染缸中浸泡着的女人们心中都有这样一架天平,一端沉重的压着,另一端则被迫轻飘飘的抬起,时间久了,托盘中的东西就渐渐变得透明起来,甚至只剩下空气。
李秀玲如今走的路,是无数人曾经走过的。
就像张晓芬说的那样,干得多了,只剩下黑。
李秀玲正发着呆,忽然就被人拍了一把。
转头一看原来是张晓芬,后面站了个大高个男人。
张晓芬穿高跟鞋大概身高一米七多一点,这男人得比她高出整整一头。
看上去能有四十左右,国字脸浓眉毛,魁梧健壮,只是眼神贼了点,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正上下打量着她:“哟,这就你那姐们啊?行啊,条儿①挺正嘛……”张晓芬回头在他脸上抹了一把:“瞅你那馋样儿!怎么样,我姐们这模样啥的不赖吧!你别瞎说话啊,我得跟她商量商量。”
说着转过头对着李秀玲眨了眨眼睛。
李秀玲明白这是她的拿手套路,也就随着她做戏做全套:“啥事儿呀姐?”
张晓芬非常自然的拿捏着语气:“那啥……妹子,姐寻思跟你商量个事儿……这大哥想找俩人上包房玩玩去……你跟姐一起去呗?”
“哎呀,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那啥……”李秀玲脸都红了,边说边往后躲了躲,脸红倒是真发自肺腑的。”妹子你看你……都上这地方来了,啥也不干你还咋挣钱呐!人家大哥不差钱,你给姐个面子,就这一回,高低不能亏了你,是不大哥?“张晓芬拽着李秀玲的胳膊扭头问大高个。后者对张晓芬给他介绍的这个女人明显十分满意,忙不迭点头。”大哥你表个态,也好让我妹妹心里有个底……“还不等男人回答,张晓芬接着就说:”你也不差这三十二十的,这么着,咱俩你给一百,行不?“
男人一愣,张晓芬又说:“你也看着了,我这妹子平时就赚点零花钱,要不是冲我面子,谁来也带不走,今儿你这就算是捡着便宜了知道不!”
男人把气儿一沉,从嘴里重重的挤出个“行”来。
张晓芬扭头又对李秀玲说到:“妹子,你看大哥都表态了,听姐话,就这一回,走吧走吧给姐个面子噢……”李秀玲犹豫中又带了些扭捏:“姐,那啥……我也没整过这事儿啊……”
俩人一个拉拉扯扯,一个不情不愿,倒也有七分像真的一样。
男人跟在她俩身后晃悠,到了楼梯口,李秀玲假意一个回身,和他扑了个满怀:“姐,要不我还是不去……哎呀……”张晓芬连忙过来拽住她胳膊:“妹子你看你咋这么不听劝呢!”
“不是,姐,我怕……”“怕啥!……这么地,大哥,你看这样行不,你也看着了,我妹妹面子薄,也没接过这活儿……要不一会儿咱俩先来,让她先适应适应,要是行呢,再伺候你。要不就让你搂着她跟我玩,行不?”
男人被李秀玲的胸说重不重的顶了一下,顶得心里已经是乱成了一团,听张晓芬这么一说,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张晓芬转过脸得意的朝李秀玲一挤眼睛:“走吧妹子,你看这大哥多敞亮,好人呐!可不多遇知道不?……”
①条儿:东北方言,泛指女性身材、总体形象。口语,隐含不够尊重对方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