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回 巫山几度又云雨

        诗云:

        这厢寡妇情绵绵,那边神童欢复欢。

        主仆共享潇潇竹,魂儿颠颠飞几天。

        上回说那黄氏寡妇长夜难消,遂千方百计要勾个稳当的,图个长久。暂且按下不题。

        却说阳武自从去年进了学,那些同窗学友,道他是少年高才,三三两两,请他吃酒或是会文。

        又有那不学好的见他生得俊俏,又有文采,指望骗他做做男风的勾当。

        真正是门前多车马,户内满宾朋。

        但阳武心性古怪,若是茶前酒后,那不学好的,哄骗他的男风,他便开口骂起来道:“我又不是小官,我又不走雇与人家糙秫秫的,这等可恶!”从此便不与这朋友来往。

        若是三朋四友,请他到娼楼饮酒,他就飞也似瞒着母亲去了,一般说说笑笑搂楼亲亲,像大人模样,若要留他睡觉,他便借故走了。

        偶一回,阳武正打从家里出来,刘家的林玉上前迎着道:“王大爷,小的有句话要颤。”

        阳武见他鬼鬼祟祟模样,心中好奇,遂道:“你是哪一家,有什么话要对我言?”

        林玉道:“知己话,没人处才好说。”

        阳武道,“也罢,你这里来。”重新走到自己家门里,道:“这里没人来,你只答说,不妨。”

        林玉见四下无人,道:“小的就是北首刘家。”

        阳武道:“北首刘家,你秀才相公死了,谁教你来?”

        林玉道:“我家相公死了一年多了,主母只二十多岁,守着寡,上无夫君,下无儿女,慕大爷文才高,人物好,叫小的请大爷去说话。”

        阳武一听,不觉心动,口中却道:“说什么话!我年纪小,胆子自然不大,一个寡妇人家,怎敢进她家里去!只怕传出一些闲言碎语,那倒不妙。”

        林玉道:“相公放心,不妨事。家里有一个看门老头儿,一个雇工,只挑水做灶,买东买西,不敢走进房里去。小的和一个小丫头伺奉奶奶,并没闲杂人出进,后门通着后街一带高墙,都是咱家的楼,没什么邻居,大爷过去,自是神不知,鬼不觉,包管大爷有好处。”

        阳武道:“我也是风流人物,不是假道学,老头巾,装模做样的,只是胆子还小,慢慢商量停当,才敢进去。你家奶奶我从不认得,几时我先瞧瞧,或者我动了火,胆子就大起来,也定不得。你如今回去,多多回复你奶奶。事宽则完,从容些儿好。”

        林玉应了,心中想此事有眉目,遂各自分路。

        阳武往南去了,林玉到了家里,一五一十说与黄氏,黄氏道:“何不扯了他来?”

        林玉道:“奶奶也得他肯走,怎好将他扯得来!”

        黄氏道:“冰儿,再打出一壶好酒赏他。”

        从此林玉更是尽心,有时阳武出去了,遇不见,有时遇见了,说了几句,又没工夫。如此这般,足足走了十多个日子。

        回头再说紫依与雪儿,二人嬉笑一番,慌忙梳洗毕,雪儿引着紫依款步走下楼来,到了前楼,与吉昌鸿拜了寿。

        雪儿亦与吉昌鸿磕了头。

        赵氏与吉昌鸿老夫妻二人亦行了礼,雪儿与紫依仍然回至后楼。

        那些亲戚朋友俱来拜贺,纷纷不绝。

        清晨做了筵席与众人吃了。

        到了晌午,又是肉山酒海,众亲友大吃大擂,各各酩酣大醉,东倒西歪,只闹到日色将沉,方才散去。

        不题。

        却说吉昌鸿有个同胞妹子,嫁与本城里纪丰泽为妻,纪丰泽自取吉氏,得一个色痨,待了年半,就呜呼哀哉了。

        吉氏只生一个女儿,吉氏亦是个有节的妇人,因纪家是个书香人家,立誓再不嫁人,只靠着纪丰泽的母亲李氏婆婆度日,幸得家中颇是富足,尽可度日,连一个老妪,居家共四口。

        吉氏这个女儿,小字叫玉珍,年方十六,倒生得温温柔柔,十分标致,怎见得?

        有词为证:幽妍清倩,依稀似越国西施,婉转轻盈,绝胜那违赵家合德,行动娇花,依依不语。

        春山脉脉,鬓发如云,腰肢似柳,容兴真真夺魄,艳冶诚销魂,丹青虽有千般巧,难描玉珍一枝花。

        桃腮称银面,朱唇配玉牙,纵非月宫嫦娥容,宛同当年张丽华。

        这一首词儿,是夸玉珍之美,这且不表。

        却说这一日,乃元月十三日,吉氏对玉珍道:“今日乃是你舅舅寿诞之日,你何不去与你舅舅拜寿,再与你紫依妹妹玩上几天,岂不快乐?”

        玉珍道:“可是,可是……我却忘记了。”玉珍换了一套新鲜衣服,吉氏又叫老妪拿了些拜寿礼物,老妪同了玉珍,向吉昌鸿家而来,不过数里多路。

        不多时来到舅舅家,吉昌鸿与赵氏看见外甥女儿到来,老夫妻俩搀着玉珍进来,赵氏又把紫依唤下楼来,大家相会,甚是高兴。

        玉珍拜罢了寿,遂同紫依到后接饮酒耍子。

        这日二餐己罢,天已更余,玉珍便要告辞回家,紧依忙道:“姐姐许久不来,就住上三五天,与妹妹玩耍何妨?”

        玉珍道:“既然妹妹有此盛情,作姐姐的自不推辞。”玉珍又对老妪嘱道:“你自己回去,到家中与我母亲说知,我在舅舅家还住几天哩!”

        老妪应诺而去,不题。

        那紫依与玉珍饮至起更,方才安寝。雪儿仍是自己一人在西间里睡,紫依与玉珍却是一铺在东间里睡。

        紫依刚才睡下,猛然想起阳武之事,哪里还睡得着,又有玉珍姐在此,好生不便,心下不禁暗暗着急。踌躇了半晌,再无他计。

        却说这雪儿丫头记挂阳武事体,亦是无心睡了,听了听,天已二鼓将尽,遂悄悄穿了衣服,慢慢走到紫依面前。

        紫依听了听,玉珍已睡着,遂也俏悄穿了衣服,款款走下楼来,与雪儿在后门等候。

        不题。

        却说这夜,阳武到了二更已尽,仍然翻过自家院墙,溜到吉宅后院,越过墙来,拿眼一瞅,只见丫环雪儿与紫依正立在后园门口等候,看见雪儿,心中欢喜,知紫依已将她弄妥,逐走近前与紫依亲了嘴道:“好一个不失信的娘子。”

        紫依抿嘴笑道:“奴家岂肯辜负郎之美意。”

        阳武拾起头,又把雪儿仔细一看,看得个一双好眼儿,似秋波一般,且风情万种,引得阳武魂消魄散,下边玉茎不禁发胀。

        恰好这花园旁边有小小一座书房,阳武此时欲火烧身,遂将雪儿抱到书房里小藤床上,紫依要雪儿把袄儿解开,阳武又把雪儿裤带儿解了,把那裤儿脱到脚跟。

        紫依又把阳武裤儿解了,替阳武把那又粗又大之玉茎拿了出来。

        紫依定睛一看,觉那玉茎比前次时更长了一些儿,用手一攒,更觉又粗了些儿。

        喜不自禁,不忍放手,遂攒住,上下套弄起来,不一时,便变得又姐又长起来,在紫依手中一跳一跳。

        雪儿虽知男女之事,终是处子,何曾见男人那玉茎,今一见阳武玉茎这般粗大,心中甚是欢喜,忙忙从小姐手中接过,两手握住,不停套动,像猛然拣到一件宝物一般。

        只觉那物儿粗大肉滚,遍体滚热,如一炭棒一般,那头儿更是粗大,足有手臂粗细,自己套弄之时,那玉茎在自己手中跳个不停,一胀一胀,好似变戏法一般,不久又大了许多,足有八寸见长。

        阳武被她套得腹中欲火乱窜,身体躁热,那囊儿阵阵收缩,心中禁受不住,遂把雪儿那腿儿轻轻拿在手中,把那玉茎对准雪儿阴部,便要进入。

        此时,只听墙上忽然声响,三人心中大惊,便忙忙起身,慢慢细听,听了半晌,并无一毫动静。

        你道为何有此一声响亮,原来吉昌鸿后邻有一个汪可成,诸日与人家抬轿、挑水为生。

        素日与吉昌鸿常常有些小借贷。

        若借与他时,便花言巧语,奉承多少好话,若不与他时,他便指东骂西,甚是不平。

        这吉昌鸿是个有度量之人,就是这汪可成骂他,他亦假装不知,遭遭俱是这样。

        这一日,正是吉昌鸿寿,汪可成又来与吉昌鸿借米,赵氏道:“你看今日忙个不已,就是有米,亦无工夫拿与你,改日再来罢!”那汪可成被赵氏与了一个伤情,心中甚是大怒,便气愤愤而去。

        刚刚转头,逢见吉昌鸿,口里又是胡骂乱骂。

        吉昌鸿知那汪可成素自毛病,仍然还是不理。

        这汪可成抱着一肚子闷气回到家中,半天也不进食。

        至晚间,便生出偷盗吉昌鸿之思。

        也是天不容他,刚到墙上,想往这边跳时,不期墙上一个尖尖石子儿,汪可成用手一按,全全知在手心。

        汪可成疼痛难忍,把手一扬,四肢着地,掉将下去,所以有此一声响动。

        这一跌,把个汪可成跌得腰酸骨痛,头青脸肿,又不敢做声,直躺了二十多天,方才走动,此事后来方知,不题。

        却说阳武与紫依、雪儿三人听了半晌,也无见甚动静,那欲火却降了几分。

        阳武遂把雪儿抱于怀中,就着那月光,仔细看雪儿全身,只见雪儿阴部黑漆漆一片,比那紫依毛儿多了许多,中间那肉缝已是大开,虽不甚清晰,但也见一股淫水正从雪儿阴内流出。

        阳武心中欲火复炽,也不知雪儿阴部确是如何,遂伸出手儿,把那阴部摸了一把。

        雪儿羞得“啊呀”叫了一声,忙忙夹住了双腿,口里娇喘吁吁,只觉腹中火烧火燎,阴部内外痒得钻心,不觉双手抱紧阳武。

        阳武摸了雪儿一把,感觉那耻部甚是柔嫩酥软,忙忙把手儿按于阴上,着力搓弄,把那唇儿夹于指间,顺着那道儿,上下滑动。

        雪儿只觉阴部骚律,血往头部直涌,好似将要死去一般,口中淫声大起,亦顾不得小姐即在眼前。

        阳武听她淫声,看她浪姿,心中已按捺不住,不觉把那玉茎在雪儿后腰之上顶了几顶,以解心中欲火。

        此时紫依已自将身上衣物尽褪,来到阳武背后,把酥胸紧贴于阳武背上,上下左右研磨,又伸出一手,把那玉茎自雪儿身下扯出,握于手中,急急上下套弄,另一只手儿,伸到阳武胸前,捏着那小小乳尖儿,在阳武胸部划着圈儿。

        阳武只觉浑身骚痒,口干舌燥,阳物时时收缩,那囊儿缩作一团,如个核桃一般。

        忙忙把雪儿平放上床上,分开双腿,双手把雪儿双股托起,把那阴部抬得老高。

        紫依爬上前来,一手扶住阳武那玉茎,一手把雪儿双唇扒开,把那粗大头儿对准了雪儿那膜儿。

        阳武低头见己对准,遂用力一顶,雪儿叫了一声痛,这玉茎己入了三寸,那双唇已夹住了头儿后部。

        阳武又用力一顶,雪儿泪珠已落了下来,口中叫道:“公子慢些,痛死姐家了。”雪儿满口讨饶之声。

        阳武见其阴内大些,亦不抽出,便又连身往里一送,那玉茎早已连根进去,少许血儿自雪儿阴中流出。

        紫依忙拿纱巾拭了。阳武把那玉茎放于雪儿阴内,停了片刻,见雪儿队痛之声渐停,方慢慢抽送起来。

        雪儿闭着秀眸,口中冷气倒吸,娇喘不断,只觉那粗大物儿在自己阴中一进一出,如蚊龙探海,那烫热物儿将阴内贴得满满紧紧,不留一点空隙,那物儿每次进出,却把阴内四壁磨得痒入骨髓,只恨不得那物儿把自己阴部撑开、捣烂,只有如此,方能泄火。

        那头儿每次抵着花心,雪儿总是被烫得浑身一阵颤抖。

        雪儿禁持不住,忙用双手揉弄双乳,见紫依俯于自己身旁,遂伸出一手,摸弄小姐阴部,只觉那儿己湿了一片。

        二人一气抽送了百十回合,雪儿已不觉泄了二次,已是浑身酥软,如抽去了筋骨一般,几乎死去,阳武一口气接住,方才醒来,雪儿道:“风流中快活,我方能知之矣!”

        紫依笑道:“小妮子,你也知快活么?”

        雪儿道:“这快活真乃不假。”

        阳武道:“我又人快活了一个。”

        三人嬉笑一番,那雪儿躺于一边,娇喘不断,如醉酒一般。

        此时紫依已是欲火焚身,忍受不得。

        阳武遂把紫依抱起,伏于床上,翘起玉臀,紫依那阴唇正对自己。

        阳武把玉茎挨进大半,再一送,那玉茎直至阴底,间不容发,户内塞满。

        紫依早到酣美之际,口内啊呀连声,抽至二百多回,紫依叫道:“且停一会,吾有些头眩。”阳武正弄至美处,哪里肯停,双手紧扶紫依玉臀,双腿用力,把那玉茎用力前送,不时传出“啪啪”声音,紫依只觉阴内被弄得痒入心肺,甚是过瘾,口中大声呻吟,身子摇摆不住,不停向后挫身,主动迎那玉茎抽送,便纵身处浮云之中。

        阳武快活难当,不顾死活,两个皆按不住,都泄了,滚做一处,刻许方止。

        此一弄,如二虎相争,不致两败俱伤幸矣。

        紫依对着阳武道:“心肝,我自出娘肚皮,不曾经与你干这事有趣,真真美死奴家了。”

        阳武道:“噫,小生亦是如此,不独娘子一个。”

        紫依又道:“心肝,你又标致,又白嫩无比,似孩儿家一般的有趣。处处衔满,又难得泄,真个快活死人也,吾那夜与你初次相弄,恨不得一口吞你下肚,把那粗大妙物时时夹于阴中,至今我那夹裤儿亦不曾净,夜夜梦你,不能够着实。若与你做了夫妻,便是没饭吃,没衣穿,也拼得个快活享用。”

        阳武道:“你这阴内又紧又嫩,真真个有趣。”两人话到浓处,兴火动举。

        阳武再把那柄儿送进去,又抽送了百十多次,又一番大泄。

        两个没有气力,叫醒那雪儿,拿着妙帕,相互都揩净了。

        三人又相互搂抱一处,又是温存了一番,不题。

        却说玉珍睡至三更时分,渐渐醒来,把腿一伸,那头已是空着,又唤了一声雪儿,也不见答应,心中想道:“此事有些奇怪。”遂穿上衣服,打开楼窗,一轮明月照得雪亮,悄悄走下楼来,往后园一看,只闻书房里有几个人说话。

        玉珍只道是紫依和那丫环在此玩耍,遂款动金莲,往书房而来,只因这一来,便生分枝。

        有诗为证:

        月夜玉楼赴高塘,表姐醒未心慌慌;

        万般好处全与你,只这事儿要共享。

        欲知玉珍见了他等快活,究动不动心,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