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却说王霸天把月芳捆住了压在竹榻上正要强奸,外面家丁报告说前面已经打起来了。

        “哦?”

        王霸天答应一声:“开开门,我看看去。”

        外面门一开,王霸天起身要走,忽然又想起身下的梅月芳,心中一动,便把梅月芳的小腰一搂,夹在胳肢窝下面便向前面走来。

        前院的正房是个穿堂,绕过屏风,正看见王安要打陈庆堂,便叫住了他。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也?”

        月芳一见自己的戏班子已经全军覆没了,连师父都给捆了起来,一阵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王霸天一见,急忙把她扶住,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后道:“陈老头儿,看见了吧?凭你们这些人,斗不过本老爷的。”

        “姓王的,你究竟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在这儿呢。”

        他指着自己的鼻尖说道:“陈老头儿,说别的没用。现在,你是让你儿子老老实实写张字具,把梅月芳让给我呢?还是想继续逞英雄?”

        “姓王的,你不是个人,连人家有夫之妇都要抢。”

        “对,老爷我不在乎梅月芳是不是黄花闺女,老爷我就是想要她,想让她当我的姨太太。像她这么俊的女人,呆在你们一个小戏班子里,不是糟蹋了吗?我劝你们还是好好想想,要是你们愿意把梅月芳让给我,一千两银子够你们再办几个戏班子了,再说,你下面还有好几个小的,还可以再去买个小丫头儿来顶梅月芳的缺儿。再说,有了我这样的女婿,要钱有钱,要地有地,你们还唱什么戏呀?好好想想吧。”

        “呸!谁稀罕你的那几个臭钱?快把我媳妇放了。”月贵气得跳起来,抬脚就踹离他最近的一个家丁。

        此时月芳也醒过来,见自己靠在王霸天身上,急忙又挣扎起来,正看见月贵那一脚被家丁闪开了,同时另一个家丁一棍子扫在月贵的膝变里,打得他扑通一下又跪了下去,然后又一棍子撩在他后背上。

        “别打他!”月芳急得叫起来。

        “心疼啦?好哇。只要他肯给你写上一纸休书,我就不打他。”

        “放你娘的屁,你打吧,老子死也不会写。”月贵骂道。

        “那就打。”王霸天道。

        那边家丁们立刻把月贵拖翻在地,棍棒齐落,月贵紧咬牙关强忍着,却一声也没有吭。

        “娘的,挺经打。”

        王霸天说着,看看月翠、月馨和月莲三个姑娘也都给捆着,便道:“我本来呢,只想要一个梅月芳,既然你们这么不给面子,那我可就得多要几个。我手下这些护院的教师爷还有庄丁里面还有好几个没有老婆,正好,把这三个小丫头给我拖出来,就赏你们了。”他扭头看了看王安。

        王安正巴不得有这句话呢,答应一声,便奔了三个人中长得最好的月馨。另外几个还是光棍的保镖也扑上去,分别去拉月翠和月莲。

        班子里的众人一见,纷纷站起身来想保卫自己的师妹,却被一一撂倒。

        三个姑娘惊恐地尖叫着,站起来想跑,但捆着双臂的她们无法跑快,何况周围都是家丁,于是很快便被抓住了。

        家丁们把三个姑娘重新拖回廊下。

        “怎么样陈老头儿?一纸休书,梅月芳留下,他们其他人愿走者走,愿留者留,还能得银子。要是不答应,银子没了,每人一顿饱打,轰出府去,留下四个小妮子在这里拜堂成亲。”

        “你休想。”陈庆堂怒道:“赶快把我的四个女徒弟放了,还则罢了,不然,我化为厉鬼,也要去阎王那里告你。”

        “去吧去吧去吧。受累受累。”

        “你赶快放人。”

        陈庆堂已经没有什么理可以给王霸天说,因为王霸天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放人?我们会放的,等把这四个小娘们享用过了,就把你们放走,那个时候,除了这个梅月芳我是要定了的,其他的三个丫头片子也可以跟你们一起走。怎么样?想好了没有?”

        “我们认栽了。王老爷,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几个女弟子吧。”

        “放人?可没那么容易。谁让你们撞到枪口上了呢?这么办吧。既然你们已经认栽了,以前的事可以即往不咎,只要你们写了休书,我便放过你们。”

        “老爷,求求你放了月芳吧,我们全班十几口子都感您的大恩大德呀。”陈庆堂跪在地上“啪啪”地磕头。

        “我懒得同你们再费口舌,来呀,你们几个,把这三个小丫头弄到后面去。你们几个,把这帮臭戏子扔到大街上去。小梅老板,你要随我来呀--”王霸天弄了一句戏文,伸手又要把梅月芳夹在腋下,弄到书房去糟蹋。

        才一转身,忽然觉着一个凉嗖嗖的东西顺着后脖领子滑进了衣服里。

        “我的吗呀,蛇,蛇,蛇--”

        王霸天就感到浑身发凉,一边怪叫着,一边把捆得结结实实的梅月芳扔在了上,乱蹦乱开跳着去掏脖子里的东西。

        手刚一伸过去,那条蛇突然又“出溜”一下子缩了回去。

        王霸天一步蹿出五、六尺远,这才敢回过头来看,却没有见到蛇的踪影,反而看到一院子的人都眼睛直直地看着房廊的上面,尤其是王安,眼睛里泛着一丝恐惧。

        “蛇呢?蛇呢?还不快打呀!”王霸天嚷道。

        话音未落,那东西又一次从后面钻进了后脊梁处。

        “吗呀--”王霸天怪叫一声,一下子又蹿到院子里去了。

        直到这时,才听到一阵银色铃般的笑着,不过这声音听在王霸天的耳朵里,却比蛇还可怕。

        只见从堂屋屋顶上跳下一个人红衣女子来,手里拿着那条让王霸天想着肝颤,看着头疼的皮鞭子。

        “姑奶奶,怎么是您呐?”

        “怎么就不能是我呢?”

        “我是说,您太忙,太忙,哪有功夫管我们这小地方的闲事。”

        “怎么没功夫?只要有女人受欺负,我都有时间管这路闲事。”

        “那您想怎么样啊?”

        “立既放人。”

        “哎哎哎,我放人,我放人。王安,快放人。”

        “是。”

        王安急忙答应,赶紧叫人去解陈庆堂一班人的绑绳道:“快请他们走。”

        “慢着。”女侠一挥手:“姓王的,你这么欺负人,难道就算了不成么?”

        “姑奶奶,那您说怎么办?”

        “给你指两条道。”

        “您说,您说。”

        “一人二十两银子,作为他们担惊受怕的补偿。”

        “那另一条呢?”

        别看王霸天对看上的女人什么都舍得,他却仍是个守财奴,这梅月芳没捞着,还要搭上几百两银子,到底还是心疼。

        “另一道好办了,让他们现在就走,然后我打你三百鞭子。”

        “别别别,那我还是给钱吧。王安,快拿银子。”

        “是。”王安答应一声,绕过王霸天和柳玉莲,从穿堂向后面走,经过王霸天身边的时候,王霸天背对着柳玉莲,给王安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