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
“……你都问了三遍了,主人。我挺好的,肚子也不难受了。”
虽然是这么说,觉得有些别扭的妮芙丝还是下意识隔着衣服抚摸起了小腹。
经过库拉丽丝准备的各种各样可疑药水的涂抹后,少女小腹上原先被烙铁留下的焦黑印记已经被消除了——更严谨地说,是在被保留图案的基础上治疗了。
现在她光滑的肌肤上不再有那一片坏死的皮肉,取而代之的是浮现在新生嫩肤之上的淡粉色的女奴印记。
和原先的烙印比起来,这个美观了不少的新印记简直像是个精巧的艺术品,不带有任何家族标记的原始花纹也与伊比斯的新身份相得益彰。
说起这个,让库拉丽丝记下妮芙丝那独特的相貌,也等于让她容易知晓查尔斯就是自己的新身份。
伊比斯谨慎地再度回顾了一下脉络……没问题。现在的月精灵有求于自己,姑且不用对这个破绽太多担心。
青年好好回忆了一番此行的收获。
除了为妮芙丝洗去了烙印,以及从库拉丽丝那里预订的各种各样会由奴隶送上门的特殊药水,还有就是从她口中得知的成效可疑的丰胸方法……
虽然胸怀规模本来也不大的月精灵提醒过这些方法在不同人的身上效果有差异,想入非非的伊比斯还是忍不住多瞟了两眼身边半龙少女平坦的原野。
剩下的事,就是为妮芙丝抽掉一对肋骨的手术。
库拉丽丝倒是答应了下来,但说她得准备些必要的手术用和制药用的原料,而且近几天要离开圣都去为老师办事……
看来一时半会是没法做了。
“我把苏诺的事和那个医生说了。”
想起了这档子事的伊比斯对身边的白发少女说道,“她虽然有点感兴趣,不过没什么空去蜜蜂岭。有机会的话,我会看看能不能弄到别的人情来善后。”
妮芙丝默默地听着,也没作出什么回应。继续想事情的伊比斯也没在意。步行在郊外的二人走了有一会儿,快要进入圣都之时,她才突然出声。
“主人,谢谢你。”
“唔……”
这一次的“主人”称呼和以往都不一样。
虽然也不是真正的认命服从,就态度而言比之前诚恳多了。
伊比斯一边仰头观察着迫近黄昏的太阳,一边漫不经心地对女奴的感激作出回应。
“这不是那时候说好的吗?既然我已经对你承诺过了,总是要顺手完成的。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你本可以毫无后果地食言的。”
“你把我想的太坏了,还是不够了解我啊。”
伊比斯无奈地耸了耸肩,“我虽然擅长欺骗,也不意味着就不会守信了。只会说谎的人可做不了骗子。”
嘟囔了一会儿“重复博弈策略”之类的话后,稍稍定神的妮芙丝看向人类青年的目光带上了些疑惑。
这家伙,真的对半年之后的自己会继续留在这里的可能性那么有信心吗?
冬日的天色晚得快,从家中到郊区的一来一回已经耗费了不少下午时光。
夜间的圣都弗拉希纳斯会变得黯淡,核心区外唯有繁星与银月点缀着光芒,看起来就好像缩小了一般。
毕竟除了那些显贵家族和富有居民,绝大多数外层平民既负担不起烛火,也没有在夜间照明的需求。
况且夜色也是罪恶最好的掩护,也就没什么平民愿意在外溜达了。
“——虽然是这样,不过也并不是说晚上的圣都就没有消磨时光的去处了。”
一边走着一边与妮芙丝闲谈的伊比斯补充说道,“最起码,妓院是要在夜间接客的。不论是暗门私娼还是盛名在外的“金罂粟”,白天的生意可远没有晚上好。”
“……你常去吗,主人?”
“是啊,我以前挺喜欢那里的女孩们的。除了要价贵一些,也没什么别的缺点了。”
伊比斯慢悠悠地吐槽道,“长相漂亮,打扮得体,会取悦男人,床上也玩得开,谁不喜欢“金罂粟”的美姬们呢?虽然我也经常会去勾引良家,不过开发没经验的处女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何况伪装自己去哄骗女人,哪里比得上花钱接受女人的侍奉呢。”
似乎是想要了什么,他拍了拍少女的头顶。
“唔,我有个好主意。你想不想学一学怎么做花魁?我可以把你送到“金罂粟”去锻炼一段时间,保证能让你脱胎换骨。”
妮芙丝皱起了眉。
要自己去妓院接客……
她不清楚这是不是玩笑,毕竟这家伙是个能让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和陌生男人乱交的混蛋,真做得出这种事也不奇怪。
“我不太喜欢这样的安排。”少女正色拒绝道,“你早上才说过会尊重我,所以你不会强迫我那么做的,对吧。”
“嗯哼。”
模棱两可地敷衍了一声后,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本该是这样的。
但正好行至岔路口的伊比斯意识到身处所在时,明白归家的另一侧是何处的人类青年露出了玩味的微笑。
“嘛,即使不去妓院,也是有别的好去处能消遣时光的。而且,这地方还不用花钱,即使是穷苦贫民都能获得充足的娱乐——你想去体验一下吗?”
会是什么样的去处呢?
早就明白这家伙是个喜欢卖关子的性格,不太指望能从他口中直接得到答案的妮芙丝思虑了一会,也只是点了点头。
就算那会是像妓院一般恶劣的地方,也必须珍惜用双眼亲自观察的机会。
从另一个角度想,只要有这家伙的陪同,作为外人的自己肯定能避免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两人转了个弯,熟知这座城市的伊比斯走在前头,而仍然对街道与建筑陌生的妮芙丝小心地跟在他的后方,默默地将所见的景物刻画在脑海中的地图里。
“你知道在圣都里什么人最多吗?”
“……不知道。是什么,主人?”
“奴隶。”
初学精灵语没多久的妮芙丝想了一会,才理解了提问的预设答案是身份,而非“懒人”之类的性格特征。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回答。
即使处在布莱丹这样的偏僻小城,对于精灵热衷于掠夺各族奴隶的传言也能有相当的信息量,从侧面证明了这一行为的猖獗。
“圣都的精灵居民数量在五万左右,而奴隶的数字要比这多一倍以上。绝大部分是人类,各个其他种族的也有不少。”
伊比斯耸了耸肩,“但是,去掉那些走投无路来到圣都的精灵中的穷人,奴隶主与奴隶的比例会变得更大。”
“对于普通精灵而言,奴隶是要购买的劳动力,但在那些在庄园中豢养了大批农奴的家伙看来,奴隶是种一不注意就会繁殖得飞快的家畜。所以,他们经常会用比较…奢侈的方法来消耗人口。”
听到最后一句话,妮芙丝的娇躯颤抖了一下。
“……血祭、人殉?”
伊比斯用奇怪的目光瞟了一眼自己的小女奴。
“殉葬这个行为还待商榷,但祭祀对精灵而言可不是浪费奴隶,母树弗拉希纳斯——哦,你也是个不信神的家伙。”
感应到默契的青年笑了一下,没有再继续解释下去。
说话间,两人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栋依托地势修建的大型建筑物,一侧是拔地而起居高临下的台阶,能够俯瞰另一侧被石墙圈起来的海拔下沉的场地。
从高侧靠近建筑的妮芙丝很快就将底下的场景尽收眼底,眼中流露出了不忍之色。
“……斗兽场。”
“没错。精力旺盛的家伙们最喜欢的娱乐,既能够观赏与猛兽搏斗的刺激场面,也无需以身犯险,只要坐在石阶上为眼前的表演喝彩就行。”
凭借着得体的谈吐与衣着,作为生面孔的二人很快在体面人的位置落座了。
此时的斗兽场中,正有一位裸身的奴隶手执标枪,与一头毛色亮丽的猛虎对峙着。
坐在石阶上的围观群众们不断高声呼喊,刺耳的辱骂声此起彼伏,命令奴隶主动出击的叫喊也不绝于耳。
但奴隶只是小心地挺着武器,和猛虎保持相对距离绕着场地转圈,坚毅的面容上只有十足的谨慎神色。
“唔,一个经验丰富的战士,看来是最近才被带到这里来的。”
已经带着妮芙丝找到位置落座的伊比斯笑吟吟地作出评论。对此稍稍有些在意的龙女则是侧过了头,俏脸上带上了些许疑惑。
“你怎么知道他是最近才被带到这里来的?”
“神态。只有刚来这里的家伙脸上才会有希望。说起来,你觉得这个人类会是来自布莱丹的士兵吗?”
再度听到了那个地名,妮芙丝原本就白皙的脸色愈发煞白了些,犹豫着再三确认后,她最终摇了摇头。
即使对人类与精灵的容貌有着相当程度的脸盲,少女还是排除了那个可能性。
说话之间,场内的双方已经结束了对峙。
尽管是老虎先咆哮着出手,带着劲风的扑击袭向奴隶,但后发先至的奴隶却奋力一扎,早就拦在路径上的标枪精准刺入了猛虎的眼瞳。
观众席上立刻爆发出了排山倒海般的喝彩,与之前的羞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倒也是人之常情罢了。
虽然并不是少见多怪的性格,从没有被鼎沸的喝彩声环绕过的半龙女孩还是惊吓了一瞬,下意识地环顾了一圈四周。
就坐在石阶上的观众们无不例外地为斗兽场中发生的精彩战斗高呼叫好,无论是葛布麻衣的短衫平民,还是搂着女奴身着华贵丝袍的显贵人士,脸上尽是目睹了血腥战斗后的嗜血笑容。
而在这群观众中,有一个极为显眼的存在,牢牢吸引住了妮芙丝的目光。
那是个只披着鲜红披风的红发精灵,大片饱经日晒的古铜色皮肤之下,是如群山般隆起的坚实肌肉。
少女一度以为那是个兽人和精灵的混血,但男人披风上的纹章图案则否定了那个想法——她从伊比斯这里了解过,只有大家族的重要成员才会使用家族纹章,而他也说自己这个纯种人类是十足的异类,那些带有一半尊贵血统的半精灵私生子都不会有能使用纹章的资格……
再考虑到男人四周其他观众微妙的距离与态度,简单的逻辑推论后,答案显然呼之欲出。
“……那是亚神吗,主人?”
“哦,这位可是庇护战士们的战神考尔提耶,也是精灵最强的勇士,胜利与荣耀的化身。”
即使用尊敬的语气读出了那个拗口的名字,可妮芙丝分明觉得伊比斯的态度中没有什么推崇的情绪,“他也是这座斗兽场的主人,因此会经常出现在这里,偶尔还会亲自下场与勇士搏斗,“用战斗歌颂生命与健美””
除去伊比斯的老姐、那位总漂浮在地面上而且一出手就造就了尸山血海的风神,这是妮芙丝第一次直面精灵亚神。
尽管有着战争的名号,这位红发的精灵壮男却显得十分平易近人,自在地与只是凡人观众们坐在一起——究竟是他个性使然,还是亚神本身就都是这样的存在呢?
低头陷入了思索的妮芙丝有些想从伊比斯口中得到答案,却见青年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斗兽场内。
少女定睛一看,才发现红发的战神已经跃入了场中,随手从摆在地面的武器架上拿起了一柄长矛。
能够久违地看见战神亲自与奴隶中的勇士搏斗,观众席上的气氛达到了新的高潮。
“考尔提耶!考尔提耶!”
“好啊!战神大人太帅了!”
即便对持械战斗的技巧几乎一无所知,妮芙丝也从战神那挥舞长矛的动作中感受到了优雅与野性共存的美感。
即使亚神并没有使用任何超自然力量,那份顶尖战士所特有的魄力也足以让人望而却步。
同样是经验丰富的战士,亚神对面的奴隶面色凝重无比,意识到了面前的对手是难以想象的强敌,手中标枪的枪尖也在缓缓颤抖。
“如果能在武技上胜过考尔提耶,本该在斗兽场战斗致死的奴隶就能获得被亚神招揽的机会。”
一旁解说着的伊比斯也装作被周围狂热的气息所感染,学着周围的观众们挥手,“不过,虽然迄今为止也没有哪个奴隶能够做到这一点,只要能让亚神大人赞赏,也可以得到他的仁慈。”
之后发生的事都在意料之中。
战神只是像个普通的精灵战士一样挥动长矛,不过三回合后,那个能够战胜猛虎的奴隶就被贯穿了胸膛。
败者无力地握住了胸前的矛杆,试图将其拔出之后继续战斗。
已然确信取得了胜利的胜者只是露出了意犹未尽的遗憾表情,明显是对战斗的质量没感到满意。
明明都刻意放了水,最终还只是速度、技巧与力量的碾压。
这份不满只在亚神的面部持续了一瞬,他便摆出了属于胜利者的庆祝姿态,单举右臂向着观众们展示臂肌。
“战神!无敌!”
“考尔提耶大人赢了!”
并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结果。
伊比斯看向身旁的女奴,少女紧闭着双唇,冰冷的表情与周遭的喝彩声格格不入。
他在心里暗暗摇头——不合群可不是什么好事。
即使处在并非一路人的群体中,为了保护自己也要学会伪装。
“看起来,你对这里的表演并不满意。”
“那当然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歌颂生命和健美”的运动,只是在屠杀而已!”
妮芙丝的声调因为愤怒而变高,音量也大了不少,而且明显有一肚子的长篇大论要吐出来。
“那个人,他在被带到这里之前有吃过几顿饱饭吗?有进食过足够的蛋白质与保持锻炼来维持肌肉吗?让营养不良失去自由的人先与猛虎搏杀,再和准备充足的神明角斗,这不是谋杀还是什么!说到底,战场上的厮杀已经够残酷了,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生死决斗来娱乐?这件事本身就不对劲——”
从心底来说,伊比斯是觉得少女的分析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这样大声的斥责太过危险,首先要让她改正……
还没有作出行动,下一刻,身旁响起的声音让青年的心脏猛地停跳了片刻。
“看起来,这位先生的女奴对我的意见很大啊。”
是战神考尔提耶。
刚刚结束了角斗的他回到观众席时,听见了主奴二人的谈话声,因此径直走了过来。
可是——伊比斯很确信,自己对妮芙丝的提问用的是人类语,少女也在这样的暗示下使用母语作为回答。
看来,关于战神的情报要加上一条“掌握人类语”的注释了。
只是从这个细节就能与其他情报印证,这位张扬的亚神可不是什么莽夫,内心恐怕有着相当细腻的心思。
“伟大的战神,这是在下还未将女奴调教好的过错,回去以后我会狠狠地打她的屁股。”
伊比斯恭敬地起身,向着亚神鞠了一躬,“在下是初来圣都的商人,查尔斯,能够亲眼目睹战神的英姿真是让本人倍感荣幸。”
尽管场内又有新的奴隶入场开始混战厮杀,四周观众们的注意力还是聚集了过来。
有礼有节地致敬后,毫不慌张的青年飞快地转动起了思绪,开始为妮芙丝的身世编造合理的解释……
但考尔提耶明显没有在意这种小事,而是故作熟络地坐了下来。
没办法,伊比斯也只好落座在亚神身边,等着他会抛出什么麻烦。
“这个小姑娘说的也有道理。如果要获得最精彩的战斗,就得让对手拼劲全力,不能用饥饿与囚禁损耗奴隶的精力。”
视线越过夹在中间的伊比斯,战神的目光落在了看似无害的龙女身上,“后半部分就不对了。只有生死搏斗才能激发困兽的潜能,若是知晓没有性命之忧的切磋,再强大的战士也不会拼尽全力。”
这时候,必须说些什么把亚神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伊比斯尴尬地干笑一声,随后用恭维的语气说道。
“我觉得,您大可不必躬身让这些贱奴的血液弄脏了双手。”
见考尔提耶的目光转了过来,故意抛出了引子的伊比斯一转奉承,“瘦弱无力的人类奴隶当然无法和精灵的勇士对敌。依我看,这种弱小的种族就该从斗技场中赶出去,只留下那些勇猛强壮的兽人等种族就够了。”
“哈哈哈哈——”大笑起来的红发战神戛然而止,面色严肃,“你错了,查尔斯。人类中也有拥有精妙战斗技巧的勇者,也有精锐无比的战士。这样轻视整个人类种族可是大错无比了。”
当然,激起沟通欲望的最好方法就是故意抛出错误。
伊比斯作出惶恐和受教的样子,不住点头称是,心中却是继续思考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要用奴隶祭祀的历史与角斗的文化故事起头吗?
精灵的角斗习俗似乎是数百年前和兽人大酋长结盟时传入的……
要稍微扭曲一下好让考尔提耶指出错误来吗?
源源不断的信息与知识很快就在青年脑中成型,然后被伪装成了引诱对话者获得优越感的谬误陷阱。
一如他所料,纠正了数个错误,又接受了不少恭维后,或许是伊比斯举动中的市侩气息伪装的太好,在谈话中掂量了生面孔的战神很快就对商人查尔斯失去了兴趣,起身离开去和别人说话了。
从头到尾,亚神都没有注意到另一边的那个白发女奴除了相貌之外的特异之处。
松了一口气的伊比斯转过身来,突然伸手,在龙女的轻声惊呼中将她抱了起来,四目相对地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这一次,保险起见,他将少女紧紧抱在怀中,轻咬着她的耳朵说话。
“你下次说话之前先过下脑子,考虑一下我们的身份和位置,也别大声喊叫引起太多注意。最坏的情况下,恼怒的亚神当街杀死平民可都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知道了,主人。我以后会小心的。”
有些不甘的妮芙丝还是承认了错误,低落下来的神情惹人怜爱。
发觉人类青年的双手不老实地在身上游走后,她的声音又慌乱了起来,急忙发出了轻声的警告。
“等……主人,你不是说不要引起注意吗?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
龙女晃动着小脑袋四处观察,却又突然闭住了口。
不只是这里,四周有些其他带着女奴的人们也是根本不在意旁人目光地享用着服侍:有的将头枕在女奴的胸间深壑,有的让女奴趴在胯下口交,直接抱着开干的也有不少。
和这些人比起来,只是拥在一起的两人根本算不上显眼。
“怎么,你不想做吗?”
伸手入裙抚摸着怀中少女娇小挺翘的肉臀,伊比斯明显感受到她的呼吸声开始沉重了起来,皙白的面容也变得红扑扑的。
轻轻蹭一蹭妮芙丝娇嫩的脸颊,少女的娇躯更是酥软了下来,完全趴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我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交合……”
“上午乱交的时候你不是挺主动的吗?怎么现在又害羞起来了?”
“这不一样……”轻咬着粉嫩唇瓣的白发龙女缩了缩身子,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一般往青年的怀里钻,“这里的气氛不一样……而且,我现在没有上午那种状态了,要是想象在公共场合和你……呜…我不敢……不敢被周围人看见……”
拼命压抑住音量的娇柔话语,再加上有些混乱的遣词措意,已经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妮芙丝露出的无助神态更是显得楚楚可怜。
于是,伊比斯便迫使她抬起头,说出了诚恳的助言。
“那你就只看着我,就当这里只有我和你。”
四目相对,湛蓝的眼眸微微闪动,而对面的灰瞳却只有沉稳与镇定。眨动着雪白睫毛的女孩没能持续多久,还是忍不住偏开了头。
“我…我做不到……我不可能只看着你……”
倘若是热恋中的爱人,想必能够旁若无人地亲热。然而两人并非那样的关系。
青年只是强硬地占有了妮芙丝的肉体,随后缓慢地与她修复了勉强算是融洽的相处状态。
何况,她本就是那种无法对他人置之不理的性格。
感到无奈的伊比斯摸了摸少女蓬松杂乱的白发,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之前说,那样能够一眼看出还对未来有所希望的奴隶显然是新来的,你又何尝不是呢——”他爱怜地抚弄着少女柔软的耳朵,使她忍不住发出断续的低吟,“不过,我也挺喜欢这样的你就是了。”
下一刻,他按住妮芙丝的脸蛋,与她吻在了一起。
“唔…啾呜……啾…咕啾……”
直接。
但是有效。
没有什么比深吻更适合融化少女的坚韧之心的了。
交融在一起的唇舌,互相滋濡的唾液,以及紧贴着的炽热体温,逐渐调谐的二人甚至能感受到心跳也在同步。
虽然玩弄过的女人也不少了,此刻的伊比斯心中却是生出了些别的感情。
只是将女人视作玩物,用谎言与欺骗引诱她们上床,然后在虚假的甜言蜜语中交合,不负责任地享用受害者清白的肉体,这些都已经是再也熟练不过的套路了。
但是妮芙丝……
和她的关系似乎会有令人期待的不同展开。
毕竟,和奸淫之后就无情抛弃比起来,占有的欲望对青年而言是新奇的体验。
双唇初分,淫靡的银丝垂落衣襟消失不见,眼神已然迷离起来的少女显然已经动情,肌肤也蒙上了一层淡粉的红霞。
“……随便你啦。”她轻声说道,虚按着青年胸口的小手也坠落下移,“反正我是女奴,被你养着就是要做这种事的。”
少女小心地将主人的肉棒从裤中剥出,挪动这变得坚硬的淫具向着自己的下体靠去。
朴素的长裙之下,湿润的蜜穴早已在渴求着等待着,随着她掀开布料的动作而暴露在伊比斯的面前。
“嗯…嗯啊……嗯呜……”
经历了上午那荒淫的乱交之后,妮芙丝还以为自己会要有段时间对做爱无感了。
只是当她拨开阴唇,让青年那规模惊人的肉棒慢慢撑开小穴时,再度于体内复苏的酥麻快感还是让少女忍不住娇喘起来,原本就迷迷糊糊的大脑更是产生了立刻坐上去的饥渴冲动。
——这绝对不可能是迷恋上了和这家伙做爱的感觉,对,肯定是这样。
“真惊人,上午都被那种强度给开发过了,到了傍晚你的小穴又恢复得像处女一般紧致。”
伊比斯的赞叹声响起,“真是了不得的天分。是作为半龙的特殊体质么?”
“…这种天分……啊啊~ 哈啊……根本没什么意义……”
哪里没有意义了,不是让我肏得很爽吗?
吃力地将男根纳入了体内后,拼命抑制住性欲的龙女只是哈啊哈啊地呼着气,满目羞红地小幅度侧过脸窥视四周。
观众们的视线全都落在了场中,根本没人在意石阶上有个娇小的白发女孩正毫不知耻地坐在男人的肉棒上发情——她并不知道,那也只是少女本人的一厢情愿而已。
先不说完好的长裙遮掩住了两人紧密结合的性器,其他也在观众台上公然临幸女奴的家伙们不也根本没被聚焦嘛。
说到底,是这姑娘对圣都的风气了解的不够多,才会被潜意识中的羞耻束缚。
伊比斯默默感叹了一下。
上午的妮芙丝,是进入了为了完成目标而放空思考的魔怔状态,才没有因为在人群之前公然行淫而感到羞赧。
虽然那确实是调教成果的显现,不过偶尔像现在这样娇艳含羞的样子才更惹人喜爱。
“怎么不动了?”
青年扶住少女的柳腰,对她僵住的样子感到疑惑。
尽管四处环顾后的妮芙丝没有再扭腰逢迎,可紧紧缩动的膣肉,以及交合处一股股流出的蜜液,无不暗示着少女压抑欲望的艰苦。
她干嘛这么自讨苦吃呢?
“…动作太激烈的话……会不会被看见……”
要不要干脆撕掉她的衣服,使出粗暴的冲撞,让重获羞耻心的少女发出悲鸣,在附近观众的瞩目之下高潮呢?
老实说,这个能够看见妮芙丝失态模样的想法对伊比斯而言相当有诱惑力。
但是……
他否定了这个行动。
倒不是心态软化了下来,只是既然上午已经凌辱过了少女,这时候稍微对她温情一些更好。
搂住少女的小脑袋,让她无力地伏在主人的肩头。从阴狠的青年口中说出的,竟是温柔平和的话语。
“那就按照你喜欢的方式动,慢慢来也没有关系。”
默默地压抑着气息的妮芙丝只是矜持了片刻,终于还是缓缓晃动腰肢,趴在伊比斯身上运动起来。
蠕动收缩的膣壁堆叠吸吮,这比平常更舒缓的动作带来的是别样的体验,不仅仅让龙女的脸上露出了欲望得到舒缓的惬意神情,也让伊比斯觉得舒爽了起来。
吞入,吐出,少女小小的身体刚刚好契合了青年的尺寸。
尽管动作的速度与幅度都不大,和缓的吞吐节奏仍然在黏膜摩擦之际产生了充足的快感,使得龙女那双有着竖瞳的蓝眼都眯成了缝。
“很舒服吗?”
“嗯…啊啊~ 哈啊~ 嗯啊啊……”
泛白的爱液被搅动出粘稠的液体声,怀中的女孩更是绵软得似柔弱无骨一般,依偎在青年温热的胸膛中。
恪守诺言的伊比斯并没有将蠢蠢欲动的肉棒一捅到底,只是温柔地抚摸她的雪发,轻轻黏在少女的耳边。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情调……真像个漂亮的小妻子在服侍丈夫呢。”
“嗯啊……是你自己古怪…呼啊……非要在这里做……”
“虽然是这么说,你不也正沉醉其中吗?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幅嘴上说谎身体诚实的样子——妮芙丝,你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啊。”
调戏般地轻吻妮芙丝滑嫩娇软的面颊,少女的鼻翼中果然发出了娇羞的嗡鸣。
再低头舔弄她雪白的玉脖,倚靠在青年身上的妮芙丝又瘫软了一截。
她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性爱,此前的强暴与调教再怎么过激,依靠毅力还能勉强维持姿态,可此时所受的快感中却是有股令人无力的异样情愫——她记得这种感觉,在小山村中的逃亡失败的那一夜,自己被这个家伙摆出各种姿势侵犯了整整一晚上。
可是那时如同此刻回荡在心中的,也是这样朦胧而暧昧的氤氲。
轻声娇喘着的妮芙丝努力摇晃了两下脑袋,试图将这种令人迷醉的气息从体内赶走。
“我……嗯啊…啊啊啊……好奇怪……明明只是性器相交而已,为什么…哈啊啊~ 为什么今天不一样……”
那是和被男人大开大合肏干时获得的如潮快感所完全迥异的体验。
视线变得暧昧模糊,身体也仿佛陷入在海绵中无处施力。
妮芙丝不清楚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而怀抱着少女的伊比斯却对此心知肚明。
温暖的吐息伴随真心实意的话语,吹拂了在妮芙丝白璧无瑕的小巧酥耳上。
“是爱意啊,妮芙丝。”
用额头蹭着少女琐碎的刘海,青年的声音中有着不容质疑的磁性,“你没感受到吗?这就是我对你的爱啊。我从来没有把你看做是什么物品,你虽然是我的奴隶,可在我心中的地位与其他奴隶都要完全不同。不要违逆我,那样我就会将所有的宠爱都赐予你——”
对于女方而言,性爱中的情绪、氛围与肉体的交融同等重要。
况且这也绝非是谎言。
触摸少女的胸前,果然隔着衣物触碰到了两粒小巧坚挺的蓓蕾,这正是她已经完全兴奋起来的证明。
稍微揉弄几下这两团聊胜于无的乳肉,怀中上下颠动的娇软躯体就愈发灼热起来。
面对青年的直球示爱,呻吟着的妮芙丝还在努力反驳。
“我…我和你才不会有爱情……啊啊~ 哈啊…哈啊……你只是我半年的主人而已……”
“哦?但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哦。”
伊比斯邪笑着抚摸上龙女的大腿,“你的小嫩穴可是一直都在咕啾咕啾地贪恋着我的鸡巴呢。你啊,要么坦诚接受我的爱意,要么就承认自己是个淫乱的女孩算了。”
少女没有作出回答。
无论哪一个选项都夸大了她此刻的心态。
虽然心中并无厌恶的感情,妮芙丝却并不愿意回应青年那赤裸裸的占有欲——正如他所说,自己还对半年之约抱有希望,想象过获得自由之后能找到新的人生目标。
此外,虽然已经不再对性事回避,作为雌性的身体也确实能从交合中获得新奇的快感,可是自己本来就不是享乐的性格……
轻轻摇晃着身体,龙女含糊的自省很快就被淹没在做爱的快乐中。
不知不觉间,她伏在青年身上套弄的动作也大胆了起来,坚硬的肉杵每一下都能堪堪触及花心。
四周的邻座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女孩的淫荡模样,然而毫无自觉的妮芙丝却依然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渺惘的目光也早就落在了伊比斯身上,再也没有挪开去观察周围过。
她将藕臂搭在青年肩头,贴在一起的二人几乎要鼻尖相触,甚至能感受到相互间的吐息。
少女秀美的双腿早就岔开至极限,白嫩可爱的小脚也爽得一根根圆润的脚趾儿都蜷缩了起来。
新买的凉鞋都掉了一只,剩下那只还半挂着正上下晃悠。
心有默契的伊比斯没有再说什么挑逗情趣的话语,只是和妮芙丝一道默默享受性爱的快乐。
扶住少女的腰肢,神态慵懒的青年徐徐挺动肉棒抽送,在并不激烈的淫戏中体验身心交融的感触。
他虽然更喜欢热情猛烈些的玩法,不过看着妮芙丝沉浸其中的迷乱模样,便没有将主动权抢夺过来,只是任由少女在温吞的节奏忘我地行淫。
最终,迎来了高潮的龙女剧烈地抖动着,从早已泛满白沫的淫穴中泻出了清澈的蜜汁,随后像坨烂泥一样完全瘫痪在了青年的怀中。
在这满是观众的斗兽场、众目睽睽的公众场合,这个曾经不谙性事的少女终是毫无负担地凭借自身的意志交欢了。
轻轻抚摸决堤之后妮芙丝潮红的俏脸,青年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玩开心了?”
“嗯…嗯嗯。”
“可你刚刚的淫荡样子早就被周围看见了耶。”
怀中的娇躯只是稍稍颤抖了一下。但沉浸在余裕中的妮芙丝甚至没有偏过头,只是将头埋在伊比斯的胸膛里。
“反正我是你的女奴了,出了什么事都有主人担着。”
这个好姑娘任性起来了啊。不过这份任性对自己而言也是好事,不是吗?伊比斯的笑容不减,梳进少女秀发中的五指轻轻挠动。
“是啊,你是快乐了,不过你的主人可根本没发泄,下面还涨得厉害。你这女奴不合格啊。”
终于发觉停留在体内的肉棒还未随着自己的高潮而泄精,仍是龙精虎猛的梆硬模样,一时语塞的妮芙丝稍稍晃动身体,又随着膣内的褶皱受到刺激而发出轻哼。
“嘴上说着是迫不得已在为主人泄欲,实际上根本就只在顾着自己快乐嘛,你这屑女奴。”
“呜……”
无法反驳。
刚刚的行为确实如此,根本不可能有辩解的余地。
心中涌出了奇怪愧疚感的妮芙丝正要说话,便感受到握住自己腰部的双手开始发力。
啵的一声,黝黑巨硕的肉棒从泥泞湿黏的小穴中拔出,一柱擎天地靠在了少女微隆的阴阜边。
“用嘴解决吧。”
今天的气氛确实不错。
心情也愉悦起来的伊比斯盘算着回去以后要不要下厨犒劳一下自己的可爱女奴。
只是,就在这时,整个斗兽场中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
受到惊吓的妮芙丝终于回过神来,在快感中被屏蔽的噪音与身处何处的念头重新回到了脑海中。
支起身体从伊比斯的身上下来,她的下一个动作不是跪坐在石阶上给主人口交,而是转身将目光投向了斗兽场中央、观众喝彩声的源头。
在那里,取得了胜利的兽人奴隶正向着奴隶主们举起斧头咆哮。
随后,劈向了跪在身前战败投降的人类。
带着不甘表情的头颅飞上半空,鲜红的血液飞洒四溅。
呆呆地注视着这一幕的妮芙丝只是僵在那里,仿佛周遭因为目睹了血腥角斗而兴奋呐喊的观众们完全不存在一般,双眼死死盯着场中无人理会的满地无头尸体。
伊比斯痛苦地一拍额头。
人类奴隶围攻兽人角斗士“黑牙”的战斗怎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打完。这下好了,这姑娘又要犯病了。
他拽住妮芙丝的手臂,想要强行将她拉回怀中。
然而开始发力对抗的半龙少女却像磐石一般毫不动摇。
她只是转过头来,冰冷的眉眼中毫不掩饰的低落神色越发给原本旖旎的气氛泼上了冷水,从牙缝中挤出了评价。
“……令人反胃。这种事情也是,能从这种事情中取乐的观众也是。”
相信我,如果坐在石阶上的是人类,而场中用性命生死搏杀的角斗士是精灵的话,观众仍然会乐此不疲。
这本来就是正常的,唯有你才是最奇怪的那个人。
伊比斯没有将这劝解的话说出口。作为驯服女奴的手段,这时候已经不适合用蜜糖进行感化了。该动鞭子了。
真可惜,你为什么非要把事情弄得这么僵呢。
独自鹤立鸡群的少女很快就会变成观众们的焦点。
也发现了这一点的妮芙丝没有再立在原地,重新落座在了伊比斯身边。
她不准备继续刚刚未完的性事了,而正考虑着要如何进行调教的青年也只是沉默,暂时没有发作。
晚餐的时间快到了,斗兽场的表演按照惯例也都结束。
蹲坐在石阶最下方的平民大多离去了,作为斗兽场主人的亚神考尔提耶也不见踪影。
只是体面人们似乎都没有要离开的意图,而是三三两两聚坐在一起说话。
所谈的内容,除了精彩的角斗演出,也无外乎现在微妙紧张的局势了。
即使仍在思索,周遭人们点评时事的谈话声依然能被老练的探子听入耳中,拆解成简练的信息。
考尔提耶来自于阿扎尔家族,这个显赫的“上三族”之一的巨物拥有着广袤的领土与多达六位互有亲缘的亚神。
算上盟友的话,这股势力的亚神数量则能达到九位,与拥有五位亚神的库雷尼亚所领导的“银月”的十位之数共分了精灵亚神总数的半壁之多。
两方自然是常有摩擦的竞争关系,而听着最新的消息,似乎这份竞争开始向着敌对在发展。
伊比斯侧着身子,仔细聆听不远处的几个小家族的狐朋狗友的谈话。
这两个最强大的家族除了直接动手,难以调和的冲突已经摆在了明面上,根深蒂固的两株巨树的末梢已经开始了纷争,甚至波及到了不少无意于倒向任何一方的弱小势力。
明明只过了半年,为何局势突然变得如此剑拔弩张呢?
“这位先生,您似乎是个生面孔啊。”
伊比斯早就注意到了这位向自己走来的精灵青年。
从他长袍上的家徽判断,这是个没有亚神的中等家族的子弟。
不过这个家族所在的联盟有一位轰雷的神只,姑且也算有站在棋盘上的资格。
深知自己此刻身份该如何行事的伊比斯赶忙露出了客套的表情,起身鞠了一躬。
“在下是刚来圣都的商人,对此地还很生疏呢。”
“难怪。”
精灵点了点头,“你一定是个成功的商人,能够拥有这么漂亮的白发女奴,这种货色一定不便宜吧。我看你对我们的谈话很有兴趣,想要加入进来一起聊天吗?”
他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拍了怕身边穿着暴露的萝莉女奴,“我相信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不如就从交换女奴开始吧。”
老实说,这是很有诱惑力的提议。
一边交换享用女奴一边谈天,是流行了许久的贵族们的交际方法,况且自己豢养妮芙丝本来也有让她执行这种任务的目的。
只是……
伊比斯向着少女投出视线确认。
她已经听得懂大部分精灵语了,理所当然明白了提议的内容。
看着对面那个身上有着不少淤青秽物,甚至嘴角还有血丝的奴隶女孩,妮芙丝的身体动摇得厉害——那不是因为惧怕,而是毫无疑问的愤怒之情。
真要把她交换过去,之后的发展可在预料之中了:要么自己用些强硬手段约束她反抗的冲动,看着她被虐待,要么就是更麻烦的展开……
打定主意后,伊比斯作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天哪,母树在上!您在说什么啊——用别人的女奴,您都不嫌脏的吗!”
被抢白之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精灵狠狠地呸了一声,叫骂着“乡巴佬”之类的话便拉着女奴离开了。
将不速之客赶走的伊比斯重新挂上了微笑,转身看向了一头雾水的妮芙丝。
“……你为什么要用那么蹩脚的理由拒绝对面,主人?”
少女的眼神中有着挥之不去的疑惑,“我可不认为,作出上午那种事的你会有洁癖呢。”
青年随意地耸了耸肩。
“我还没那么自大。对这些养尊处优的少爷来说,侮辱一个商人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们要是想欺辱你了,我处理起来就会很麻烦。况且,我还没必要觍着脸去从这些人身上打探情报——比那更有效的渠道要多的去了。”
他对少女使了个眼色,“再说,我还等着你给我泻火呢。”
这已经是非常善意的示好了,也是伊比斯给龙女最后的机会。倘若少女再要耍性子摆脸色,自己就必须用严酷的态度防止她得寸进尺。
幸好,总算变得冷静了的妮芙丝没有再发作。
捋了下鬓角的白发后,少女温驯地跪坐在了青年的膝前。
经历了突发事件之后,原本昂首的肉棒早已经萎靡了下来,但当龙女冰凉的小手攀附抚摸上去之时,它就再度恢复了活力。
没有什么怨言,小巧的香舌便卷上了腥臭的男根。
硕大的肉棒很容易就塞满了妮芙丝的口腔,但早已有了经验的她轻松自如地反复吞吐着,小舌也不断在棒身与肉冠间游走,不时用舌尖轻点刺激马眼。
满溢的尿道球腺液很快与她的唾液混合在一起,不断从唇角滴落,洒在她胸前的衣物上。
她的侍奉并没有持续太久。
原本伊比斯就已经在蓄积待发的临界线上了,再度回到状态中后,他很快就被妮芙丝熟练的口交勾动了欲火,将浊白的精华全部灌入了少女的口中。
已经习惯了被口暴的龙女没有表露出丝毫的委屈姿态,只是仰头将口中腥黏的精液全数吞入。
随后便乖巧地蹲坐在青年面前,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若是让她再脱光衣服来做爱的话,想必也会一丝不苟地遵从吧。
但这样的顺从并不是伊比斯想要的。明明之前的欢爱氛围非常好,两人的关系几乎能更进一步,可是最后还是兜兜转转绕回到了原位。
“抱歉,我下次不会带你来这种地方了。”
青年诚恳的致歉让妮芙丝愣神了片刻。
她本以为等来的一定会是斥责或是嘲讽,没想到竟是难得的歉意。
这下子,少女心中暗藏的火气也消了,只是温和地垂下了头。
“我没事的……你是主人,这样的命令也都没有任何过分的地方。况且……”她顿了顿,“我绝不会回避这样的场所。只是闭上双眼的话,就是完全的自欺欺人……如果有下一次,我保证会扮演好观察者的角色,哪怕再怎么愤怒……妮芙丝也绝不会做出任何困扰主人的行为了。”
老实人的誓言没什么好怀疑的。
伊比斯将少女从地上拉起,为她拍掉衣裙上的尘土,随后捡起落在一旁的藤底凉鞋,将其套上女孩的纤柔的玉足。
“走吧。我们回家了。”
“……嗯。”
********************
回到宅院中之后,还发生了件小插曲。
妮芙丝买来的那些老弱病残们姑且都是受过训的奴隶,所以也没出太多状况,忠实地执行了主人的命令——他们打扫了整栋大屋子,还将供十几位奴隶居住的三间房间整理了出来,有着一技之长的那个浑身黑斑的无毛矮人还将院子里的灌木与花丛修建收拾了一下,美观了不少。
唯一的例外只有一起。
伊比斯准许奴隶们用宅子里留下的临期食材做饭,而从来未有过获许吃肉的奴隶们在感激之中大快朵颐了一顿。
悲剧就发生在此时:那个瘸脚的独眼老人或许是几十年没有闻过肉味,一口气吃了太多炖羊肉撑死了。
尽管相处了不到半日,奴隶们还是找出了张破席子,将老人的尸体裹了起来。
心情又低落了下来的妮芙丝蹲坐在了那个兽人母亲身边,随后隐约传来了兽人安慰龙女的声音,诸如“老者安逸死去乃是喜事”之类的话……
但伊比斯可没空去理会少女的心思——这栋宅院易主后的第一位客人上门来拜访了。
“贵安,伊比斯少爷。”
冰山脸的温妮小姐极有礼貌地躬身行了个完美的礼节,“阔别一日,如隔三秋。看到您还没有死,想必大小姐会非常高兴。”
……这个阴阳怪气的臭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