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柳山庄郊外,海棠花海,晨风吹过,一片鲜红耀目的海浪,却是绿叶衬红花,犹如这违背时节盛放的海棠,那样的红肥绿瘦!
我心神黯伤,站立在这艳丽的花海足有数个时辰,从午夜到黎明,满脑子都是那清圣高贵却又妖媚入骨的倩影,恍如在梦中……
突然,一道黑影迎着晨辉从远处飘飞而来,窈窕曼妙的身姿踏尘而行,仿佛凌波仙子,但看她曲线夸张的傲人身姿,又像一位妖媚的魔女,晨辉照耀着她的玉体,鲜红的长发宛如火焰在身后燃烧!
“凌雪——!”我猛然一惊,连忙躲到一边!
凌雪飘落到花海中,旁顾四周,见没有人,藕臂一展,那黑丝轻袍便从玉体上滑落,登时雪白丰腴、曲线傲人的胴体跃然而出,青春惹火的身段、光滑紧致的肌肤,宛如少女一样,但她气质却风韵成熟,腰肢摆动间,性感的肉体,曲线起伏,充满惊心动魄的魅惑力!
她很快就换了一套月白宫服,将丰腴性感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素白玉手只轻轻一挥,那火红妖艳的长发就飘飞起来,瞬间无数红茫从发丝上涌出,荡漾在身后,让她出落得无比神异!
等到红茫消失,曾经那位雪仙子又回来了,清圣寡淡、仙姿绝美,高挑的身材,凛然的气质,执剑顾盼间,让人不禁生起自惭之心!
又一阵急风吹过,无数花瓣飞起,围绕在她的身边,恍如仙境……
我脑海中不禁生起一句诗:“落英缤纷迎女神,天地悠悠独一人!”这一刻,凌雪那绝美的身影已深深刻在我的心上,哪怕许多年后,天地变换、桑海沧田,也不敢相忘!
……
凌雪左手提剑,缓缓地从花丛中走出,深邃的美眸望向远处,似乎在等待一个人归来!
此刻,她的娇躯少了几分丰腴,多了几分高挑,妖媚性感的模样荡然无存,变成让人不敢亵渎的高冷!
刚才她换衣时,那惊鸿一瞥,却已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雪白丰满、骚熟魅惑,那是宛如实质的视觉,与她现在高挑单薄的形象,简直两种极致的对比,一种,身姿高挑修长,气质清圣寡淡,恍如仙子般不可亵渎;一种,身段风流性感,充斥着肉欲魅惑,让人热血沸腾、欲火激燃,只想轻薄一番。
难以想象,极短时间,她就能把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那颤巍巍的一对硕大雪峰,还有圆翘丰熟的硕臀,在黑丝之下却不显山露水,做到这一切,简直不可思议!
“她到底是何人?”我心中又涌出疑问:“凌雪绝不是所谓的正道女侠,那么简单?”
从她的容貌和身体来看,年龄绝不会超过三十,哪怕注重保养,内力高深,也做不到她犹如少女般的青春胴体,这就排除了我娘穆寒青,因为我娘身体还是能看出时光流逝的痕迹,最关键的是皮肤远没她紧致!
难道她就是极乐教圣女“浪蝶”?
我不止一次提出疑问,但又觉得不像,浪蝶的身体比她更丰满,充斥历经淫风欲浪的熟沃感,那种骚熟的肉欲滋味,只瞧一眼,便能深深体味,更何况浪蝶的年龄也比她大上许多!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不由想到,凌雪或许是浪蝶的妹妹,也犹未可知!
……
不一会儿功夫,远处又飘来两道身影,一人年轻英俊、气宇不凡,一人苍老邋遢、猥琐淫邪,这二人正是吴浩宇和洪永发!
他们乘舟夜渡,撞见一群邪道高手,着实吃了一惊,幸好这些人无暇他顾,否则他们即便能脱身,也要去掉半条命!
……
“浩宇——!”一道柔媚动听的声音,从花海中传出,吴浩宇身体一震,转而脸上露出欣喜之色,高兴回道:“雪儿,你在等我吗?”
话音刚落,一道白影从花海中飞出,转瞬就飘到吴浩宇身前,凌雪伸出丰润藕臂,踮起玉足,紧紧搂住吴浩宇的脖子,埋入他的怀中,就连在一旁偷偷淫笑的洪永发也没顾及,全心投入爱人的怀抱,感受他的温暖柔情!
“雪儿……!”吴浩宇一边抚摸着她的如云秀发,一边楠楠自语。
此刻,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意中人会主动投入到自己怀中,这一刻,脸上荡漾出欣喜幸福的神情,红光满面。
……
见他们郎情妾意、情投意合的模样,我恍然若失,瞬间心中酸痛,不禁想起自己埋到凌雪胯下,疯狂舔砥的情景,只觉得身体里面全是她的味道。
而洪永发则淫笑不语,不过他浑浊老眼中却闪着龌龊兴奋的光芒,让人看得生厌……不难猜测,这老东西应该想起与凌雪的约定,才会显露如此神色!
“哈哈哈……”洪永发大笑一声,道:“你们想要亲热,大可上床去呀!”
“洪前辈……”凌雪脸色一红,推开吴浩宇,白了淫丑老丐一眼,嗔道:“坏死了,你为老不尊!”
凌雪那娇羞模样,又是另一番惊人诱惑,让人看得心砰砰地跳,洪永发暗吞口水,心道:“如果不是俺老叫花知道你是个骚货,说不定被你给迷死?”
“凌仙子,你先别骂俺老叫花!”洪永发转而哈哈一笑,道:“等我说完,说不定你会感激我的!”
“前辈,想说什么?”
“老叫花见你们情投意合,就做主成全你们!”洪永发顺势说道,脑子里却想着污秽不堪的事,心道:“骚货,既然让老子提条件,那老子就在你与吴浩宇这傻儿成亲之日提!”
吴浩宇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转而又怔怔地望着凌雪,似乎期待着意中人点头答应!
“多谢叔父!”凌雪娇滴滴地回了一声。
“小侄,也多谢……多谢二叔成全!”吴浩宇见凌雪答应嫁给他,登时欣喜若狂,感觉多年的相思终于美梦成真,不禁连心都狂跳起来,直感到要跃出胸膛!
“嘿嘿……,傻儿,瞧你乐的!”洪永发怪笑一声,道:“等雾柳山庄之事解决之后,就跟你爹提一下,想必他不会拂了我老叫花的薄面!”
“有二叔建言,我爹无论如何都会答应的!”吴浩宇自信道,转而又躬身感谢:“有劳二叔了!”
……
见到此情此景,我暗自叹息,心道:“二哥,只有你一人蒙在鼓里,却不知洪永发这淫邪老丐正觊觎你的意中人,而且她还答应洪永发提的条件——肉身补偿!”
我心中涌出一股冲动,想要把这一切告诉吴浩宇,但转念一想,这样做可要把凌雪得罪死了,而且她还救过我的命,让我品尝过她的美妙滋味,所以我绝不能忘恩负义!
压下冲动之后,又见他们如一对璧人般站在一起,十指相扣、柔情蜜意,不禁心中醋意翻腾,竟生出一个疯狂的想法——也许让洪永发得逞不是坏事,至少有了这段背德之情,两人终不会走到一起!
我心中充满了罪恶感,最后叹息道:“二哥,我对不起你,但我也喜欢凌仙子,所以我不能出卖她!”说完,我隐下身形,向山庄奔去!
……
回到卧室,很快就有下人来通告,说是庄主有请,我便知道吴浩宇他们回来了!
来到山庄前厅,商远鹤领着自己儿媳丘海棠,以及十三太保中的周鹏、曹昂和景平,在门口相迎……。
此刻,商云鹤的气色很不好,应该是见到吴浩宇去而复返,才会如此表现!
他见我到来,便将众人迎入进去,桌上摆好了早餐,虽不是很奢华,却也精致贴心,除了数笼热腾腾的包子,还有精致的糕点,就连小米粥也准备齐全,如果清风那小女娃见到此幕,恐怕早就欢呼扑上去,大快朵颐起来!
“诸位一路劳苦,用过餐后,再谈事情!”商远鹤脸色平静地说道。
“庄主,真是贴心!”洪永发哈哈笑道:“奔波了一夜,俺老叫花快饿死了!”说罢,他拉过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伸出来就要去拿点心!
“诸位,一起吧!”商远鹤招呼道。
“慢着!”我大声道。
“小娃儿,咋咋呼呼的,干啥呢?”洪永发停下手,瞪大眼珠子,不满地看着我。
商远鹤眼中闪出一丝杀机,但很快就掩饰下去!
“洪前辈,稍安勿躁!”我连忙解释道:“当务之急乃是查得杀人真凶,而晚辈确有这方面的线索,所以才会打断前辈!”
“既然能查到真凶,吃饭就不急了!”洪永发推开碗盘,说道。
“林少侠,既然有线索,那就快快讲来!”商远鹤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丘海棠听到此言,神色变幻,转而又贝齿紧咬,表情凶厉,又似乎有一股豁出去的模样。
我没注意她的脸色,淡然道:“请诸位移驾,随我去后堂!”
众人一听,没有异议,随我来到后堂陈列棺材处……
……
凌雪看了我一眼,问道:“林公子,还请直言,凶手是谁?”
我点点头,对吴浩宇问道:“二哥,小弟我有件事想请教你?”
“三弟,请讲!”
“二哥,冒昧问一句,不知少夫人对你是否有爱慕之情?”
“我……”吴浩宇顿时无语,转头又看向凌雪,怕她引起误会,见意中人脸色如常,最后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场中众人,顿时都面色变幻起来,当事人丘海棠先是俏脸一红,随后淡然自若;商远鹤眼中露出杀机,随后狠狠剐了丘海棠一眼;就连洪永发等人,都露出讳莫如深的笑意……
商远鹤冷哼一声,道:“林公子,请问此事与杀人凶手关吗?……如果没有关系,莫要怪老夫心狠手辣!”说罢,浑身真气鼓荡,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架势。
我连忙退后几步,躲到凌雪的身后,在场众人中,我觉得只有她能保护我!
“庄主,莫要生气!”我连忙解释道:“晚辈如此问,也是为了断定凶手!”
“那你说,他是谁?是否在我们这些人中间?”商远鹤冷声质问道。
“他当然不在我们中间,而是躲在一个阴暗的地方!”我淡然说道:“之所以要确认此事,是因为我与凶手照个面,他对二哥可着实妒忌得很!”
“妒忌我?”吴浩宇疑惑道:“这是为何?”
“他妒忌你,无非两个原因,一是为名,二是为情!”我侃侃而谈:“为名,很好解释,二哥身为铁甲门的少门主,早以名动天下;为情,就要从少夫人身上说起了!”
“哼!……笑话!”丘海棠冷声道:“在场又不是奴家一位女子,说到绝色风姿,凌仙子可远在奴家之上,为何不能是她?”
“当然不可能是凌仙子,因为她第一次来雾柳山庄,根本不会与山庄之人有任何交集,所以凶手绝不会因为喜欢她,而妒忌我二哥!”
“随你怎么说,反正奴家自认清白,虽一直仰慕少门主,却把这份情藏在心底,并未有丝毫出轨之举!”
我心道:“你确实没有跟二哥有过肌肤之亲,但却是自己公爹的禁脔!”
“林公子,你问这些儿女情长之事,所谓何故?”商远鹤冷哼一声,面色不悦道:“老夫希望听到合理解释!”
“庄主请宽心,晚辈自有解释!”我回了一声,说道:“我之所以要问这些,是想确认凶手的身份!”
“请问林公子,能确认了吗?”凌雪也好奇地问道。
我点点头,大声说道:“能妒忌二哥之人就是……”说罢,望向‘十三太保’三人,引得他们一阵紧张。
“不要紧张,自然不会是你们三位!”我宽慰道:“你等离开雾柳山庄已有很多年,自然不会与我二哥经常见面,因此这嫉妒之心无从谈起!”
接着,又望向商远鹤,说道:“也不会是庄主,因为庄主家大业大且名扬江湖,当然不会嫉妒一个小辈!”
最后望向洪永发,引得他怒目相对,“小子,你不怀疑俺老叫花吧?”
我摇头笑道:“更不会是前辈,因为你是武林泰山北斗,只会别人嫉妒你,哪会嫉妒别人!”
“哼!……故弄玄虚!”洪永发怒道:“既然在场众人都不是凶手,那他藏在哪里?”
“哈哈哈……,好一个“藏”字!”我大笑道:“前辈说得妙,凶手正藏着呢!”
“藏在哪里?”洪永发顿时紧张起来,双手摆出防御姿势。
“死人伤口能结疤,倒是一件异事!”我转身盯住棺材,厉声喝道:“少庄主,该出来透透气了!”
话毕,只听“呯”的一声巨响,原本就有裂缝的棺木顿时化成碎片,四处飘飞……
紧接着,无数银茫仿佛像绵绵细雨,闪电般地洒向商远鹤!
“贼子敢尔!”商远鹤来不及反应,只挥动长袖向绵绵细雨迎去,在他动手间,丘海棠脸上突然闪出厉色,双手凝爪,登时那涂着红蔻的指甲,变得锋利修长,仿佛十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狠狠击向商远鹤的后背!
前后夹击,即使凭商远鹤的身手,也来不及反应,击散银茫后,后背中招,在后心四周出现十个血窟窿,鲜血直流……
“啊——!”商远鹤惨叫一声,身如败絮,单腿跪在地上,而丘海棠也不好受,被商远鹤的真气震飞出去,撞击在墙上,十根手指已然全断!
……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让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只惊骇地望着模样凄惨的丘海棠和棺木中缓缓走出的持剑男子!
“商兄弟……!”吴浩宇惊叫道:“你……你竟然没死!”
“哈哈哈……,老贼没死,我又怎可先死呢?”壮年汉子商羽狠狠地盯着商远鹤,一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仇恨模样,咬牙切齿道。
“孽子,老夫待你不薄,你竟恩将仇报!”商远鹤单腿撑地,质问道。
“哼哼,是待我不薄,睡我妻子,把她当成禁脔,甚至还想让她给你传宗接代,如果不是棠儿数次打胎,早让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得逞了!”商羽双目血红,浑身散发出尸臭味,仿佛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魔。
听到此言,商远鹤转头望看丘海棠,冷声问道:“数次打胎,他所言是真的吗?……你不是说身体有恙,保不住孩子吗?”
“老贼,我恨你入骨,怎可能为你生子?”丘海棠冷声道。
……
场中反转,令众人惊异,一时都无以适从,只静静地看着……
“贱人,你瞒得我好苦!”商远鹤气急败坏道:“想当年,我收留你,对你有养育之恩,你竟如此报答我?”
“收养我!咯咯咯……,你说得不错!”丘海棠疯狂地笑道:“杀了我全家,然后收养我,占有我的身体,把我当成禁脔!公爹,你说儿媳是否应该感激你呢?”
“杀你全家,你听何人造谣?”商远鹤回头瞪着商羽,厉声道:“该不会听这孽子所言吧?”
“咯咯咯……”丘海棠越笑越疯狂,指着商远鹤讥讽道:“老贼,你当年所做的恶事,我亲眼所见,可笑你还不自知!”
“老夫,做过何恶事?”
“老贼,你倒是健忘!”丘海棠讽刺道:“奴家应该称呼你亲爹,还是公爹呢?”
“贱人,你是何意思?”
“咯咯咯……,因为奴家的亲生父亲就叫商远鹤啊!”
“贱人,你一定疯了,满口胡言乱语!”
丘海棠拭去嘴角血迹,幽幽说道:“十八年前,我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被父母疼爱,是雾柳山庄的大小姐!本来生活安乐,等我长大了,或许会嫁给一位名门少侠,就像少门主那样的男子!”
说到这里,她声音变得凄楚,“突然有一天,我和丫鬟们玩躲猫猫,就藏在这后堂一个箱子里!……不知等了多久,却不见她们来寻我,我有些着急,想出去看看!……这时,你走进来了,面目峥嵘、浑身鲜血,一手提着乌黑锋利的鬼头刀,一手提着我父母亲的脑袋,就像九幽地狱杀出来的恶魔!”
“我害怕极了,即使看到父母死不瞑目的模样,也不敢哭出来,怕你杀人灭口!”
听到此言,商远鹤大笑道:“哈哈哈……,你疯了,一定疯了,江湖上所有的人都知道老夫无儿无女,才会收了十三个义子!这些疯话,说出去谁信?”
丘海棠没理他,自顾说道:“你当时提着我父母亲的脑袋,也是这样疯狂大笑,还得意地说,想要围杀我狂刀,先做好受死的准备!”
说到这里,她转头望向洪永发,讥讽道:“洪前辈,你当然不知狂刀没有死?……因为他就你身边,又怎可能杀掉他!”
“洪兄,千万别听这贱人疯言疯语!”商远鹤连忙辩解道:“我是什么人,洪兄和门主难道不清楚嘛?”
洪永发退后几步,摸着后脑勺,道:“听你儿媳这么一说,还真有疑点!”
“什么疑点?”商远鹤问道。
“首先,发现狂刀踪迹的是你,其次杀死他的人也是你!”洪永发疑惑道:“我和门主、荀神捕全程都是旁观者,感觉好像一直在看你的演戏!”
“洪兄,不相信我没关系,还有门主可以证实我的身份!”商远鹤一边说,一边冷冷地看着商羽,又冷声道:“不过在此之前,先让老夫清理门户!”
“还想清理门户,老贼你大言不惭!”商羽讥笑道:“先看看你的身体,再言其他!”
商远鹤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执刀的手已然变得紫青发黑,他又连忙看向自己的右手,同样如此,再撩开衣袍,连胸膛都已经蒙上黑色,不由惊恐道:“你们何时下的毒?”
“老贼,你昨夜玩弄我的娇妻,可还爽快?”商远声音逐渐变得讥讽大笑,道:“哈哈哈……,连中毒都不自知,想必爽快至极吧?”
听他所言,我忽然想到丘海棠与商远鹤交媾时,曾经用手指抓过他的后背,就连皮都被抓破了,估计是那时种下的毒!
“你们好算计!”商远鹤恨声道。
“所以今日谁也救不了你!”商羽厉啸道:“老贼准备受死吧!”说罢,提起剑,就准备下手!
“慢着!”商远鹤摆手道:“你想杀老夫,我尚能理解,可为何要杀自己兄弟?”
“兄弟?”商羽冷笑道:“老贼,你别挑拨离间了,除了周鹏、曹昂和景平三人,他们谁不是你的弟子?”
“所以你没杀他们?”
“不错!他们跟我无怨无仇,我为何要杀他们?”商羽讥讽道:“嘿嘿……,老贼,别想拖延时间了,以你十三鬼骑“狂刀”的身份,天下没人能庇护得了你!”
商远鹤望向周鹏等三人,求救道:“我的儿,快杀了这逆贼,谁杀了他,庄主之位就归谁?”说到这里,他又冷笑道:“孽子,你也别满口正义,为了杀高朗,连自己妻子都愿意献上,你这辈子注定是个乌龟王八!”
尽管商远鹤又是激将,又是许诺,但周鹏三人却无动于衷,根本没有出手之意,毕竟十三鬼骑为恶天下,声名狼藉,谁帮助他们,就是与整个天下为敌!”
……
“老贼,你已是众叛亲离,准备受死吧!”商羽又提剑杀去。
突然一道清冷悦耳的声音传来,“慢着!”,却见凌雪上前一步,阻止道。
“仙子,何故阻我?”商羽与凌雪交过手,自知远不是眼前美人的对手,于是停手问道。
“奴家想知道,出手解救你的女子是何人?”
听到此言,商羽身体一震,突然大厅中发出“砰”的一声响动,只见商远鹤猛然跃起,大刀震裂,碎片四飞,一柄颜色乌黑的鬼头刀从碎片中露出来,斜向上狠狠地刺入商羽的身体!
他出手毫无预兆,又迅疾快速,让人防不胜防,而商羽心神被凌雪吸引,根本来不及反应,那柄阴气森森的鬼头刀狠狠扎进他的心窝,甚至来不及惨叫,就闭气身亡!
“羽哥——!”丘海棠惊叫一声,见商羽已气息全无,不由恨恨地望向凌雪,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害人的婊子,都是因为你,羽哥才被这老贼暗算!”
凌雪并没有理她,对着商远鹤,叹息一声,幽幽说道:“看来你就是十三鬼骑之一的狂刀!”
商远鹤用尽全力出手后,整个人瘫软下来,点头道:“不错,老夫就是狂刀!……你们尽管出手,我本该早死了,能活这么多年,已赚够本……哈哈哈……”
“不,你还不想死!我能看出来,你眼神很挣扎,完全不是一个求死之人的特征!”凌雪睁大美眸凝望着他,冷冷道。
“不错,老夫的确还没活够,但你们这帮自诩为正道之人,难道会放过我?”商远鹤冷笑道。
“我问你一件事,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会做主放过你!”凌雪淡然道。
“贱人,你敢?”丘海棠气急败坏道。
“雪儿,这不好吧?”吴浩宇也出言阻止。
只有洪永发冷笑不语,他虽为正道前辈,却心狠手辣,丝毫没有侠士那种一言九鼎的觉悟!
此刻,他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会除掉狂刀这个祸害。
……
“仙子,请问!”商远鹤见有活命机会,连忙道。
“我想知道,你们十三鬼骑与当年燕王,到底有何交集?”
“燕王林哲?”
“不错,正是此人!”
“老夫空口无凭,如果仙子想知道,请扶我去密室!”商远鹤喘息道:“我们鬼骑与燕王来往的密信,都在密室里!”
“密室在何处?”
“我房间!”
“好,那就去密室!”凌雪上前一步,扶住他,也不理众人的疑惑目光,向门外走去。
“贱人,你敢放走老贼,就是与天下正道为敌!”丘海棠暴跳如雷,不过她却还是紧紧跟着凌雪,想寻机杀死商远鹤。
众人刚刚走出门外,突然一声爆响,随即烟尘漫天而起,只见空中飘来一柄粉色罗伞,载着一名黄衣女子,如腾云驾雾般,却迅疾无比,转瞬飞临到商远鹤面前,这次却不是漫天细雨,而是在空中划出一字银光,快如闪电!
只一剑,她就折返而去,而且还带走了丘海棠,众人从烟尘中走出,一个个灰头土脸,凌雪望着黄衣女子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又是你!……你到底是何人?”
她神情激动,清冷声音中透出一股杀机,连胸脯也鼓胀起来,白色宫衣根本无法包裹她的雄伟,竟呈裂衣欲出之势,两团酥白浑圆硕大,竟有一半挣出抹胸,让人看得热血沸腾,欲念丛生!
仙子胸前春光,只被洪永发看到,他吞了一口口水,低语道:“真他娘的大!”
凌雪一听,面色羞红,连忙平稳心神,将衣服拉好!
洪永发又道:“真她娘的大…大…大威力,吓死俺老叫花了!”
“霹雳子!”吴浩宇面色凛然,说道:“只有霹雳子才有此威力!”
……
凌雪叹息一声,提着剑,头也不回地往卧房走去,在自己眼皮底子下,商远鹤被杀,应该让她觉得很没面子,却不知她另有愁思未解!
吴浩宇正要跟上去安慰,却见她脚步匆忙,似乎不愿意别人打扰,便停下来,连连叹息,又低声埋怨自己几句!
洪永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傻儿,拿出男子汉气概来.,妈的,臭娘们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吴浩宇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一声不响的离去……
我也叹息一声,心中惆怅,又担心那黄衣女子找我麻烦,毕竟是我揭发商羽,而商羽很可能是她门人。
……
午夜,月色如华,照耀在随风飘荡的花海……
一名提着银色古剑的青衣女子,望着此情此景,谓叹道:“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夜色正浓时,姐妹相聚约!”说罢,又咯咯笑道:“姐姐,还不出来!”
“雪儿,让你久等了!”一道白色身影,缓缓从花海中转出,正是玉香阁“阁主”,闻名江湖的仙子“凌雪”,她突然上前几步,紧紧搂住女子,臻首埋到她肩膀上,一时间泪水涌动,洒落在女子身上!
“雪儿,姐姐好累,又好怕!……怕他真如江湖上所言的那样,与十三鬼骑勾结在一起,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凌雪声音疲惫又哀伤,充满着担忧之情,让人听之动容,青衣女子抚着她的秀发,没有言语,但英姿绝美的玉容却闪烁着坚毅的神情!
二人紧紧搂在一起,也不知过了多久,哪怕清风吹起纱衣,雾水沾染青丝,都没有分开……
远处一盏灯飘然而来,有一年轻书生提着灯笼,自语道:“去年花里逢离别,今日花开已一年,海棠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