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田小花和郑一惠都是过来人,知道男人在床上什么德性。

        生怕有人借机犯浑,就约定最初的几次,两姐妹都要在场,以便互相帮衬、一致对外。

        另外,只有李思芯和郭梓涵都不在的时候,她们才好邀人留宿茶花居。

        李思芯没有男性亲属一同被封,从而认定茶花居的规矩特别不公平。

        但是北京的租房价格,又让她望而却步。

        思前想后,最可行的办法是去找个男朋友,确定关系以后,让他过来为自己“报仇”。

        据说,她已经找到了,两人正恋奸情热,最近很少回茶花居。

        今晚,轮到郭梓涵值班,住在茶庄。

        茶花居里只剩郑一惠和田小花,她们筹备的大事,也就开始了。

        鉴于操作期间的尴尬,两朵茶花,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相互回避。

        郑一惠一点都不愿意去阁楼睡,她觉得那两个丫头片子太矫情了。

        比如这次,她借李思芯的床,对方居然不让她用床上用品。

        虽然把被子什么的抱上去,不费什么劲,但是被嫌弃的感觉令她十分不悦。

        “装啥?你要是真爱干净,就该搬走。我爹都在你床上打过滚,还把你的内裤套在枕头上,看着你在三亚的照片,拱到射,里里外外浸湿了好几层……还怕我弄脏你的床单?”

        田小花躺在床上,紧张到了极点。

        她没说瞎话,除了老公她没把身子给过任何男人。

        她做过最过分的事,都发生在欲壑难填的近期:默认过一次老板的上下其手;纵容过一次弟弟的乱搂乱抱。

        现在,她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田小花和郑一惠都清楚,约法三章只是走个过场。

        把饥饿的老虎丢进肥美的羊群,它能不吃?

        让饥渴的大爷钻进少妇的被窝,他能不操?

        既然管不住人家操,就甭想限制住人家使劲?

        既然让使劲,那可操作的空间就有了——谁说只能鸡巴使劲?

        手呀脚呀嘴呀……也想使劲怎么办?

        既然结果是注定的,她认命,只是希望在双方都能得到满足的情况下,自己还能得到一些尊重,毕竟双方还不熟。

        然而,田小花不知道的是,“不熟”这种关系,对男人而言,堪比伟哥中的伟哥。

        试想,你交一个女友,或偷一个女人,最终能上手的时候,那种神秘感和刺激感,是何等强烈。

        但是,交往是一个过程,或长或短。

        它让双方相互了解了脾性,相互探索了身体。

        当走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其实新鲜感在无形中已消退大半。

        与此想较,如果你对公司新来的前台小女孩,产生了要命的邪欲,而且只在见过几面,聊过几句“今天天气不错”之后,她便红着小脸与你同床共枕了。

        这两种陌生感与兴奋程度,会一样吗?

        你更迫切想去“了解”后者的身体和性格吧。

        当然,有人会说,找个完全陌生的小姐,连招呼都不打就能上床,也没感觉有多刺激。

        那是因为,在职业失足妇女的职业化话术、职业化表情、职业化动作之下,你只被当成车间流水线上的一个工件。

        所有对你的操作只有一个目的——赶紧交货,走人。

        根本没有娇滴滴的人儿,在你怀里欲说还休、欲拒还迎的诱惑;在你身下婉转承欢、娇羞无限的风情。

        郑存根此刻比田小花还紧张,做为掉进米缸的老鼠,他从没想过不去下嘴,也明白田小花的要求没有实际约束力。

        但他就是害怕,他怕中途被田小花叫停轰走,怕到要死。

        就算他靠蛮力,能体验一次刻骨铭心的舒爽,那他这辈子,也只有这一次了。

        他不甘心,因为他爱田小花,确切说他爱她的身子,爱到死去活来。

        因此,他不敢无视她的要求,尽管他现在兴奋到不行,鸡巴比年轻时还硬,渗出的前列腺液都把裤衩打湿了一片。

        黑暗的茶花居内,春意渐盎,被窝里的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一黑一白,一软一硬,一香一臭,均手足无措。

        两人属于麻杆儿打狼——两头怕,都饥渴到不行,都紧张到要命。

        看来,进行一场“常规”的、“友好”的、“热烈”的性爱,是双方都乐见的结果。

        这,不难吧?

        郑存根动了,他小心地转了身子,以同样的姿势,侧躺在田小花的身后,像两只同款的汤勺叠在一起。

        只是,两人之间留有距离没有真正贴合。

        田小花感觉身后有热气袭来,知道他要开始了,压低声音谨慎道:“先别,小郑还没睡。”

        “我没……好,慢慢来。”郑存根止住身子没往上贴,只把手放到田小花的腰际,放的很慢很轻,试探的意味很浓。

        她没动。他松了口气——万事开头难。

        大手隔着睡裙揉捏,软,真软,像新疆长绒棉一样软。

        郑存根想象着,如果能伸到睡裙里,就好了,除了软,还能体会到像缎子一样的滑吧?

        又软又滑,才是女人的全部。

        可是掀裙子的动作太大,他不敢冒险,况且都能掀裙子了,谁还会只摸腰?

        大手一边抓弄一边慢慢地上移,柔软的身子有些抖了,大手越往上,抖的越厉害。

        当郑存根的指尖碰的文胸下沿的钢托时,田小花已经抖的像手机震动似的,她怕他突然一把握住,忙用小手去推他的手腕。

        大手没有抗拒,顺势下滑,穿过腰间的凹陷,没有停留,直接攀上最高峰。

        这次,田小花没反对,大手一把抓住弹性十足的臀肉,力道十足。

        郑存根心中感慨,多么厚实的屁股,真想用力抽上几巴掌,抽的她下边白里泛红,打的她上面哀叫连连,但,不能是现在。

        大手又动了,它沿着一条诡异的路线,一边抓捏一边在屁股边缘游走。

        当大手经过小腹摸到大腿根时,田小花又开始抖了。

        这次郑存根主动停了手,将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放松点,你穿的是……满是大小圆点的那条裤衩吧?”

        “你,你刚才偷看我穿衣服?”田小花惊恼,却是不紧张了,身子也恢复正常。

        郑存根笑道:“没有,我熟悉你裤衩的形状,顺着边一摸就知道。”

        “啊,原来……你真坏。”当半拉屁股再次被郑存根狠狠抓住之后,田小花的后半句语,变得柔腻起来。

        听的郑存根的心尖都是一颤,不由得再次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同时,双脚前伸后向上一兜,脚面贴住田小花的脚心,揉搓了几下后有些不爽:“你怎么穿袜子睡觉?还是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