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番外·碎天元

        “注:本章纯剧情,因为亚子最近想冲就冲,根本积累不了色欲,h情节都是以前性欲高涨的时候写的,现在全天贤者时刻,所以只能写正经剧情了,就当为上岸练笔,果咩纳塞(哭)。”

        “牵好我的手,我们向前深入。”巡花柳目光坚定,伸手邀牵。

        郁瑶回握住手,怔怔出神,心底泛起一阵惭愧,沉默半晌后道:“师弟,今天我被大师兄牵住手,你心里定然不舒服——是我做错了,对不起。”共历险恶,她已看清巡花柳并非彻底的废物,只是未经雕琢的璞玉,稍加培育,定能成为独当一面的男子汉。

        况且他乃恩师的独子,子凭母贵,有幽姬的母荫庇护,巡花柳在天元宗的政途一马平川,不说权倾宗门,威镇一堂也是绰绰有余的。

        巡花柳只要不好色、不贪玩、不练淫功、不乱说话,也算挺好的,最主要的,嫁给他不需违抗师命。

        利弊权衡之下,郁瑶着手补救与巡花柳的关系,遂主动低头认错。

        后者闻言微惊,旋即得意淫笑:“知错能改,我好欣慰,但郁师姐,我不能轻易原谅你。”

        “咦咦?”

        “被戴绿帽这种大亏,实在太耻辱,你要十倍补偿我。”郁瑶狡辩道:“我才没有给你戴绿帽!这是…误会…”

        “我不管,你必须赔偿我。”

        “……”

        “赔偿!”

        郁瑶拗不过他,只得无奈答应,“我依你了……你要我赔偿多少?师父断了你的月供,我知道你很缺钱。”她完全会错意了,只道巡花柳是想要经济赔偿,便语重心长地叮嘱道:“我虽然是大师姐,但每月零花也不多,就一起共用吧,记得省着点花。”

        “我是这么贪财的人吗?”

        巡花柳淡然摇头,严词拒绝,“我要的是肉欲补偿——比如说,你与我共洗鸳鸯浴!”郁瑶如雷击顶,呆愣原地,三息过后,无端发笑——被气笑的。

        “我真的好心累,你太离谱了……风离生死不明,仇玉尚未诛灭,你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是想怎样呀?!”先前身陷危难、死里逃生时,她已隐隐有些倾心,但这厮非得做些不雅之事、说些败好感之话,惹得她退婚之意频生。

        巡花柳仅听半句,“是喔,风师姐还未获救,等救出她,她便欠我大人情。到那时——让她也共浴。”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遇上邪人命悬一线,看似倒霉,实则走运。

        仇玉之目的在于禁地,自己恰巧来过禁地,占有地利,可靠地形胜之,此乃一胜;人数比仇玉多,占有人和,可靠围攻胜之,此乃二胜;我二胜,仇玉零胜,此乃三胜。

        胜算很大,优势在我,若能凯旋而归,风离与郁瑶各欠一命,共经生死,羁绊更深,那同时把她俩都娶了,岂不美哉。

        少年天真地幻想着一棍二鲍四奶的荒淫场景,便觉浑身疲劳尽失,身体充满了力量。

        可现实哪能常如人意,世事无常,时运难齐,以结果论,他一个都没娶到。

        郁瑶听闻淫言,倍加失望,身体宛若置身冰窟之中,炽热的心飞速冷寂,嫉妒与委屈在暗中滋生。

        自己和闻人羽仅是两手相牵,便让巡花柳记恨于心,多次嘲讽指责。可他当着自己的面,直言让二女共侍一夫,无一丝一毫避讳。

        这是否,有些不公?

        ……

        仇玉指尖绕银丝,操控着人傀在此阵中活动,人傀畅通无阻,进退自如,没有被阵法束缚。

        “生人会受阵法限制,傀儡则无所谓吗?”

        仇玉若有所思,用余光扫了眼身旁打坐的风离,发觉其正在破锁,遂劝道:“小姑娘,百傀天锁精妙绝伦,非人力可解,时辰一到,自行解开,何必白费力气。”风离半睁眼眸,不置可否,“不试试,怎么知道?”

        “那你便试试罢。”仇玉有恃无恐,“至今为止,我未见一人能够破解天锁,若你能破开,算你——有本事。”对话毫无营养,风离重闭双目,内视丹田。

        说实话,她相当勉强,仅以身体肌肉抵抗阵法重压,内腑脏器都如翻江倒海般剧烈震颤,只怕在被仇玉灭口之前,就会被这阵法压死。

        少女握紧双拳,指甲几乎陷入掌中,压抑忍受着痛苦,但脸上不见任何异色,依旧是一副淡雅自若、平静如水的模样。

        ……

        踏入生门中的另外二人,同样在忍受着非人的折磨。

        郁瑶与巡花柳走至半途,面前景色忽变,光秃秃的石室化为开阔山谷,天花石板化为无边苍穹。

        幻境翻覆,他们身处之境瞬息而变,从石壁长廊置身于荒谷山道。

        天空之上,一轮血月高悬,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尸臭气味,烈火狼烟四起,山石间埋葬着烧成灰烬的尸体,少说有千具之多。

        碎石间,散落着各式内脏器官,大肠、心脏、眼珠、脑浆等物混杂各处,入眼处一片血肉模糊,引人反胃作呕。

        周围散落着种种兵器,或戈或戟或枪或刀,皆为军队常用武器,都像被巨石锤击过一般弯曲变形。

        伏尸百里,血流成河,宛若罗刹地狱般惨烈,郁瑶眼前一昏,胃液上涌,当场弯腰干呕。

        巡花柳轻轻拍拍她的脊背,柔声道:“这些都是幻象,躲在我身后,不要害怕。”郁瑶将臻首埋在少年背心正中,手指扯着衣裳,随他缓缓朝前移动。

        忽地巡花柳身形一滞,停步不行。

        郁瑶担忧道:“怎么了?”

        “地面……变成刀了。”

        眼前的道路凭空塌陷,一把把竖起的刀锋探出地面,若想继续踏前,必须脚踏寒刃。

        巡花柳短暂乍惊,很快便镇定内心,提脚向前,轻轻一踏,踩在刀锋之上,顷刻间血花飞溅,强烈的刺痛贯穿脚底。

        “我靠……好痛。”

        他痛骂一句,强忍着剧痛,将另一只脚也踏进刀刃之上。

        刀刃贯穿脚背,鲜红的血液涓涓流淌,疼得他龇牙咧嘴,心里将建造这阵法的人祖宗十八代臭骂了一遍。

        “这幻象真是操蛋。师姐,你受伤了,我背着你过去。”

        “等等师弟,这儿有字。”

        郁瑶突见地上平放一碑,上刻着两行小字,眯眼辨认,逐字念出:“非志向明确者,不可跨越刀山;非毅力坚韧者,不可跨越火海。”

        “单是刀山都够麻烦的,还有个火海?”巡花柳倍感头大,心起退缩之意,“算了,我们…给风师姐立碑吧。仔细想想,就算抵达了禁地,也没把握诛杀仇玉。”

        “喂…你怎么退怯了?”郁瑶推推少年背脊,鼓励道:“你不是妄想让风离…陪你共浴吗?同袍有难,你要坐视不理?”

        “当然不……你说得对,我尚未摸过风师姐的大腿,定要将她救出。杀千刀的仇玉,害我遭这等罪,等死吧。”巡花柳坚定“双飞”志向后,强振精神,躬身半蹲,示意郁瑶上背。

        准备完后,抬脚踏出,刀刃拔出脚底,再刺入皮肉,反反复复。

        少年紧咬牙关,前行十余步,血液迸溅,蔓延一地。再行五十余步,脚底已被扎得血肉模糊,凄凄白骨裸露。

        郁瑶看着心疼,又无能为力,只能温柔轻抚巡花柳的发丝,给予微小的安慰。

        ……

        踏刀行约百步时,幻境终有变化,无尽的寒光刀刃破碎消散,红莲业火于远处陡然升腾。

        郁瑶从巡花柳背上翻下,撑扶住他,关切道:“辛苦了,你感觉如何?”

        “疼痛都消失了,终归只是幻境,不碍事。”

        正说话间,先前被刀刃贯穿的伤口,开始缓缓缝合,洒溅百步的血液倒逆回流,尽数归于少年体内。

        巡花柳忍不住惊叹道:“这阵法,当真鬼巧,实乃玄妙。”

        “师弟,地上又有碑文。”郁瑶眼尖,一眼看见躺地小碑,走近辨认,发现仅刻两字,“符——离——原来这里是符离。”

        “符离?地名吗,什么意思?”

        “师弟……说真的,你要多读点书。符离战场,这应该是孝宗北伐时的一场战役。”符离之战,对孝宗北复中原,是个沉重打击。

        此役过后,在求和派压力下,宋孝宗不得不派使臣向金求和,割地赔款,称侄献银,轰轰烈烈的北伐宣告失败。

        环顾四周,满目疮痍,骸骨遍地,郁瑶心生悲凉,“符离之战,大宋惨败……我们天元宗,很多同门前辈,死于此一役。”天元宗隶属皇室,忠于大宋,但这几年日益式微,门派忙于救亡图存,赤子忠心渐渐埋没,只有宗主朱邪策一脉,依然热衷于北上中原、收复失地,一雪前耻、封狼居胥。

        郁瑶双手合十,长长叹息,为先辈简单哀悼片刻,呼唤道:“师弟,往前走吧,当务之急是穿过火海,救出风离。”……

        巡花柳与郁瑶双手相牵,两肩相靠,相互支撑,于火海中前行。

        火浪炙烤着皮肤,全身都蔓延着灼烧之痛,重雾熏得鼻腔窒息,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极端痛苦。

        虽然很折磨、很煎熬,但郁瑶心里,感觉有些甜蜜:与婚约之人手牵着手,踏刀山闯火海,共赴险地,相扶成长,这样的感觉——不坏。

        巡花柳脑中所想,尽是风离的大腿、郁瑶的胸部,他将“色欲的幻想”当作信念,苦苦在火海中坚持。

        二人一直向前深入,从未停下脚步,时间缓缓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走到尽头了。

        ……

        红莲业火、符离战场化为虚无,消散破碎,二人从幻象中解脱,回归到窄小的石室中。

        成功跨越刀山火海,郁瑶与巡花柳长吁一口气,纷纷力竭仰天倒下。

        休息足够后,巡花柳撑地而起,兴奋道:“时隔两年,终于又来到天元禁地了。师姐,起来吧,就差最后一步了。”郁瑶扶墙站起,打量起四周,正见身后为无尽的黑暗长廊,左右为墙,前方为门,前门紧闭,门上有一圆形凹槽,似乎可以镶嵌一物。

        “最后一步,应当做什么?”

        “还记得仇玉拿着的那枚象棋子吗?那枚棋子是最后的关键。”巡花柳敞开衣襟,他的脖颈上,戴着一枚吊坠项链。

        那吊坠形状奇特,共有两层,呈圆柱形:上层为木,刻着“将”字,显然是枚象棋棋子;下层为玉,雕刻着镂空的鸳鸯。

        此玉材质古朴,碧绿如瀚海,剔透如苍穹,充满着王霸之英气,应为天字一等上品良玉,可惜那鸳鸯……雕得十分粗糙。

        “我说过,他这样的棋子,我也有一枚。”

        巡花柳取下吊坠,平举在少女眼前。

        郁瑶凑近观察,发觉诸多异样,“你的棋子,和他的不一样诶,底座是玉做的。”

        “不只是玉做的,还会发光。”

        巡花柳抬起玉棋底部,展露全貌。

        这刻着鸳鸯的玉里,竟然深藏玄机,一大一小两团光珠,在玉内盘旋闪烁。

        “还能发光?你是如何得到这枚棋子的?”

        “不知道哦,听说是出生时含嘴里的,反正幽姬让我妥善保管,棋在人在,棋亡我死。”

        “师弟,我一直好奇…你的身世。你究竟是何人所生,拜入宗门前又是被何人所养育?”郁瑶眼中,巡花柳确实相当神秘,幽姬门下孤儿众多,他同是孤儿,却被收养为唯一义子,受幽姬倾心培育。

        两年前巡花柳擅闯禁地,当时不知细节,知道是其顽劣。

        如今亲临禁地,才知禁地凶险万分,若非有高人指点,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怎可能独自闯入?

        巡花柳手握禁地之钥,是谁给他的呢?他知晓这么多禁地的秘密,诸如“奇门阵”、“风火道”、“子母蛊”,又是谁告诉他的呢?

        巡花柳摇摇头,“不知道,我没有被姬姐姐收养前的记忆。”

        “失忆了?”

        “不是,我不记得有失忆过。”

        “…你记得那还叫失忆吗?”郁瑶捂额,“那你…可对亲生父母有印象?”

        “嘶——不知道,没有印象,我也不在意亲生父母是谁,别再问了。”巡花柳不愿回答,他的外貌带着金人特征,疑为胡汉混血,若是深究,必然绕不开“杂种”一词。

        况且方才在幻境,见到自称是他生母的女人,正处混乱之中,自己尚不知晓身世,如何告知她人?

        “啊,抱歉,是我逾越了…”郁瑶自知失言,老实道歉。

        “我真的不知道,我若知道,自会告诉你,你是我妻子,不必道歉。”闲聊告一段落,巡花柳举起玉棋,对准石门上的凹槽,轻轻按下。

        玉棋不大不小,恰巧被凹槽容纳,听得轰隆几声闷响,巨门朝两边缓缓张开,露出门中秘道。

        从门外向内看,漆黑一片,宛若深渊巨口一般。

        去路唯有一座吊桥,吊桥无栏,狭窄险峻,桥上木板相隔甚远,落脚之地鲜少,稍不留神便会踩空。

        巡花柳从取回玉棋,小心戴回脖颈,收拾完毕后便踏上木桥,“师姐走吧,成功近在咫尺,渡完桥就抵达禁地了。”郁瑶紧随上桥,刚踏上桥板,便觉一阵剧烈摇晃,木桥摇摆不定,她一阵眩晕,双腿有些发软。

        巡花柳停步等待,“慢点走,就能走稳了,最后一关很简单,若有幻象出现,千万别理会,静候消失。”郁瑶蹙眉,略带厌烦道:“还有幻象吗?真的很烦诶。”……

        渡个狭窄的木桥,对习武之人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两人一前一后,稳步前进,行至半途,郁瑶眼前所见突然变幻,她被幻境笼罩,瞬间置身于广阔沙场,黄沙漫天,战鼓擂动,呐喊喧嚣声冲霄。

        对于幻象,郁瑶见怪不怪,已经习惯了,遵照巡花柳之言,毫不理会,静静矗立,等待幻象消散。

        幻象之中,少女身旁矗立着无数将士,披甲执戈,整装待发,面容坚毅,身姿挺拔,大有“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之势。

        千里之外,狂风骤起,尘沙飞扬,郁瑶心疑,极目远眺,大吓一跳——百万铁骑如滚滚洪流,自天际压境而来。

        马蹄如雷,震撼着大地,每一声都似在宣告着战争的临近。铁骑军无边无际,黑压压一片,宛若黑云压顶,转瞬便冲至眼前。

        少女眼睁睁看着铁骑冲溃军阵,即便知晓此为幻象,心里依旧止不住地悸恸。

        忽前方冲来一骑,扬蹄挥戈,践踏厮杀向她,死亡的威胁笼罩着少女,震人心魄的压迫力,使郁瑶忍不住后退半步。

        就是这后退的半步,差点酿成大祸。郁瑶一脚踩空,身体失衡,眼看就要摔落虚空。

        “师姐,小心些。”巡花柳眼疾手快,回手一讨,一把扯住郁瑶衣襟,将她拉扯上桥 “还好我一直在留心你,又救你一命,快感谢我。”沙场幻境消散,郁瑶差点丧命,惊魂未定,抨击道:“阴险…建这阵法的人,实在太阴险了!”……

        长桥约有百丈远,途中没有再遇幻象,很快走至尽头。

        尽头处,有一浮空小岛,此岛隔绝自然、深藏地底,岛上植被却异常繁茂,种着数不清的桃花树,桃花盛开,呈昏暗紫色,诡异而奇特。

        时值晚春三月末,恰是桃花盛开时节,可岛上花树种在地底,不见日光,不沐春风,不淋春雨,更无人照料,竟能盛开得如此繁华,实在违反天理。

        “这桃花…好恐怖。”

        “这里可是禁地,开冥花都正常,何况只是桃花。”巡花柳摆摆手,直接渡桥登岛,向岛中心行去。

        郁瑶老实跟上,沿途中左瞧瞧右看看,赞叹道:“这就是禁地呀,果然很奇特…虽然有些诡异。”

        “你若喜欢这禁地,日后我们可以偷偷来,来这做爱都没问题。”

        “你你你你你!”

        郁瑶气急,嗔怒道:“师弟,你真应该学学说话的礼仪,不要总把淫词挂嘴边。”……

        岛上有小道延伸向里,被萋萋荒草覆盖,二人沿着小道,借微弱月光拔草前行。

        越靠近岛心,温度越来越低,两人都冷得裹衣搓手、打颤发抖。

        “好冷…师姐,你冷吗,来互相蹭蹭…”

        郁瑶猛摇头,拒绝道:“不冷,别再性骚扰了,快去找你说的蛊虫。”

        “蛊虫就在不远处,沿着小道走即可。”

        正说话间,二人穿过一片桃花林,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幽静精致的小木屋出现眼前。

        小木屋隐于幽谷,古朴而雅致,四壁皆以原木筑之,屋顶覆以茅草。

        木屋四野有小院,院西南角种翠竹、院东南角设古井、院正中立墓碑,墓碑无字,碑前斜插一剑。

        “到了,这里就是禁地,子母双生蛊在后院的地窖冰窟里。”

        “这里就是禁地?只是一座普通的小木屋?”

        “外观不重要,重要的是屋内的藏物。我说一下规矩,禁地之中,任何物件都能带走,但是不能超过三件。”

        “两年前我独自前往禁地,带出的分别是太监淫功《九玄功》、采补术《惑心宝鉴》,还有《霹雳堂雷火神威大将军炮》。”

        “哈,什么什么,神威大将军炮?那是什么?”前两本淫功尽人皆知,但是第三本《神威大将军炮》,还是第一次听说。

        巡花柳回想往事,脸色阴沉,没好气道:“那个大将军炮,我都没翻阅完,就被朱邪宗主没收了,说是此物威力巨大,应用于战场。”

        “还有这种隐情呀。”

        “这些都不重要,我只是提一嘴,重要的是当下。除了子母双生蛊外,我们还能带走两物。”巡花柳指向院中碑前斜插着的剑,“好马配好鞍,武器需趁手,就将这把剑带走吧。”他又指向雅致木屋,“师姐,你去那屋里找寻一本名为《碎天元之阵》的卷轴,把它也带走。”

        “《碎天元之阵》!!这…这不是自爆的阵法…”天元宗外功繁杂,但内功唯一。

        有一内功秘法,名为“碎天元”,可使内力激增九倍,坏处是反噬之力过强,用后必定重伤濒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太过危险,故被天元宗封禁。

        巡花柳早有应对之策,“没关系的,有子母双生蛊,死不掉的。”

        “可是……”

        “莫在犹豫了,你快些去取碎天元之阵,我去取双生蛊虫。”郁瑶总觉不安,可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听他命令,推开木屋小门。

        走进屋里,小屋陈设简约,一几一案,皆以古木制成,几上置一古琴,琴身斑驳,似是枯木。

        郁瑶不识货,直接无视,殊不知此琴乃是江湖神武“枯木龙吟”,以琴为鞘,琴中藏剑,剑名龙吟。

        墙两边置书架,架上摆列各式书籍卷轴,少女粗略一看,吓得直冒冷汗。

        《宫闱秘史》、《面首列传》、《太监淫事》、《君王绿癖》、《熟人食谱》、《处子血入菜》……这都是些什么怪东西?

        郁瑶不敢多瞧,唯恐多看一眼,大脑就会被污染。

        她走到另一排书架前,这一排倒是正经许多,都是些邪门武功秘籍,例如:《九幽玄冥功》、《化骨绵掌》、《七伤拳》、《生死符》、《凝血爪》……邪功讲究速成,不打根基,伤人害己。

        天元宗好歹也是名门正派,郁瑶身为正派子弟,练着正道武艺,自然瞧不上邪功。

        可这些邪功若流传江湖,必定引起腥风血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难怪祖上要将禁地封锁,原来是恐他人觊觎。

        她在众多邪功中搜索扫视,终于发现一副卷轴,卷轴腰侧上书“碎天元之阵”,应是所寻之物,她怀着忐忑之心,缓缓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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