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古怪规定

        对方这种大方的姿态,让韩立知道自己只要提到的条件不算很过分,对方十有八九都会答应下来。这样看来,他原本的预期目标轻易就可达成。

        不过这种宽厚待遇,在整个七玄门也称得上少见。可见高层们也深知,一名医术高明的神医,对江湖中人意味着什么。

        韩立也不客气,他当场要求把神手谷交于他一人居住,并且不希望有外人打扰他在谷内研究医术。

        这样一个根本算不上条件的条件,自然被马门主满口答应了下来。

        对方也许是为了拉拢住韩立,竟主动提出要给韩立派来一名年轻貌美的侍女过来,来侍候他的日常起居。

        韩立一时被这意外的筹码,给撩拨的砰然心动,几乎就要默认了下来,但冷静下来一想到自身背负着那么多的秘密,他还是有些心痛的拒绝了。

        韩立的这番举动,倒让那位马门主颇为钦佩,对他另眼相看,嘴上不停地说他年轻有为、不沉迷女色,要有女儿的话一定嫁给他之类的话语。

        这些话让韩立听了只能哭笑不得,他不是不好女色,只是现在不能而已。

        于是就这样,整个神手谷都成了韩立的私人地盘,外人一般不得随意闯入。

        为此韩立还特意在谷口处安放了一口大钟,无论谁想见韩立,只要一敲此钟,韩立就会立刻出谷见面。

        这个古怪规定被韩立大模大样的立在了钟旁,连一些中高层人员都不能避免。

        而韩立之所以定下这样一条怪诞的规定,完全是为了防止瓶子秘密的最后一丝被外泄的可能。

        只要没人乱闯山谷,韩立就可确保瓶子的惊天奇用不会被第二人知道。

        一开始,这个规定对低级弟子来说倒无所谓,但却惹得许多高层之人大为不满,认为韩立有些自视太高,不知天高地厚,连墨大夫都没有这么大的架子,他区区一个刚出师的学徒,怎么敢如此的放肆。

        但是当韩立将某位身负重伤、生命垂危的护法,从死亡的边缘给拉了回来并彻底治愈以后,所有的叫嚷声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无人提起。

        没有人会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去得罪一位有可能挽救自己数次性命的神医,这种鸣钟才得以见面的举动,也自然被他们认为是神医应有的某种怪异脾气。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就连几位门主都渐渐默认了这种规定,他们想求医时,也会派人客客气气的敲响大钟,然后恭敬的把韩立请了过去。

        就这样,韩立渐渐成了七玄门传说中的一个异类。

        说他是高层!

        他没有任何高层职务,也不掌握任何权力。

        说他是低级弟子!

        但又有谁见过这么大牌的弟子,就连几位门主见了他,都会尊称一声韩大夫。

        韩立的名姓,已没有几人再敢直呼了。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我们厉飞雨——厉大师兄。

        厉飞雨还是在其他人面前继续保持他的冷酷造型,但一见韩立就立刻换成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毫不客气的直呼他的名字,并没有因为韩立身份的改变,像王大胖等其他弟子那样,变得疏远恭敬起来。

        不过这倒让韩立有些欣慰,毕竟孤家寡人的滋味,可不太好受。

        一想起厉飞雨的嬉笑神情,韩立就不禁联想到另外一张苦着的南瓜脸。

        前不久,他意外的见到了当年一起坐车进山的另一个熟人,现如今的七绝堂核心弟子——舞岩,他患了一种不重不轻,但在其他庸医那里久难治愈的怪病,被折磨的不轻,不得不托马大门主的面子,来找韩神医救治。

        不得不说舞岩的记性还是很不错,见到声名赫赫的韩大夫时,一眼就认出了当日同车的伙伴——韩立。

        他脸上所露的吃惊和古怪之色,让韩立至今都记忆犹新,毕竟他当年对待韩立的态度谈不上有多好,甚至还有些恶劣。

        韩立看到舞岩尴尬的样子,心中着实有些好笑,自然不会因此而不给他看病。

        但韩立为了不砸了自己的招牌,特意加大了所开药的份量,让舞岩在短短两日内就药到病除。

        只是对方在痊愈过程中因药性过大,多痛苦了那么几分,这也算是韩立对他当年恶劣态度的一点小小惩戒。

        看来韩立并不像他自己认为的那么大度,其实还是很记仇的。

        就这样,韩立慢慢的完全取代了墨大夫在山上的地位,甚至还更上了一层。

        现在的他,每日里都把小瓶取出,放置谷内一空旷之处,让它每过七八日就能酝酿出神奇的绿液,来催生出年份长久的珍稀草药,然后再精心配制各种成药。

        这里面其中很少的一部分,被用在了上门求医的人身上;大部分则被韩立自己拿来服用,用来培元练气,推动长春功的修炼。

        韩立轻轻挪了挪躺在太师椅上的身子,让自己变得更舒服一些。

        他坐的虽是墨大夫的太师椅,但这里并不是墨大夫的屋子,而是韩立自己的住所,只不过他从墨大夫屋内把自己认为用得上的一切物品,都毫不客气的占为己有,搬到了自己的房内。

        以他如今的地位,即使有人见到了他这种对墨大夫不敬的举动,也不会把他怎么样,毕竟在他人的眼中,韩立如今的重要性已经超过了墨大夫。

        人们都还是很现实的!

        其实墨大夫的住处,比韩立的要大得多,直接搬到那里住的话,更比较的合适。

        可惜韩立总觉得住在那里,有点怪怪的。

        毕竟墨大夫之死,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明目张胆的住在一个死在自己手上的死者屋内,心中还是有点发寒,不太对劲,还是他自己的狗窝住得比较的放心、比较的舒适。

        不过一想到墨大夫,韩立自然忘不了还受制于死人的沮丧之事。

        在这段时间内,他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内外数遍,还真有那么一丝让他琢磨不透的阴寒之物潜伏在他的丹田内,韩立试着服用“清灵散”和其他各种驱毒的方法,可惜都没奏效,看来一年以后的远行是不可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