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褪去。
女人睁开了惺忪的眼帘,她轻轻眨眼,让自己慢慢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明,接着把视线一点点移远,好看清周围的一切——木质的栏杆,木质的圆柱,红色的油漆闪烁着光泽,宛若昨日新涂。
她俯身按手在栏杆上,手指洁白而纤细,圆润的指甲泛着淡淡粉红。
举头三尺,是如花簇般重峦叠嶂的斗拱和金色琉璃瓦覆盖的飞檐,脚下七寸,碧水如镜,自凉亭往天际平铺开去,在婆娑雾霭里,与长天融为一色。
身后,湖畔山峦如卧,绿树葱茏,微风轻掠之下,枝叶哗哗摇曳,亦若秋波。
她淡然一笑,轻叹了一声,在亭子中央的石凳上坐下,罗裳如瀑,直垂及地。
眼前的石桌上,发黄的木琴静静陈横,她的右手无声地拭过琴弦,柔若春风,如同拂过爱侣的脸颊。
她扬起另一只手,也按在弦上,仰起脸默然端坐,纱衣如雪,肌肤亦若凝霜,如同静矗的冰雕。
视线从漆黑的双眸探向天末,在那里,朝阳正挣开束缚,喷薄而升,却被茫茫晨雾滤尽光辉,只余下朦胧白影。
漫长的死寂。
她的手指铮然勾弦,清脆的叮声震破空气,又随琴弦震颤着淡去。
整个湖面刹那间泛起万千涟漪,如同被无形的手拨过。
她停顿了几秒,似乎等待着余音散尽,才再一次扣动琴弦,玉指如云雀腾挪弦间,韵如流水,不再停歇,她以足击节,双目微瞑,随着旋律微微颔首,嘴角浮起淡然笑意,若醉如癫。
在她身畔,红柱倏然失色,化作一片枯黄,漆色斑驳碎落,随风而化,浮尘覆满雕阑,头顶的榫枘之间,蛛网蔓延如霜,弹指间,恍若光阴飞逝,荣华凋尽,只余下凄凄残垣。
琴音渐强渐促,她的笑颜随之丝丝绽放,最后变成前仰后合的狂笑,山林在笑声中抖动着,翠色转瞬衰残,层林尽染,橙红如火,顷刻间,红叶亦落尽,只剩下墨黑乱枝,嶙峋在灰白山岩之上。
寒风自天末而至,呼啸耳畔,吹起鬓旁青丝,她的笑声断断续续地消沉下去,变成低柔难辨的啜泣,手指仍在飞舞着,琴声变得破碎突兀,如溪的清泪涓涓滑落,洗乱了颧上胭红,平静的湖面翻腾起来,白浪滔天,壁立如雪。
她停下了手指,琴声戛然而止,波浪随之而息。
泪水仍在奔流,水面上升着,就像是被泪水灌满一般,钻过枯朽的栏杆,没过青苔点点的地面,轻轻拍打罗裙下的花鞋,绿水漂起轻纱,如同白莲盛开。
水漫过了石凳、石桌,渐渐淹没到她的胸前。
她长叹了一声,闭上微红的双眼,纤瘦的身躯向后仰去,冰冷的洪流吞没了恬淡容颜,拥抱着她沉入其中。
灰白的天空消融了,化作如瀑的骤雨哗然而下,日头,山岭,枯林,一切都溶化在茫茫白色之中。
“这一次,会是什么模样呢?”
********************
巡林人扎西德挪动着蹄子,穿过薄雾笼罩的树林,他的步伐平稳而迟缓,好几秒才能迈完一步,看上去犹如把正常走路的动作拉慢了三倍一般滑稽。
他昂着头颅,绿荧荧的眼睛扫过朦胧的树冠,雾霭深处,无数橙黄色的光源静静高悬着,和他手提的马灯一样,在雾气里泛着幽幽光晕,有如夜幕下城市的万千灯火。
蹄子在空气中划过了漫长的行程,踏入身下的液体里,激起圈圈涟漪,水纹散开的速度同样迟缓,与他的动作一样。
扎西德早已习惯了这种方式,他在这片树林中巡行了十二年,他清楚它的秉性,懂得如何与它协调一致。
他仔细感触着空气中轻柔的力量,顺从它的指引,让动作保持柔和的节奏,因为这才是最轻松省力的方式。
他清楚自己的地位,每一个巡林人都清楚:他们不过是卑微的仆从,而这片森林才是高高在上的主宰,任何伟大的君王,或是高超的巫师,都无法将它征服。
沉闷的噗哧声打破了静谧,头顶的灯海中,有一盏破碎了,无数金色的弧线飘溅开来,如同节庆的焰火。
他朝左前方望了望,几十码外是来自队友胡姆斯的灯光,他能听到他呵斥初生者的声音:“慢点!再慢点,不然你累死也走不出林子。”
“又有羊水破了,你去还是我去?”他朝那个声音的方向喊道。
“你去吧!我先带这三个出去。”
扎西德扭转身子,朝那朵在空中缓缓消散的焰火走去。
每一盏灯的熄灭,都意味着新生命的降生,而巡林人的职责,是担当他们的引路人。
因为这里是魂树之林,不可思议之地,一切恶魔的孕育之所,整个地狱的子宫。
一切源自那两条河——银灰色的源质之河和只有巫师能看见的灵魂之河,也许称它们为“两条”并不妥帖,事实上,它们如同错乱的巨网,交织在整个地狱之轮上,不像凡俗之河永远自高向低奔流,它们能翻越山岭,横越天空,穿透大地,如同天神的意志般不可阻挡。
而在两河交汇之地,水晶般的魂树从河水中崛起,如长枪直刺苍穹,在它们蜿蜒的藤蔓上,一颗颗闪光的果实生长着,当果实成熟破碎的时候,新的恶魔便从枝梢坠下,踏上地狱之土。
魂树林的规模有大有小,有的绵延数百里之巨,有的则只有寥寥数株,但笼罩树林的薄雾却别无二致,它的诡异之处在于,如果你用缓慢的速度穿过它,它就如同普通的空气一样虚无,然而一旦你的速度快过了某个水准,它的力量就会陡增,如同看不见的胶水一般把你粘住。
在夜魔们的某些传说里,这被称为阿里穆娜的和平之契——在魂树林里,你无法挥舞刀剑,也无法射出弓矢,既然无法争斗,所余下的便只有和平。
但这不是魔雾最关键的意义——也许每一只恶魔都应该感谢魂树林的雾,因为他们都曾从上百尺高的树尖坠下,却没有粉身碎骨。
扎西德跋涉在水银般的源质河水中——它能浮起一切。
源质和弥漫其上的薄雾其实有类似之处,河水最表面的部分和普通的水一样柔软荡漾,但愈往深处,它对速度的限制就愈显着,让物体几乎无法下沉。
以扎西德的步行速度,双脚最多只会没入水中一吋多深,那感觉和走在沙滩上其实有几分相似。
现在,他终于抵达了那朵绽放的焰火下方,它的光辉已经几乎褪尽了,只有带着微弱黄光的液体如同细雨从天空中缓缓坠下。
他四下张望着,想要找到那个刚刚诞生的家伙,既然羊水已经落到了地面,那么其中的初生者也应该同时落地了。
然而,除了林立的树干,他什么也没能找到。
他抬头向上张望——有时,一些有翼的种类会下降得更慢些,他期望能在空中找到那家伙的身影,或是听到它叫喊和扑动翅膀的声音,但依然什么也没有。
“我是巡林者扎西德!我负责引领你走出树林!能听到吗?”他大声喊着,声音消散在雾气中。
没有任何回应。
他又等待了几分钟,终于带着满腹疑惑转过身去,继续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向另一个坠落点。
但当他最后一次回头张望刚才的树顶时,他注意到了空气中缓缓而降的一缕黑色。
扎西德伸手抓住那条弯曲的细线,凑在眼前仔细端详,那东西细长而柔软,带着油亮的光泽,像是某种生物的毛发。
他思索了几秒,把丝线塞进衣袋里,然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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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又开始下了。
弥伦娜把刚从外面收进来的布匹和衣物重新一件件在杆子上摊开,细密的雨点敲打着帐篷的锥顶,低柔的哗哗声充斥在空气里,风掀起了小窗的皮帘子,把乱舞的雨星挥洒进来,沾湿了她的半边发鬓,她有点不耐烦地扭过去,腾出一只手来把窗帘的扣子搭上,从怀里随手扯起一件纱衣擦了擦头发和脸,然后把它挂到衣架上。
光之城正在远去,乌青的云层让光线更加昏暗如夜,她点亮了风灯,把它悬在帐篷顶上垂下的钩子上。
帐篷一头的出口不断传来阵阵喧闹,那边通向舞台所在的主帐篷,而这边不过是个门厅兼杂物仓罢了。
她朝门里头望了望,那边的光线比这边亮堂不少,剧团正在为演出作最后的准备:把椅子从高到低一排排摆到木头台阶上,把野兽笼子推到预备登场的位置,对道具作最后的检查然后送去后台……
一切都正按部就班。
如若在别处,这样的雨天注定不会有多少观众,但望涛城是个例外,在夏川河口漫长的雨季里,天空几乎总是悬着雨丝,本地居民早已习以为常了。
许多家伙甚至懒得打伞或是披雨衣,而是赤身裸体地穿行在街市上,反正雨季的气候温和,不穿衣服也没什么大碍。
一开始,弥伦娜颇为讨厌这种湿漉漉灰蒙蒙的气氛,但剧团一路行来,她也快习惯了。
西拉西力尖锐的揽客声透过雨幕隐隐传来——这是抵达望涛的第二天,还没多少居民知道他们的存在,而且雨天可不是营销的好时机,雨会冲走墙上的海报,淋湿手里的传单,于是走街串巷运用好嗓门成了最实用的宣传手段,弥伦娜上午已经在外头呆了半天了,她不喜欢这份活计,那让她想起站街的婊子。
不过,她觉得起码有一件事情值得高兴:上午没下雨。
开演时间是夜间八点,还差好几个小时,剧团的帐篷搭在一处广场上,不断有路人好奇地打量着门前的彩灯和广告,偶尔还有个把会探头进来张望,弥伦娜使劲朝他们微笑:“欢迎晚上光临!首日八折哦!”
她对自己谄媚的表情感到满意,虽然她不觉得侍应女郎的活儿是件多有趣的事,但等待时机的耐心和掩饰自我的演技是每个刺客必备的。
她在接待台前百无聊赖地坐了会,以前这种时间,丹顿都会叫她去舞台那边帮忙,但最近几周以来,她都被安排在门厅里望风。
她不喜欢多问什么,但她清楚一定有缘由,也许已经有对手盯上了剧团?
若是那样倒不错,她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温匕首切开咽喉的快意,上次享受杀戮的欢畅已经是两年前,如今她觉得自己的手和心都快要和匕首一起生锈了。
有个身影停在了门口几码远的路上,戴着宽大的斗笠,身子罩在厚实的蓑衣里。
似乎不是本地人?
她猛地警觉了起来。
不速之客略微仰头望了望牌楼顶上的招牌,光线太暗,弥伦娜看不清它的脸。
但她能确认它的体型比大多数恶魔都要矮,只比矮劣魔高一点儿。
身影朝门口走来,弥伦娜把一条腿跷起来搁在另一条大腿上,好用手按住靴子里的匕首。
“晚上八点才开演,先生。”她说“感谢提醒,小姐。”柔美的女声,弥伦娜甚至觉得有点荒谬:“不过我是来找列夫沃先生的。”
她楞了一下,列夫沃?
她花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但那让她更加紧张了——那是丹顿的真名!
在这远离寒冰之境的地方,为什么会有人知道这个名字!
访客摘下了她的斗笠,浓密顺滑的黑发洒在肩头,灯光照着她白皙清秀的脸,她用弯成月牙的眼睛望向弥伦娜,笑容柔和而恬淡。
人类?见鬼。
“你是谁?”她警惕地问,但她觉得那笑容似乎正在一点点冲淡她的紧张感。
“喔……这倒是个问题。”女孩有点尴尬地挠着头发,她的目光绕了个圈,最后停在门外飞舞的雨丝上:“哈,就叫我雨心吧,听起来不错。”
“找列夫沃先生有什么事?”
“麻烦您转告一声,是列普奥.洛兰萨多先生叫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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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夫沃爵士——当然,他现在叫剧团长丹顿——坐在自己私人小帐篷的箱子上,脚下的地面就是广场湿漉漉的石板,缝隙里还长着些许杂草。
他仰起枯瘦的脸,在深凹的眼眶中间张开两条细缝儿,那个女性人类就站在他跟前,她已经脱去了雨衣,只余下一层淡绿色的连衣绸裙。
也许那雨衣的质量颇为不佳,但丹顿更怀疑她是故意的,薄薄的绸缎沾着雨水,湿嗒嗒地裹在肌肤上,把底下的身段勾勒得一清二楚,很明显里头再没有别的衣物了,乳晕的淡褐色在布匹下隐隐浮现。
她的脸蛋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身材也相当纤细,个头大点的恶魔也许只用双掌就能把她的腰合围起来了。
而她身上最显眼的东西无疑是那对奶子,丰硕的尺寸和她的面容或是体型都完全不相配,饱满而圆润,比身躯还要宽出来些许,乳头的轮廓隔着绸缎依然清晰可见,比一般女人的都要大上不少,好像两颗深红的草莓。
女孩好像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举起手掌捂住了那两颗草莓,脸上泛起微微红晕:“喂,绅士先生,一见面就盯着人家的胸脯看,我会不好意思的啦。”
“嚯,你要是不乐意被人看的话,应该弄副文胸穿上。”
“哈哈。”女孩笑了起来,把手从胸前放下来,背到身后:“真糟糕呢,一下子就被看穿了。”
丹顿突然意识到她衣服上湿漉漉的液体并不全是雨水,因为两块微白的水渍正在她的乳头四周浸润开来,显然是刚才按的时候稍微用力了点。
而在她身前的衣服上,模糊的白痕早已从胸脯一直蔓延下去,直到在裙摆上消散难辨。
女孩做了个微微挺胸的动作,那两团鼓囊囊的肉在衣服底下微微晃动起来:
“其实……我蛮喜欢被盯着看的啦,可是每次都会脸红,好丢人的。”
丹顿透过眯缝的眼帘紧盯着她的脸:“列普奥的鸟儿已经给我送过信了,只是,信上说到的是个白种人类,而你却是个黄皮种?”
“啊哈,好像是有点差错呢……不过,他没告诉你我已经死了吗?”女孩歪着脑袋微笑着。
“嗯?”丹顿把裹着头巾的绿脑袋往前凑了点,好像要把她看得更清楚些:
“参透魂河之秘的……人类?唔,不可思议。”
“我只是运气不错罢了。”女孩腼腆地扭了扭身子:“不过,您的样子也出乎我的意料呢,我一直以为您是个冰魔来着。”
“你没说错,不过,水无常形。”
恶魔扬起了一只手,在灯光下,布满老茧和皱纹的肌肤顷刻消融,变成晶亮剔透的蓝色,又飞快地恢复原貌:“作为谍报人员,遮掩身份可是基本技能。”
“喔,好神奇的法术!”女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然后又变回细细的笑眼:
“话说,您应该已经知道我的来意啦?”
剧团长点了点头:“嗯,让我们来谈笔生意吧。”
“荣幸之至。”女孩在另一口箱子上坐下来,双手撑着脸蛋,笑眯眯地望着他:“不知道好不好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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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降,弥伦娜点亮了牌楼上的防水彩灯,五彩的光晕映照着空气中飘飞的雨花,两个乐手在门口吹着喇叭敲着小鼓,离开演只有半个小时了,不断有恶魔走进帐篷的大门,弥伦娜一个个地收钱,给票,微笑,目送他们走向后边的大帐篷。
那个女人和丹顿进去之后就一直没露面,她猜测着他们到底在商量什么。
列普奥会有什么事情需要通过一个人类不远千里来传信,而不是用他的鹰?
或者那家伙根本不是个人类,就和丹顿把自己伪装成劣魔一样?
但如果是为了隐蔽身份,那实在没理由装扮成一个人类,孤身独行的人类远比恶魔更容易引起注意。
观众接二连三地穿过门厅,稀稀拉拉地填满了大约小半数的椅子,不算多,但对于初演而言也不算糟糕。
弥伦娜听到了焰火的嗖嗖和爆炸声——八点到了,幕布缓缓拉开,西拉西力走上了台子,开始和往常一样致欢迎词,但丹顿依然没出现。
演出按素常的计划进行着,小丑穆尔西跌跌撞撞地跑上台子,和西拉西力插科打诨,然后是剑齿虎和鬃背熊的表演,观众的反响开始热烈起来,给了那几只畜牲不少的掌声。
弥伦娜把售票的活交给另外个伙计,朝后台走去——快要到她的时间了。
她的飞刀表演排在矮劣魔们的杂耍后面,她在后台边换衣服边四下扫视着。
“有看到丹顿么?”她问一旁的道具师。
“他出来了一会又回自己帐篷里去了,也许正在和那个小妞大战三百回合呢。”
弥伦娜朝丹顿的帐篷那边侧耳细听,舞台和观众席上嘈杂一片,再加上无处不在的雨声,再敏锐的刺客恐怕也难以听清什么,但她隐约间似乎真的听见了一丝女人的声音,不过顷刻间就被噪音淹没了,她摇了摇脑袋,也许那只是一厢情愿的幻觉罢了。
“到你了,米娜。”西拉西力报完了幕,在前台与后台的交接处朝她招手。
她站直了身子,朝前台通明的灯火走去,站到舞台当中,鞠躬,挥手,飞吻,从腰带上抽出飞刀,随手让它在指间上下翻飞,这一切她轻车熟路,台下响起掌声。
她微笑着,这也许算是发自内心。
除了战斗,她最享受的就是在舞台上的时刻,二者异曲同工,都在于玩弄刀子的技艺,只是一样送去痛苦,另一样则带来欢乐。
在目光的聚焦里,她自信地抬手,肩、肘、腕、指,每一个关节的摆动全都优雅而精准,银色的弧光划过空气,在靶子的正中央留下撞击和震动声。
她入迷地享用着挥动刀锋的乐趣,以及阵阵起伏的喝彩,飞刀例无虚发,鲜花、烛火、丝线,精彩度渐入佳境,然后是把一只矮劣魔绑在木板上然后用飞刀钉出他身体轮廓的老把戏,最后,她用自己颇为满意的花招结束了表演:一刀削断三根悬着苹果的绳子,然后用另外三把刀分别射中空中掉落的苹果,在澎湃的掌声里,她拾起苹果,拔出刀子,笑着把苹果掷向台下,再一次躬身,然后朝幕后走去。
但在掀开幕布的那一刹那,她的目光对上了那双漆黑的眸子。
“真精彩!你在台上的样子美呆啦!”
女孩咧开嘴笑了起来,眼睛又眯成了弯弯的缝。
弥伦娜马上注意到了她的变化——她早已不再裹着蓑衣,而是换上了缀着花边的粉色裹胸和短裙,脖子上还套着一条红色的皮项圈,项圈上拴着绳子,而绳子的另一头攥在丹顿的手里。
她们刚见面时,她根本无法看清她蓑衣下的模样,而现在,她细嫩光洁的皮肤,纤细匀称的身段,以及那对从窄窄的裹胸边缘漏出一片的丰硕乳房,全都让她觉得惊异。
“多谢,你也很美。”她觉得这是真话,但来自雌性的嫉妒本能却让她心里略有一丝不快。
“节目临时变更了。”丹顿狡黠地笑了笑。
“先生们,女士们!”西拉西力开始报幕,看来丹顿已经和他通过气了:
“感谢弥伦娜小姐精彩绝伦的表演!她手里的凶器可真是让人眼花缭乱呐!不过……哈,从某些先生的眼神里,我能看得出来,你们对她身上别的凶器也颇有兴趣吧?啊?什么?你说什么?不只是从眼睛里能看出来?哦,我明白,我明白,那可是千真万确呐,我已经注意到它快要破壳而出了。”
他眯起眼睛摇晃着食指:“所以,别着急,我们今天有一场特别的节目奉献给大家!表演者是魔术师丹顿先生,以及他卑贱的人类宠物——你们很快就会发现她的特别之处的,我保证,这绝对是场热血沸腾的表演!”
丹顿牵着绳子,拖着女孩走向前台,台下突然安静下来,几乎所有的眼睛都在打量着那个娇小的身影,他们站到舞台正中,丹顿向台下鞠躬,女孩也跟着他鞠躬,恶魔们开始交头接耳,手指点来划去,弥伦娜能猜得到他们的心情。
“各位!感谢光临我们的剧场!我是丹顿,而这只是我新养的牲口。”
丹顿开口了,他把脸转向有点扭捏的女孩:“告诉各位尊贵的先生,你叫什么?”
“雨心,我叫雨心。”女孩再一次谦卑地鞠躬,当她直起身子时,胸前的两团软肉如同波浪般摇摆。
“那么,再告诉大家,你是做什么的?”
女孩的眼睛四下游移着,像是不大好意思直视台下的观众似的:“我是……我是只母畜……”
“母畜?母畜能做什么?”
“可以产奶……食用……还有……”女孩的脸涨得红扑扑的,抿着嘴唇憋了好几秒,终于再一次吐出词来:“还有……交配!”
说完这个,她有点羞赧地把头俯下去,但丹顿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重新抬起头来:“嘿,母畜,眼睛不看着观众可是不礼貌的。”
“对不起,主人。”女孩紧张地挺直身子,仰起精致的脸蛋,丰润的乳峰也显得越发挺拔。
“那么,说仔细点,怎么交配法?”
女孩的黑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圈,似乎在考虑说辞,她的面容慢慢平静下来,虽然还是带着绯红,弯弯的眼角却一点点泛起笑意,最后她朝观众席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张开我湿漉漉红艳艳的肉洞儿,让又粗又硬的大鸡巴插进来,在里头狠狠地捅上三百回合,捅得我连哭带喊,最后把热腾腾的精液灌在我里面——怎么样,说得够仔细了吧?”
“真是只下贱的母畜哪。”丹顿的嘴角往上撇了起来:“不过,光凭嘴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湿漉漉红艳艳呢?”
“看一看就知道啦!”
雨心抿着嘴微笑起来,一边娇媚地扫视着观众,一边伸手缓缓提起裙摆,裙子底下一丝不挂,在光洁如玉的两腿之间,粉嫩的肉丘微微隆起,一小撮细软的毛发底下,露着半截诱人的细缝儿。
她把短裙一直搂到腰间,把平坦的小腹和挺翘的臀部全都展露出来,在原地慢慢转了一个圈,好像特意让大家能全方位欣赏到自己的下半身似的。
“蠢货,这样可看不清肉洞儿!”
丹顿的巴掌狠狠地扇在她的屁股蛋上,发出啪的脆响,雨心的身子猛地颤了一下,却没叫出声来,只是咬着牙皱了皱眉头,但马上又恢复了微笑。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丹顿,分开双腿稍稍往下蹲,把正在泛起红指印的屁股抵在他身上,轻轻地来回摩擦着:“我知道的啦!不过,要请主人帮下我哦。”
丹顿蹲下身去,粗壮的双臂挽住她的大腿,把她纤弱的身子猛地抱起,正好让她劈开双腿跨坐在他的手臂上。
现在整条肉缝儿都一览无余了,她的两腿已经被拉开到了极致,雪白的肉馒头也被牵扯着往两边分开,露出中间两片娇美精致的肉瓣,确实和她说的一样红艳,犹如初绽的玫瑰花瓣般娇艳,而且光洁细嫩,不像许多女人那样蔫嗒嗒的,而两片肉瓣的汇合处挺立着的那颗肉粒儿,居然差不多有拇指头大小,如同樱桃般殷红剔透。
那景致让台下顿时嚯声一片。
“现在,就让大家看清楚我的肉洞儿哦。”
女孩低头瞧了眼自己暴露无余的私处,又仰起脸微笑着望向翘首以盼的恶魔们,她的双手伸向下体,修长的玉指把肌肤向两边分开,原本半掩在一起的两片花瓣缓缓绽放,露出中间最私密的那片粉红,晶莹的嫩肉羞涩地紧缩着,看上去小巧玲珑。
她半闭着眼睛,微微撅起嘴,一边把蜜缝儿拉得更开些,让含苞的花心张开一道小嘴,她把两根手指探向花蕊,把穴口的红肉轻轻向四周抹开,触摸让她禁不住皱着眉头呻吟出声来。
而离舞台近的观众突然闹腾了起来,纷纷睁圆眼睛把脖子往前凑——女孩的穴口处居然有一圈媚肉凸了出来,约摸一指多宽,就像一朵粉红的喇叭花长在私处中央一样。
“嚯,的确挺红艳,”丹顿的手在她的大腿上猛地一揪,让她猝不及防地痛叫出来:“不过好像还不够湿呢?”
“啊……好痛……没那么快的啦。”
雨心把头往后仰过去,举起一只手勾住恶魔的脖子,微笑着望向他嶙峋的脸,张开香唇轻喘着低声呢喃:“不过,要是您亲亲我,她肯定马上就湿啦!”
“啊哈?”
这似乎不在丹顿的预计范围之内,不过他马上接上了话茬,抱着女孩往前走了几步,朝台下的恶魔们高喊:“诸位贵宾们!我要不要答应这淫贱的母畜呢?”
“上!”
“亲她!”
“干死这贱货!”台下的喊声此起彼伏。
“喔,看来我必须尊重客户需求了。”
魔术师扭曲地笑了笑,低头把干枯的嘴唇贴向女孩张开的嘴,女孩好像迫不及待一样仰起脸凑了上去,使劲把舌头往他的嘴里钻,双唇投入地吮吸着,鼻孔里嗯嗯地呻吟。
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私处的两片肉唇正一点点膨胀起来,变得肥厚圆润,上面的皱褶也被撑得几乎不见,连屄口上的那朵喇叭花也开始充血,显得更饱满更红艳。
女孩似乎在主动地蠕动着腔道,把那朵花儿忽地往里吸进去一大半,又缓缓地吐出来,像是故意在挑逗着观众一样。
而在花心深处,浓稠透亮的液体正像花蜜般缓缓流淌出来,飞快就浸湿了大半朵花儿,甚至溢出到屄口外头,沿着肌肤往下流淌,把屁眼都弄得湿湿的,牵着长长的银丝滴落在地上。
她用手掌在穴口上抹了一圈,好让整个私处都沾上那亮晶晶的汁液,低下头来朝台下羞涩地微笑:“怎么样,现在够湿了吧?”
“好吧,算你说的是实话。”
丹顿把女孩放下来,她看起来已经一点都不紧张了,表情里带着一股又害羞又媚人的味道,她站直身子,朝台下抛了个不太熟练的媚眼,然后俯下脸去咯咯地偷笑,好像心里早就巴不得被干个痛快,却不愿意被看出来似的。
“嘿,母畜,你好像不只是屄洞子湿,连衣服也湿了呐。”
在丹顿的提醒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女孩的胸脯上,缀着花边的胸衣被肉球塞得满满,上头果真已经湿了一大片。
丹顿的手指戳了戳那柔软的球体:“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雨心的奶水,母畜会产奶的噢,而且发情的时候会流得特别多……刚才把屄眼儿给大家看的时候……兴奋了点……所以就漏出来啦。”
女孩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要是被肏到屄眼儿里头去,还会流得更多的哦。”
“啧啧,只是被看看就会流奶么,还真是对够骚的好奶子……不过,你屄眼子都让大家看过了,还不把奶子给大家看个清楚?”
“遵命!主人。”
女孩好像早就等不及了似的,双手抓住裹胸,用力往上一搂,失去束缚的雪白肉球沉甸甸地滚落出来,在身前如水浪般晃荡着。
“真大啊!”
“顶别的女人两倍……不,三倍!”
舞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她微笑着用手把双乳捧起来点,让它们看上去更加挺拔,她的乳晕也比一般女人要大上许多,而且鼓囊囊地隆起,像两座褐色的小山包,山尖子上则是鲜枣似的奶头,奶头中央凹下去的小孔里,洁白的液体还在一绺绺淌出来,顺着肌肤往下流。
丹顿坏坏地朝台下笑了下,接着转过身来,猛然一把抓住女孩的一颗奶子,手指深深掐进白嫩的肉里,然后使劲往上一捋,随着女孩的痛叫声,一股白色的激流从奶头上哧地喷了出来,在空中划出长长的弧线,射出去好几尺远,有的甚至溅到了舞台下边。
观众霎时又沸腾了起来。
他变本加厉地把另一边乳房也攥在手里,像挤牛乳一样有节奏地抓拽着,乳汁一股接一股地轮番喷溅,她的两颗奶头似乎还有点不大一样,左乳射出的乳汁是浓浓的一道,右乳上喷出来的却是好几股细细的白线,活像浇花的喷壶。
丹顿的大手每一下都力道十足,几乎要把那两团白肉抓爆掉,雨心断断续续地喊叫着,不住地倒吸着凉气,可她微微昂着头,微闭双眼的表情却显得陶醉而满足。
女孩的手哆嗦着移向了胸前,弥伦娜猜想她可能忍不住了想要去推开丹顿的手。
但她猜错了,女孩非但没有抗拒,反而自己捏住那两枚已经兴奋得更加膨大起来的奶头,使劲搓动起来,手指的掐捏让乳孔不那么通畅,奶水的喷射也变得时断时续,但每次喷射的力度却更加汹涌了,洒得舞台下边都是斑斑水渍。
她嘴里的痛叫开始夹杂着柔媚的呻吟,两腿之间亮晶晶的液体也流得更欢快了。
丹顿抓着她的双乳粗暴地把她往前扯,一直拉到舞台边上,让底下的恶魔们能更清楚地欣赏这腥湿的场面。
“好……好看不?”女孩双眼迷离地微笑起来,带着一股奇异的自豪:“雨心最满意的……就是自己的奶子啦。”
而她接下来的举动更加出人意料了——她用一根手指在乳尖上轻轻抚弄着,最后把指尖对准正中央那个流着白汁的小眼儿,一边微皱着眉头,一边把手指往里头慢慢钻了进去。
“知道为什么满意吗?”
她轻喘着,让整根手指全部裹进自己的乳头里,乳汁没法再那么汹涌地喷射了,只是随着挤压从手指和奶头的缝隙里一涌一涌地流下来,沾得满手满身都是。
然后她把另一只手也伸向那颗奶头,仰起脸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把第二根手指挤进那个看起来小得可怜的肉孔里,直没到指根。
“因为……”她从紧咬的牙关里吐出颤抖的声音,双手开始往左右两边用力,狭小的乳孔不可思议地一丝丝张开了,红润的奶头肉在撕扯下一点点拉伸变薄,直到整颗奶头变成一寸来宽的肉嘴儿为止,奶水已经不需要挤压了,如同泉水一样从里边汩汩往外冒:“因为……雨心的奶子上……还有个最紧最窄的肉洞儿呢!”
台下的围观者简直炸开了锅,纷纷站起身来往前凑,要好好看看这从没见过的奇妙奶子。
丹顿一脸戏谑地把指头伸进那个涌着奶水的眼里,在里头掏了一个圈:“唔,水倒是够多的,不过这眼儿还小了点,只怕装不下大玩意呐!”
“别小看她哦!”女孩眯缝着眼笑起来:“她的弹性很好的。”
“是么?那我倒是要好好检验下。”丹顿坏坏地撇着嘴:“啊,我差点忘了,我是个魔术师来着。”
他转过去面向观众,举起右手,手掌在空中飞快地一翻,手心里忽然多了个一头粗一头细的玻璃瓶,粗的地方约摸有三吋来宽,瓶口塞着木塞,他捏着瓶子在空中晃荡了几下,揭开瓶盖凑到跟前闻了闻,做出一副陶醉的表情:“啊!果然是佳酿。”
捏着瓶子的手又在空中翻了个圈,当手心再次朝向观众时,却已经空空如也“嗯?”
魔术师故作惊讶地喊了起来:“谁?谁偷了我的好酒!”
他转过去恶狠狠地朝向雨心:“该死的母畜,一定是你拿了对不对?”
女孩一脸无辜地摇着头,把两只手高高举起来,全身上下只有那薄薄的裹胸和短裙,根本没地方能藏东西。
丹顿的眼睛在她的胴体上扫来扫去,突然他大笑起来:“哈!臭婊子!我发现了!”
他把手伸向雨心微张着小口的奶头,用手指轻轻弹弄着它,然后使劲拍了下那团浑圆的白肉,让它剧烈地摇摆起来,他转过脸去看着台下:“各位瞧瞧,这颗奶子有什么不一样没?”
弥伦娜站在舞台的一侧打量着女孩的胸脯,虽然角度不是太好,但刺客的眼睛要看出这点小变化不是难事:左边的这颗乳房显得比右边的稍稍大了一点儿,下坠得也更明显些,而且,虽然奶头上的眼儿还没完全闭合,可是奶水却已经不再往外流出来了,反倒右边那颗似乎没有孔洞的奶头,还在微微地往外淌着白色的汁液。
丹顿得意地笑了起来,双手捏住了那颗摇晃的奶子,在女孩的呻吟声中,他的手开始用力挤压,奶水重新又开始流了,但却远没有先前那么湍急,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而随着挤压,女孩的乳孔却在一点点张开,变成一个圆圆的洞儿,连奶孔内测沾满乳汁的粉红嫩肉都大喇喇地露了出来,随着乳孔的张大,女孩皱起了眉头,声音也变得急促而尖锐,无疑那粗暴的挤压让她娇嫩的乳房疼痛不已。
可随着丹顿不依不饶地使劲,有什么东西开始从奶孔最里头往外冒出来,他狞笑着,把双手从乳房移到奶头上,使劲把奶孔再掰大点,让所有人看清楚堵在奶孔里的东西——那居然是个瓶盖!
就是刚才他手里拿着的那个瓶子的盖子!
他继续用双手从里往外一下下捋动着柔软的乳肉,饱满的乳晕被顶得更加隆起,乳房前端都已经开始隐隐露出罐子的轮廓了,瓶盖也继续一点点往外鼓出来,最后终于凸到了奶孔外头,他捏着瓶盖儿使劲晃动,牵动着底下的乳肉也一同春波荡漾:“哈,贱货,我就知道是你藏起来了。”
女孩的脸一下子又变得红扑扑的了:“主人……你又在拿雨心寻开心啦……其实……你刚把它变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它在里头……撑得我的奶子……好痛……”
“哈,在里头会痛是吗?别急,我马上就帮你把它弄出来。”
丹顿狞笑了起来,挑弄的眼神划过女孩惊恐的脸,拽着瓶盖的手冷不丁地使劲一扯,女孩猛地尖叫了起来,整个身子都被拉得往前一倾,差点要摔倒下去。
浑圆的奶子被拉得耸立起来,变成尖锐的山峰,细长的瓶颈已经从奶孔里扯出来了半寸多,可是瓶身依然牢牢地卡在乳房深处。
“啊……啊……不行……”女孩带着哭腔央求着:
“……奶眼儿……会受不了的……”
“这就受不了了?没用的母畜,你刚才不是还说它的弹性很好么?”
这句话让女孩收了声,她抿着嘴唇望向丹顿的眼睛,瑟瑟颤抖着:“呜,既然我说过了,那就没办法啦……”她轻轻扭着身子,突然又微笑了起来:“不过,我有个小要求哦,求主人答应我好不好?”
“说。”
“一会您得第一个肏我的奶子!”她咧开嘴露出一丝白牙:“最干净最新鲜的味道要留给主人哦,不然被肏得烂糟糟的就不可爱啦!”
“哈,你倒算只会讨好主子的母畜,没问题,我答应你了。”
“那请继续吧。”女孩自己把乳房轻轻端起来,凑到丹顿面前:“试试雨心的奶孔儿弹性到底好不好。”
丹顿抓住那颗被瓶颈撑得紧紧的奶头,在手里揉动着,女孩一脸坚毅地昂着头,把牙咬得紧紧的。
魔术师似乎意识到要把瓶子硬拔出来不大容易,他开始试着搓弄女孩乳头的嫩肉,让它松软下来,然后用手指掐住它慢慢拉扯,一点点开发它的耐受力,然后再握住整只乳房把瓶子往外挤,他耐心地重复着这个过程,而女孩的声音也在兴奋的呻吟和痛苦的尖叫之间来回摇摆着,拳头大的瓶子从不断扩大的奶眼儿里一点点冒出来,不时还挟带着一股浓稠的奶水,原本圆润的奶头已经变成了紧绷绷的肉环,每张开一点儿都要伴随着痛呼和喘息,嫩肉儿越来越薄了,色泽也从艳丽的红褐色变成淡淡的粉红,隐隐还能看见血管的纹路,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撕破了一样。
瓶子挤进乳孔的部分越来越粗,女孩的脸色也显得越来越痛苦,在颤抖和呻吟中,她的一只手伸向了自己的私处,稍微把双腿分开,轻轻搓弄着凸起的阴核,另一只手则揉弄起余下的那颗奶头来,好让快感的刺激冲淡疼痛。
这办法看来挺有效,她的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一挺一挺,红嫩的蜜缝里,清亮的淫水起劲流着,乳汁也不甘落后地奔涌,加上疼出的冷汗,全身上下都是湿涔涔的,在灯光下泛着银色,显得分外诱人。
而随着精神一点点沉浸到放荡的愉悦里,她的乳孔好像也更加柔韧听话了,瓶子最粗的部分正在从乳房里边缓缓挤进乳孔的环抱,当它正好卡在奶头中央时,丹顿停了手,特意让观众看清楚这奇妙的景观:
丰硕的乳房上被生生撑出了一个拳头大的肉孔,原本显得丰满的乳晕现在看起来也不过是细细一圈了,粉嫩的奶头儿已经被扯成一个近乎透明的肉环,紧箍着圆柱形的酒瓶,简直没法相信它曾经有过娇小迷人的模样。
看直了眼的恶魔们终于反应过来,掌声和叫好声响成一片。
女孩停止了自慰,重新睁开眼睛,手指轻轻爱抚着那圈几乎要爆裂开的嫩肉,虽然脸色有点虚弱,但表情却显得骄傲十足:“怎么样,雨心的骚奶头儿弹性不错吧?”
她朝台下调皮地眨了眨眼:“其实雨心的每个肉洞儿弹性都不错的喔!好想来点别的节目给大家展示展示呢。”
丹顿歪着嘴坏笑着,猛地一把拔出嵌在乳孔当中的瓶子,一直被堵塞在里头的奶水紧跟着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哗啦一下冲出来,流得满地都是,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刚刚还被撑得碗口大的奶孔居然立刻就缩了回去,虽然还没能完全恢复原本的模样,依然张着两指宽的小洞,往外淌着奶水,但已经根本看不出曾经被撑开到那样惊人的尺寸。
观众席上一下又响起了低沉的惊叹声。
“既然母畜自己都要求了,那么接下来——该到观众互动的时间了。”
丹顿笑着举起一只手,在空中啪地打了个响指,随着响声,有点亮闪闪的东西出现在了指间——是枚金币。
他把金币随手往空中一抛,细长的弧线划过空气坠向地面,但接触地面的那一刹那,却没有预想中的叮咚声。
丹顿装出一副讶异的表情瞪着地板,但那只有木板和灰尘,金币早已不见踪迹。
他无奈地摊开双臂:
“啊,该死,一定又是母畜偷走了。”
一旁的雨心用手掩着嘴唇,一副想笑却又使劲憋着的模样:“唔,既然主人说是,那就一定是啦!”
“嘿,各位,母畜已经承认了,金币就在她身上,那么,接下来……我想请几位先生上台来,替我把金币找出来如何?”
他眯起眼睛,摸着下巴思索了几秒,在女孩的屁股上使劲拍了一巴掌:“当然,作为奖励,那枚金币就归找到的朋友了。”
女孩轻轻揉着发红的屁股,带着微笑朝台下张望,神情里透着几分忐忑,却好像又充满期待。
几个伙计从后台抬来了一张桌子,她纵身坐了上去,用手撑着身子,朝喧嚷的恶魔们羞羞地挺起胸脯。
弥伦娜依然盯着她的脸,她的表情一直让她觉得前所未见的怪异:毫无疑问,她不像那些雌性同类一样看到欲望勃发的恶魔就歇斯底里地哭爹喊娘,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更像个渴望交媾的女魔,但和女魔们又并不一样,她的神情里带着一种奇异的似乎自相矛盾的美感与诱惑,那种感觉她从未接触过。
丹顿从手里变出一叠纸牌,把它们朝台下甩去,卡片飞旋着落向纷纷举起手的人群,他微笑着等着尘埃落定:“很好!让我们看看谁是今天的幸运儿呢?”
他伸出一只手:“请拿到卡片的先生们上台来吧!”
抢到牌的恶魔们喜滋滋地从人群里挤过来爬上舞台,有十好几个,一双双兴奋的眼睛紧盯着女孩赤裸的身子,胯下的巨物早已经高高挺起了。
丹顿坏坏地掐了下女孩的奶子:“母畜,知道你的任务么?”
“啊——”女孩的身子抖了下,但马上就恢复了笑容:“当然知道!大家想要肏我了对不对?我会好好努力的!让大家肏得舒服,肏得开心,就是我的任务啦!”
“唔,很好。”丹顿拍了拍手,往一旁退去:“各位,尽情发挥吧,这贱货耐肏着呢。”
恶魔们一拥而上,女孩飞快地被裹进粗糙而健硕的肌肉丛林里,身上那丁点衣物只消两三秒就被扒光了,单薄的身子像件玩具一样被随意摆弄着,各种粗糙的爪子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抓捏,不时掐得她猛地痛叫一声,那对丰硕的奶子理所当然地成了焦点,恶魔们争先恐后地要试试把奶水挤得嗞嗞喷涌的感觉,还有不少家伙好奇地伸出舌头去尝味,甚至演变成含住饱满的乳头使劲吸吮,一边赞叹纷纷:“很甜哪!”
“比奶牛的味道强!”
“舌头真的能从奶头里钻进去!”
女孩脸上布满陶醉的笑意,微张着嘴喘息着,用阵阵呻吟来配合对自己的亵玩,纤细的腿兴奋地打着哆嗦,慢慢往两边张开,有个大块头抢到了有利位置,迫不及待地把阳具往她嫩生生的肉缝里塞,那条巨物最粗的地方几乎要赶上女孩大腿的尺寸,冲击让她的整个身子都猛地抽搐了一下,啊地喊出了声,娇嫩紧缩的蜜洞猛地被撑大了好几倍,但离装下那枚硕大的龟头还差得远。
她浑身发着抖,凄厉地尖叫着:“……啊……不行……屄肉儿……要裂开了……啊……”她的声音像要哭出来似的,双手却紧紧搂着恶魔的脖子,把那朵粉红的肉花稳稳地抵在火热的龟头上,她使劲张开腿,来回摆动着髋部,小心地迎合那根巨物,让它一点点陷进紧绷绷的蜜肉里,随着穴肉在撕扯下拉伸变薄,她身子的痉挛也越来越剧烈,连牙齿都格格作响。
最后,当龟头还差一点点钻进花心时,她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昂起头作了两秒的心理准备,咬紧牙关,身子猛地往下一沉,在短促的惨叫声里,巨棒扑地一下刺进蜜穴深处,她大口地喘着气,攥紧拳头继续使劲,让肉棒一点点往里头挤,好像完全没察觉到缕缕殷红的溪流正和淫水一块从屄口里流出来,直到被拉得薄薄的花唇紧紧贴上恶魔的肚皮,她才停下来,仰起脸环视着四周,苍白的脸上勾起一丝微笑:“……啊……子宫都被……顶到胸口上啦……好棒……”她的小腹汗津津地起伏着,迷离的眼神里满含柔媚:
“……对了……啊……还有……别忘了找金币哦……”
还没来得及享用她肉体的恶魔们兴致盎然起来,围着细嫩光洁的胴体跃跃欲试:“哈,这光溜溜的,金币能藏哪呢?”
“不会在肚子里头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主人把金币藏哪啦……”下体里巨根的抽插让女孩的整个身子都一晃一晃,声音也断断续续,屄口上的那朵肉花已经被撑成了几乎透明的圈圈,紧裹着肉棒,随着每次抽动在水淋淋的穴口里一进一出,看上去好像整个肉腔都被生生扯出来了一截似的,让人更加血脉贲张:“不过……啊……肯定是在……哪个肉洞儿里……啊……可以……边肏我……边找的啦……肉棒儿在里面……碰到硬硬的东西……就是啦……要么就……啊……用手伸进去摸……也可以的……”
她一边说,一边把身子往前倾,趴到那只正兴奋地肏弄她身子的恶魔身上,把丰满的臀部撅起来,两手伸到身后,用力把两瓣屁股肉往两边掰开,露出中间浅褐色的花儿,她调皮地使着劲,让肉花儿微微地一吞一吐:“雨心的屄眼儿……被肏得太多……早就又烂又贱了……不过屁眼儿……还很新鲜的……正等着大家……把她玩坏掉呢……先用大肉棒……还是用手……随便你们啦!”
答案无疑在意料之中,谁都乐意先拿阳具来试试那看起来严严实实的小肉孔,雨心的手在被肉棒塞得满满的屄口周围轻抹着,让指头沾满滑腻腻的淫水,把它们在屁眼四周涂上一圈,然后咬紧牙,把头俯下去,脸颊贴在恶魔壮实的身板上,身子一边随着屄眼里的抽插一起一伏,一边轻声央求着:“……可以先……别用太粗的吗……我怕……一下子被肏烂掉……就不够紧了……接着再肏的时候……就不带劲啦……”
有个个头不大的家伙顺水推舟地凑了过来,掀起袍子露出底下的阳具,虽然相对而言算是小一号,却也有女孩的手臂那么粗:“怎么样?”
矮个子晃动阳具在女孩的屁股上拍打着:“这个尺寸够你受用不?”
雨心呻吟着把手伸过去,轻轻抚摸那根青筋虬结的肉棒 “……啊……好像……还是好大……不过……”她仰起头来莞尔一笑:“……忍着点儿……应该也可以试试的!”
她把沾满淫水的手指慢慢捅进紧缩的屁眼里,来回抽弄了几下,接着把另一只手的食指也挤进去。
她深呼吸了几下,好让自己放松下来,两根手指在自己的菊门里轻轻勾弄着,好让屁眼儿提前适应异物的插入,然后试着把手指往两边拉,让肛门张开一条细口儿,隐隐能望见里面鲜红的肛肉,湿漉漉的,像喘气似地微微蠕动着。
她闭上眼睛,仰起脸,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来吧……先生……雨心的屁眼儿……等着您呢……”
恶魔的肉棒饥渴地顶上来,龟头的尖端刚好顶进她自己掰开的小洞口里,女孩抽回了手,紧紧攥住身前那只恶魔的胳膊,咬紧牙关发着抖,身后,粗壮的阳具挺动着,拼命往那个浅褐色的眼儿里钻,菊穴口的皱褶被拉平了,变得光滑闪亮。
她咝咝地吸着凉气,努力抵挡着细嫩的肛肉被撕扯的剧痛,阳具表面粗糙的骨突划破了粘膜,让穴口渗出丝丝血迹,但她依然在坚韧地一点点舒展开,最后,随着一股粘稠的浆汁从肛口里噗地挤出来,那根手臂粗的肉棒猛然冲破了屏障,整个儿突进了菊门深处。
女孩如释重负地喘着气,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啊……刚好呢……只差一点儿……就要撑破啦……”她扭过头来朝恶魔微笑:
“怎么样……我的屁眼儿……火辣不……够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