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醉生梦死

        布鲁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的人生会如此峰回路转,糊里糊涂的变成人类驸马,还要在幽谷举办订婚酒宴,可惜精灵族那些家伙看不到他今日的风光,这无疑是小小的遗憾。

        待他率领联盟一举击败精灵时,且看他如何地践踏那些忘恩负义的家伙,他将以“人类男后”的身分,尽情地奴役精灵…

        男子汉该出手时就要出手,是时候击破精灵城堡,救回他的娇妻水月灵了。

        他等待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

        等的就是人类对他的信任和期盼,则他像祖辈一样,为人类而战…忘记了他是一个半精灵。

        布鲁起得很早,因为今日是他的喜宴之日。

        他领着眠春四处转了一圈,战士们都向他道喜,令他有种飘飘欲仙的幸福感和不真实感,但是看到的一切景象,表明大家都在准备他的订婚宴,看起来又是那么的实在,他在内心大声的吼:本杂种也算一个人物。

        当然,今日也有很不高兴的一伙人,好比欧根、兰洛等,肯定不乐意看到这种结果。

        然而有了宴会,他们表现得非常活跃。

        布鲁跟他们不熟,只是见他们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忙里忙外的,不知道忙什么。

        他不理解他们,按理说,这是仇人的订婚日,他们穷紧张图啥?但是,看到有人为他的婚宴张罗,他心里喜滋滋的,美!

        “为什么不是晚宴呢?我比较喜欢晚宴,夜晚总是有情调。”

        “主人,订婚宴一般在白天进行。”

        “为什么?”

        “白天看得清楚,免得订了婚之后,双方都想悔婚。”

        “我操!我跟公主早看得很清楚…”

        “我是说一般情况,没说你和公主,因为你们是特殊情况。”

        “好吧,算你讲得有道理,不愧是我的爱奴。我要回去补睡眠,等晌午开席,喝个痛快。我这辈子没暍醉过,一是我的酒量异常的好,二是精灵不肯给我酒喝。说到这,不知道弗利莱家的酒,有没有被运空?”

        “主人,我们在尤沙城堡搜刮了好多战利品,虽然逃亡的时候,有些东西不能带上,可是我们带了酒。因为酒不但能够饮用,而且可以消毒哦。战士受伤了,用酒精来消毒,所以我们没丢下酒,嘻嘻!酒的另一个作用是,战士们喝了酒,打仗不怕死,非常的勇猛…”

        “这种事你都想得出来?小眠春啊,你太聪明了,改天让你喝醉酒,把你丢到男人堆里,你也不怕被轮奸吧?”

        “醒来我就自杀!主人,你好坏…”

        “请叫我,皇的男人!”

        “皇的男人?”眠春愣抬着她的小脑袋。

        “雅瑟退位后,公主登基为新的女皇,我是公主的丈夫,即‘皇的男人’。我当不成精灵王,就当人类的男后,因此,以后请叫我:皇的男人。”布鲁煞有介事地吼着,生怕没人知道他是“男宠”。

        唉,这家伙非一般的厚颜无耻啊,吃软饭也吃得理直气壮。

        “嘻嘻,皇的男人,你什么时候做眠春的男人啊?”

        “你妈的,你还好意思说?每次老子要彻底的搞你,都被你躲开,若非看在你平时服服贴贴,是个不错的奴婢,我定叫你死无衣服穿…唔,这话我好像对你说过好几遍?说点新意的给你听,我并不缺女人,独缺小爱奴,所以让你继续做我的小奴娇。另一个原因则是,其实我不是那么的禽兽…”

        “你不禽兽?鬼才信你!前有兰瓶,后有莉洁,可能还会有更多…啊!主人,你抱我去哪里?”布鲁突然抱起眠春,惊得她脆声尖叫。

        “抱你回家,替我洗脚、捶背、按摩、打手枪…”

        ……

        婚宴的钟声…不,应该说婚宴的鼓声,终于敲响。

        为了做戏做足全套,梦玛莲昨晚向布鲁借了响鼓(很明显她同时也借了他胯间的那根杵),布鲁是没怎么想到,自己造的鼓会用在自己的婚宴。

        这证明了一条真理:天才的造物,用在什么地方都有可能。

        宴厅安排在原巴基斯弟兄的阁楼(现是二神将的居所),能够进入宴厅喝酒作乐的,只有联盟重要战将及宗族的成员;虽然宗族不承认他的身分,他也不爽宗族,然而雅瑟让宗族参加。

        不管宗族和他之间,如何的不相合,全世界都知道他的血液里,流着“布宗”的血。

        静思和莹琪不肯跟布鲁去宴阁,俪倩便留下来陪她们,眠春跟着布鲁过来了。

        该来的人都来了,不应该来的人,也都过来了。

        布鲁看着喜欢,毕竟是他的婚宴嘛,大家都过来,证明给他面子,多少满足他的虚荣心。

        除了参加酒宴的要员,穿着光鲜亮丽的女兵充当侍女,难道说:雅瑟想把他的订婚宴变成淫秽的“性宴”?

        他不由得看向坐于雅瑟身旁的雪蓉,眨眼的时候,硬是扯得嘴角歪了歪,而雪蓉无视他的“电眼”。

        “准新郎来了,快点到姐姐身边坐,以后你做了公主的老公,我可不敢勾引你。”梦玛莲百无禁忌地道。

        雪蓉怒瞪她一眼,叱道:“梦玛莲,你收敛点,我忍不住的时候,有你好看。”

        梦玛莲吐吐舌,怕怕地道:“公主可要忍着啊,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我若口无遮拦,你也要原谅我哦…”

        布鲁走到她身旁坐下,笑道:“公主心地善良,不会生你气的,你放一百个心。”

        眠春没与布鲁一起坐,她走到莉洁身边站了,依然一副女皇侍婢的骄傲模样。

        坐在布鲁左边的是莫芜,再过去是伊梅。

        布鲁觉得位置恰到好处,但他没高兴多久,雅瑟便要他坐到公主右边。

        这种安排,不但令在场的人震讶,连布鲁也受宠若惊。

        他愣呆了片刻才醒悟过来,有点手足无措地站起来,飘飘茫茫地走到公主右边(隔着公主便是雅瑟)坐下来,转身扫视众将,有种君临天下的虚张感。

        “今日这场酒宴,见证一件大事,大家不要拘束,尽情的畅饮吧!”

        “陛下万岁,公主万岁…”布鲁等待许久,直等到大家吃喝得满嘴油酒,依然没听到有半声“驸马爷万岁”,而且雅瑟没宣布他跟雪蓉的订婚,就吩咐酒宴开动,也让他感到尴尬。

        他暗中用肘碰了碰雪蓉的臂膀,垂首低声道:“公主,陛下好像忘了说什么,你提醒她一下。”

        “母皇把你叫到我身边,已经说明一切,还需要说什么?”雪蓉明显也在生闷气。

        布鲁想了想,觉得雅瑟做到这份上,似乎很够了,要她当众说出某些话,大概没有可能。

        他很清楚,雅瑟不喜欢自己,只因公主有他的种,她被迫把公主下嫁给他,这已是对他最大的恩宠。

        如此一想,心情阔然开朗,拿起面前的酒杯,仰首饮干一杯,转首把空杯递给雪蓉,忽感不对劲,又递向另一边,一直跪守的女侍近距离朝他抛了个媚眼,托起酒瓶,给他的空杯斟满了酒。

        “骚!”布鲁暗哼一声,举杯啜了口酒,放下酒杯,正要没话找话说的时候,雅瑟突然道:“我有些事情要跟国师交代一下,干了这杯,我先离开了,你们自便吧。”

        她举杯邀饮…

        布鲁方始发觉,国师和二神将都不在场,这是他们的屋子啊,他们到底哪里去了?

        转念又一想,二神将和国师可能在雅瑟的床上大战特战,所以雅瑟才这么想赶回去。

        妈的,骚娘!众人自然乐意奉送雅瑟离开,因为她的存在,令喝酒的心态受到无形的限制。

        他们热情地举起酒杯…

        “虽然我不说,但大家都知道今日这宴会是怎么回事。我离开后,你们若是闹乱子,我不会饶过你们,包括这里的,以及不在这里的。”雅瑟离开前,作出声明。

        雅瑟离开,雪蓉跟着离开;眠春不喜欢这种场合,也赖着跟莉洁走。

        众人“呼呼…”地舒出大口大口的气,开始大口大口的喝酒,大口大口的喷粗话…

        布鲁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他觉得这位置比较“有所作为”。

        宗族的女性很快也离开了,接着布赢和布血也走了出去。

        布鲁知道他们不喜欢留在这里,所以他们的离开,他也不在意。

        他巴不得宗族的成员都消失,免得彼此眼瞪眼,你不自在,我也不爽,何苦呢?

        “半精灵,你这小子好阴毒,竟然操公主,都让你操发达!”嘉罗坐到梦玛莲的另一边,隔着梦玛莲笑喷布鲁,单手把梦玛莲的乳房乱抓。

        布鲁没什么感觉,虽然梦玛莲说喜欢跟自己做爱,但她并非他布鲁的女人,谁在乎她跟哪个男人搞?

        心中如此想着,他也伸手抓住她另一只乳房,大声笑道:“嘉罗老兄,瞧你说话如此阴毒,粗横的嘴唇像姣婆的红唇在翻,肯定是眼红我,导致你心理和生理都变态。”

        “你放屁!老子堂堂悍爷们,若非陛下有令在先,老子当场劈你!”高大粗暴的嘉罗,如何忍受布鲁称呼他为“姣婆”?

        这不但是性别侮辱,而且兼了性格侮辱,绝难忍受,但他必须忍受。

        梦玛莲妖笑着打圆场:“你们不要吵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为我而吵,我岂不成了罪人?”

        嘉罗狠狠地抓着梦玛莲的乳房,像是跟布鲁拼劲一般,道:“梦玛莲,这样的罪人,你向来不怕做吧?”

        “有吗?我觉得自己是个善良多情的人儿,是一个有博爱精神的女慈善家,专门解救发情爱叫春的猫公…”

        “猫公…操!喝酒,今天不想打架,毕竟是我的好日子,不能够自己打自己的脸。啊哈哈,伊梅小姐,咱俩喝交杯酒好不好?”布鲁斜眼瞄见伊梅欲离,他迅速地转过身来,把她伸起的腰儿压住,整张脸都靠到了她的颈脖。

        不知道是不是因喝了酒的缘故,她的颈部肌肤粉红如荷花。

        布鲁仗着点点的酒意,轻舔她的颈部,她转脸欲叱,却被他的双手抱住脸,对着她的嘴一阵强吻,惹得在场的男人无不暗吞口水(他们恨不得代替布鲁),但他很快地被她推开,她拿起一杯酒泼到他脸上,起身便走出去。

        “别以为我帮你说过几次话,就认为我喜欢你,我当初献身给你,也是形势所迫,你怎么能够…羞辱我?”布鲁舔着脸上的酒水,心中玩味着伊梅离开时说的话,总觉得她今天跟以往不同,似乎是特别的生气,难道是因为他跟公主订婚的缘故?

        “怎么?你的伊梅情人抛弃你啦?她一直自命清高,那晚为了救你,被迫公开她曾趁你昏迷把你奸淫之事,陛下却依然不肯放过你,最后逼得公主跳出来才算完美解决,她一定觉得很丢脸。你事后多哄哄她,毕竟她是高龄恋妇,这跟高龄产妇一样,需要男人加倍呵护。”梦玛莲撇开嘉罗,贴身偎到布鲁的怀抱,腻声地说着不轻不重的风凉话。

        “唉,我明知跟她有过一腿,可是对那件事一点记忆都没有。”布鲁由衷地感叹,他低首看着娇媚滋生的梦玛莲,戏言道:“刚才你与嘉罗那么要好,我以为你们会当场性交,怎么有空过来献媚?”

        “我不是说过吗?你在身边的时候,只跟你好啊,你怎么忘了?”梦玛莲撒娇道。

        布鲁听得心花怒放,低首吻她酒味浓浓的红唇,道:“你果然还有点良心,知道我心灵脆弱,懂得及时安慰我。喂,嘉罗,你的脸变长了?可惜鸡巴没我的长,要不要跟我比啊?”

        嘉罗一脸的憋红,脖子青筋横爆,可是雅瑟有言在先,而且他的某根的确没有布鲁的粗长(曾经他嚣张的以为自己比布鲁粗长无数倍,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只是布鲁设下的骗局),也没有布鲁持久。

        所以,他只能怒憋着,郁闷得找酒发泄,连喝七、八杯酒,他暴喝一声,扑倒为他斟酒的女侍,粗鲁地脱掉双方的衣服,趴在地上干起那淫事。

        众人看得淫声畅笑。

        兰洛也抱过一女侍开始调情,只听他道:“真正的订婚宴开始了,虽然我结了一辈子的婚,但我也要跟这些美人儿订一天的婚,嘿罗,先亲为敬!”

        他含一口的秽酒,吻住女侍的嘴,强行地把酒灌给女侍,从女侍痛苦的神态,看得出女侍不喜欢他如此“敬酒”。

        布鲁在这过程中,喝了好多杯酒,趁着酒兴,他也解梦玛莲的衣衫…

        她娇笑着,推掉他的手,歉意款款地道:“今日不行,我有事情要办。”

        “这么着急?现在要出去?”

        “好像是的…”梦玛莲从他的怀抱挣脱,抢过她手中的酒杯,仰起美丽的脸,饮尽此杯酒,然后搂住他的脖,使劲地亲吻一下他的嘴唇,说了句“回头任你操”,便起身走到嘉罗的另一边,拉起莫芜,俪人双双出去。

        “半精灵小子,没想到吧,哈哈,你也会有被拒绝的时候,别以为你长得比我好看,就他妈的了不起,男人脱光了都没啥看头,你觉悟吧!”嘉罗冷嘲热讽地道,他粗巨的阴茎,插得女侍哇呀叫爽,而那边兰洛也不客气地干起来了。

        布鲁察觉宴厅里又少了几个人,好比奔代和列英博古及布同都忽然不见了,他们什么时候出去的,他也没注意到,看来酒是喝得有点过分了,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嘛。

        “嘉罗大个,你好像说错了,是你脱光和不脱光都同样没有看头,我是脱与不脱都很有看头,所谓的中看又中用便是我,你充其量只能够算是中用,与‘中看’挂不上边,哈喝哈喝,气死你个丑陋的大老粗!”布鲁明知今日谁都不敢动手,说话也不怕得罪人,当他把嘉罗气得狂插的时候,他看着也来劲,对身边的酒女说道:“不介意陪我一起喝酒吧?”

        这女侍薄脸浮红,颔首羞语道:“我不会喝酒…”

        布鲁一看她的神色,更加来劲了,大胆地问道:“你是处女?”

        他比谁都清楚,联盟的女兵,很多都是未经人事的女孩。

        现在被兰洛狂插的女兵,虽然不是处女,但从她笨拙的表现和痛苦的叫声,可以肯定她没经历过多少次…

        “我…不是,以前有个未婚夫,他跟我好了一晚,第二天他说…跟别的贵族小姐结婚…我伤心地当了兵。”女孩说得委屈,但说得也很坦然,看来已把过去那段情,怨恨式地遗忘。

        布鲁瞧她长得娇嫩珑巧加清新可人,忍不住指挑她湿润的红唇,淫靡而不失礼貌地道:“假如我想跟你好一次,你会否觉得我比你的初恋还要逊?”

        女兵垂着脸,怯怯地道:“我们都知道,一旦被叫过来侍酒,都会被…”

        “你可以拒绝,没人规定你们必须接受酒宴上的无礼要求和侵犯。”布鲁很明确地道。

        女兵慌羞地道:“我不是说拒绝,我说会这样…唔就这样,公主会怪罪,我担待不了。”

        “你只需要说你愿意与否。”布鲁低喝道,些许的醉意,浮上他脑门。

        酒喝多,都会醉;以前他未醉过,只因他喝得不够。

        他也没有真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之。

        此时此刻,女儿羞态,楚楚若怜,醉飘心头。

        他的食指,勾起她的下颌,带着三分醉意,吻她涩涩的靓唇,见她无甚反应,他回身坐正,把酒喝尽,把杯递到她面前,道:“斟满这杯,你换别的女孩过来吧,替我找个愿意的,今天不想强迫女人。”

        女孩迟迟未斟酒…

        布鲁觉得奇怪,回首看时,她已然宽衣…

        他凝视她,醉眼惊魂。

        “宗主大人,你的眼睛好可怕,我愿意的,你别把我替换掉。”

        “千万不要委屈的说愿意…”

        “我真的愿意,真的真的啦。”

        “说得像真的一样,好吧,你也帮我脱衣服。”

        “嗯,大人请继续喝酒,我叫个姐妹来给你倒酒…吉兰姐姐,你帮布鲁宗主斟酒好吗?”她朝对面候守的某个高挑女郎喊道,虽然那女郎的脸蛋没有她的可爱,但胜在身材多出几分性感。

        布鲁的目光回转,问道:“你叫什么?”

        “菊也秀丽。”

        “你名叫秀丽,长得也秀丽,不错嘛。”布鲁赞得她俏脸生娇。

        他欣赏片刻她的秀气,继续喝他的酒,蓦然觉得今日的订婚宴很荒唐。

        起因荒唐、过程荒唐、结果荒唐。

        全他妈的荒唐透顶。

        去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