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esar说,他喜欢Grace柔软的心脏。
他的Grace,他的陈斯绒,有一颗世界上最柔软的心脏。
而他被父亲的“背叛”冲昏了头脑,以为自己还可以冷静无比地完成这场实践。
无需取消,无需推迟。
他不是父亲,不会像父亲一样失控、失去理智。
直到陈斯绒倒在他的怀里,Caesar确定,自己的理智早已被怒火吞噬,他变成只剩下骷髅的行尸走肉,却还是一意孤行地要和陈斯绒进行实践。
而陈斯绒轻易洞察出了他的情绪。
她把自己奉献在他的面前,以祈求他能从她的身上获得快乐、慰藉。
皮带在臀肉上的反应并不迅速、明显,落下去之后不会立刻浮起大片的红肿。而陈斯绒铁了心不叫他发现异常,一次两次,她都说继续。
此刻往回复盘,那些细节变成锋利的针,一根根戳进Caesar的心脏之中。
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带来无声的剧痛。
陈斯绒问:“主人现在有开心一点吗?”
那一刻,Caesar感到极致的愤怒。
可下一秒,他就被轰然的挫败感击倒。
他的陈斯绒,远远比他以为得要强大太多。
Dom与Sub之间的关系,常常被认为是Sub天然地享受到更多的快感。
与SM不同,DS(Dom与Sub)常常更强调精神上的控制与臣服。
失去了肉体的支撑,快感变得飘渺而虚无。
陈斯绒依旧可以从SP中感受到直接的、具体的高潮与快感,但是无性的调教之中,Dom只能从Sub的服从与成长之中获取精神上的快感。
而那种快感需要时间、需要等待、需要绝对的耐心。
Caesar深知这一点,因此他理所当然地付出,以获得Sub毫无条件的臣服与信任。
这是Caesar所理解、追求的Dom和Sub,他确信,这样的关系永远该是Dom作用于Sub。
直到今天。
陈斯绒为了让他开心,叫自己生生忍到跌倒。
她以无限的忍耐告诉Caesar,Sub同样也可以作用于Dom。
并且其效果威力无穷。
…………
安静的卧室里,Caesar一动不动地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着私人医生为陈斯绒察看身体。
陈斯绒的身体并无大碍,医生诊断是有些营养不良和过度惊吓。
简而言之,她是被自己吓倒的。
医生为她挂上了一瓶营养液,叮嘱Caesar要让她多休息。
皮带的痕迹在数十分钟之后终于显现在了陈斯绒的臀部,医生仔细检查了没有破皮,而后给Caesar拿来了一小管化瘀的药膏,让他每天擦两次,三天之后就可以停止。
医生在陈斯绒的身边待了好一会,等到吊瓶里的水结束才离开。
卧室通往阳台的门被Caesar关上,他只留着陈斯绒床头的一盏小台灯。
她睡得很安稳。
医生给她挂的药水里加了一些安神的药物,因此陈斯绒安心地睡了过去。
家里开了空调,确保温度不会冷。
陈斯绒被套上了一件柔软的白色睡裙,而后身上是一条红丝绒毛毯。
睡梦中,陈斯绒也不自觉紧紧攥住毛毯,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陈斯绒侧着身子,背对着Caesar。
Caesar将她身上的睡裙和毛毯堆叠到臀部之上,而后打开了医生给的药膏。
昏暗的床头灯在某种程度上削弱了她臀部红肿的视觉感受,却没有办法削弱任何Caesar心里的愧疚。
他将药膏先挤到自己的手掌,微微搓热,而后才贴到陈斯绒的皮肤上。
昏睡中,陈斯绒的身体也跟着微微发抖。
Caesar的呼吸放到很缓,手掌轻柔地将药膏揉搓在她的臀肉上。
手机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开了静音,父亲不知道又打了几通电话进来。Caesar抬手,将手机彻底关机。
药膏再一次挤出,Caesar在手心搓热,贴到陈斯绒的臀肉上。
她的身体已不再颤抖。
Caesar耐心地一遍一遍抚摸,轻柔地按压,确保每一处发红的皮肤都被稳妥地照顾到。
而后,他慢慢地加重力度,将那些红肿小心揉散,希望第二天不会叫皮肤变得青紫。
外面的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卧室里灯光昏暗,也带来某种僻静的气氛。
像是隔绝了外界一切的纷扰,此刻,这世界上只剩下他和陈斯绒。
手机彻底关机,也将父亲从他的脑中一并抹去。
灯光盈盈地照在陈斯绒乌黑的头发上,Caesar沉默地看着她。
手上的动作不会停,Caesar一遍一遍地揉搓着、抚摸着。
床头,陈斯绒发出低低地、似猫咪般的声响:
“……主人。”
陈斯绒不知在何时醒来,却没有翻身。
她察觉自己的眼罩被人摘下了,所以她还是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主人的手停下了。
臀部早先时候的痛感已在主人的按摩下变成热乎乎的胀感。
陈斯绒说:“主人……我已感觉好多了。只是,只是……”
陈斯绒几乎要把自己的声音埋进被子里。
她听见主人问:
“只是什么?”
主人开始同陈斯绒开口说话。
但是陈斯绒听得出,主人刻意压低了嗓音,但是陈斯绒已失去了任何探寻主人真实身份的意愿。主人就是主人,不是其他任何人。
而主人开始说话的原因,陈斯绒或许也心知肚明。
主人一定很愤怒,愤怒于她没有说安全词,愤怒于她的自作主张,愤怒于她的晕倒。
因此,他甚至不再在意她是否还戴着眼罩,也不再那样严密地闭口不言。
主人很生气。
但是……
陈斯绒也清晰地察觉到……主人的懊恼与怜惜。
那样温柔的、不舍的、疼惜的抚摸。
陈斯绒什么都感受得到。
“主人,我痛。”陈斯绒轻声说道。
“哪里?”主人问道。
陈斯绒反手摸到了主人的手腕,她轻轻握住,主人便跟着她挪动。
陈斯绒有些艰难地张开了双腿,将主人的手停放在她的阴唇之上。
“有两次也碰到了这里,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