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他是想起来了

        说到底还是弄疼她了。

        失忆后他都算比较温柔,再强硬的时候也大都在听她的话,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回脾性上来,他还是没忍住。

        而且许容音平时性格很好,丁循都没见她发过火,也就事后这会儿爱发发小脾气。

        丁循愿意让着她。

        “我看看。”他把车灯打开,入目的是一片狼藉。

        凌乱的衣物和座椅上的湿痕,性器拔出来后,浓白的精液也从花穴中滴出来。

        饱胀感褪去,她有些不习惯,小幅度地抬臀收缩了下。嫣红的花唇翕动,吐出白液,看得丁循喉咙发紧。

        他抽了张纸巾去擦,“别动。”声线俨然不稳。

        许容音吸吸鼻子,觉得这次哭得好像是有点厉害了,“我丑吗?”

        眼睛都红了,泪珠大颗大颗的,鼻尖也哭得透着一点粉。

        不丑,其实很漂亮。

        她身上没有哪处不好看,哭了更招人喜欢。

        丁循看到她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都是他失控时留下的,“嗯。”喉咙滚了滚。

        她没注意到他的性器又翘了起来,只想踹他,“你刚还说我漂亮。”

        “‘嗯’就是,很漂亮的意思。”丁循把她拽过来点儿,分开两条腿,“躺好,别乱动。”

        手指用湿巾擦干净,肉唇被弄得往外翻,还没有复原。

        丁循垂着眼,神色自若地把里面的精液一点点勾出来,可颤抖的喉结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思。

        穴肉绞住他中指的瞬间,丁循便埋在了腿间。

        “啊别……”软滑的唇舌复上阴蒂,一舔一舔地扫弄,许容音瞬间收紧膝盖,他一只手还按着腿根,两根手指插进去戳弄。

        “呜……求你、别弄了……”

        丁循把看精液都差不多挖干净了,才转移到穴口,双唇抿着轻轻地舔。

        许容音两条腿都在发颤,但此刻的温柔让她明白,他不过是在安抚她,没有再刻意欺负的意思。

        就连硬起来的性器,也没有再插入,只是用龟头拍了拍她肥嫩的阴唇,以示警告。

        “现在扯平了。”男人在腿根处留下了一个牙印,才抱着她穿衣服,但内裤已经被扯坏了,穿不了。

        许容音也不跟他计较什么,只是有点黏人地挂在他身上,丁循想给她穿内衣都穿不了,干脆把自己的衬衣给她披上。

        “看不了星星看会儿月亮好吗?”许容音埋在他肩窝,声音软乎乎的。

        其实她也记得。

        之前他们说好要一起去山上看星星的,时间已经定好在结婚纪念日的时候。可是一年推一年,推了两三次,都没能实现。

        有的时候不是人不用心,是在快节奏的城市里,看星星似乎成了一件花钱都买不到的奢侈品。

        丁循低声说:“好。”

        天窗一直开着,他们躺下就能看见。丁循又关了车灯,月光就像水一样倾泻下来,他把许容音搂在怀里,和月光一样温柔。

        许容音也不傻,埋在他肩上问:“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手指捏了捏他指腹,在等一个答案。

        从今天下午见到他开始,许容音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丁循还是那个丁循,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可是有些微妙的变化,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

        他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能让她分辨出不同。

        但是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

        直到他开始吻她。

        不像失忆后一开始的试探和克制,也不像沉迷其中时的逐渐放纵。

        她熟悉他的每一个吻,于是在他刚才叫了她无数声后低头吻下来时,她感受到了一种久别重逢、失而复得的欣喜,以及要重新掌控一切的强硬。

        所以他想要她时,她根本就拒绝不了。

        许容音见他久久不答,伸出一根手指戳他脸颊,“快、说。”

        不说她就生气了。

        丁循反握住她那根手指头,放在唇边亲了亲,“嗯。”

        他是想起来了。

        “就一点点。”

        “真的吗?”

        “嗯。”

        许容音不太相信,她翻身把他压在下面,有点重。

        丁循咳嗽了两声,掀开眼皮看她,“想谋害亲夫了?”

        许容音以前又没干亏心事,他想起来了就想起来了,不至于要他命。

        但想到他刚才那么恶劣地对自己,大抵是带了些报复的,于是语气凶凶地说:“嗯,在月光下大变狼人,我想今晚过后是留不得你了。”

        丁循不怒反笑,“我有这么可怕?”

        ——以至于她趁着他失忆,还撒谎。

        “一周只做三次。”

        丁循摸着她头发,轻飘飘的语气咬着耳朵,一字一句地问,“谁告诉你我们一周只做三次的?还是你印象深刻的,只有三次?”

        他的性器还没软下去,硬邦邦地抵在她的花穴,丁循用手一拍,她条件反射地夹住。

        龟头陷进了肉缝里。

        “呜……不许再来了。”她气焰减了大半。

        丁循的手转移到她耳朵,指腹碾着她软乎乎的耳垂问:“那你说,我们一周做几次?”

        “……”

        许容音数不过来,以往做一天休息一天,但那一天里,基本上他想,他们都会做。

        她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丁循捏捏耳朵,无声地催促。

        “十几二十次?”她忍不住捂脸,“我不记得了。”

        他们这两年,做的次数都不算多了,见个面都难。

        丁循好久不说话,许容音还以为他生气了。

        恢复记忆后的丁循,其实她也有点怕,但不是恐惧,而是本能地变得弱小,依赖他,只想被他护在羽翼下。

        “丁循……”她戳戳他唇角,“我是真忘了。”

        “我知道。”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拍拍她脑袋,“这件事是我的错。”

        “对不起,宝宝。”

        他离开她太久,这是他的不对。

        这件事他一早就想起来了,但不知道原因。记忆的碎片慢慢拼凑,他才还原了这两年的一个事实真相。

        “对不起”这三个字,他始终觉得这不该是对着许容音说的。

        尽管他认为自己不可能成为一个完美的丈夫,可至少,从结婚到现在,或者,从喜欢她开始到现在,他都不应该对不起她。

        喜欢一个人,不应该说对不起,更不应该让她伤心和落泪。

        可是今晚,他有必要坦诚,承认自己过去这些年,做得确实没那么好。

        那些让她牵挂的日日夜夜,都成为爱情中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