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可以现在就做吗

        许容音全程都捂着脸,丁循问她:“有这么害羞吗?”

        到了超市门口他就把她放下了,可这一百米的距离,却让她连脖子都红透了。

        “好多人看!”

        “没有人看。”

        路人虽然多,但大家都在顾着自己的事,根本不会专门盯着别人去看。觉得不自在,好像身上背后黏了许多目光,不过是心理作用。

        许容音半信半疑,“真的吗?”

        “嗯。”丁循牵她到生活区采购,“你自然一点,就不怕别人看。”

        “我怎么感觉你在骗我…”

        大街上哪有人背着走路的,需要背的都是小朋友。可是丁循非要拿找记忆当借口,她又不得不听。

        许容音在心里庆幸,走到超市只是一百米的距离而已,他腿长,几步路就走完了。

        家里常用的生活物品都还有,就是纸巾这种消耗快的东西还需要再备一些,想着下周就是生理期,许容音又去拿了些卫生巾。

        丁循很少逛超市,也不知道家里缺什么,只乖乖地推着购物车跟在身后。

        今天出门许容音穿的仍是长裙,很平常简单的款式,长发挽起来用珍珠鲨鱼夹固定住,脖颈那一片细腻白皙,宛若上好的羊脂玉。

        “…咦?”许容音把手搭在货架上,一排排地找,但是她常用的那款卫生巾怎么找都找不到。

        弯腰时目光专注又认真,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柔软地呈现在眼前。

        丁循走上前,在她头顶抬手,拿下一包蓝白色包装的东西。

        “是这个吗?”

        许容音闻声抬头,刚起身就贴上了他温热的身躯,很坚硬结实,丁循怕她摔倒,用手搂住了那截细腰。

        “…是这个。”放的位置太高了,她没注意。

        丁循嗯了声,松手让她站好,又拿了两包下来,“够了吗?”

        许容音指了指,“换包夜用的。”

        丁循又拿了包下来,四包都扔进购物车,和那些纸巾放在一块儿。他抬起下巴,示意她在往前看看有没有需要买的。

        刚才那一搂的时间并不长,几乎是一瞬就松开,但那掌心留下的温度却让人难以忽视。

        很奇怪。

        明明以前她都没有这么害羞的,现在却像刚谈恋爱的小情侣一样。

        许容音指尖摸摸泛红的耳垂说好,丁循则继续跟在身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唇角上扬了一个弧度。

        逛了一圈,许容音挑好食材后,正准备去收银台结账。一转头,丁循却不见了,身后只剩一架购物车。

        “人呢?”

        丁循虽然失忆了,可又不是小孩子,总不能乱跑吧。正推着车要去找人,男人就从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过来。

        许容音都快担心死了,“你去哪儿了?”

        “买了些夜用品。”丁循说。

        许容音问:“不是买了吗?”

        “那是你用的。”他把刚才拿的东西放进购物车中,还有几袋牛奶,“我买的,是我们一起用的。”

        许容音没反应过来,低头看,才发现丁循买的“夜用品”是什么。

        花花绿绿的小盒子,不同款式但型号都一致。

        许容音立马红了脸,“你买这么多干嘛!快放回去一些。”

        “我忘记以前都是用哪种了,回去都试试。”丁循没听她的,只是拿了其中一盒出来,问她,“型号对了吗?”

        旁边排队买菜的人很多,许容音把他拉到一边,“你别问。”

        “我不是故意要问。”丁循边走边解释,“我只量过我18岁那时多大,但之后,我不记得了。”

        上次掏出来,好像要比印象中要粗要大。他也不想买了一堆避孕套回去,结果没一个合适的。

        许容音耳朵爆红,“……”

        丁循没听清,“什么?”

        许容音说:“…就是这个!”

        就是这个型号,最大号,他要是再戴不进去,也没有人给他换再大的。

        许容音被逗得满脸通红,丁循看着她气呼呼地推着购物车去结账,似乎不打算理他了。

        丁循拿一样东西出来给她,她不要,非要自己一样一样拿。

        丁循也不生气,就站在旁边看她,然后拿了袋子把她扫过码的东西装进去。

        直到最后一盒避孕套扫完,结账付款,许容音看到最后的金额,“你给钱。”东西就他买的最多、最贵。

        丁循看了她一眼,没有异议,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付款码,乖乖地结完账。

        两个购物袋都很大,东西重,丁循一只手拎完,另外一只去牵她。

        “别生气。”丁循低声哄,“我只是想让你舒服。”

        她不喜欢要孩子,就得戴套,但不同的套带来的触感都不一样,他总要都试试才能知道她喜欢哪一种。

        “我没生气…”许容音小声地说,“我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

        回家后,许容音才知道他做的事有多么让人不好意思。

        几乎是刚刚进门,丁循就单手捧着她的脸颊,低头一寸一寸、黏黏糊糊地吻她。从额头到眼睛,从鼻梁到嘴唇,每一寸都不放过。

        贴到唇瓣时,许容音已经被亲得呼吸不畅,没有喝酒,却醉醺醺地像泡在酒罐子里,满脸酡红。

        “呜…丁循你先别亲。”她用手推他。

        丁循却压着身子,另外一只手托住她臀部,把膝盖顶进了她腿间。

        许容音被他禁锢在门后的狭窄空间,衣裙在纠缠间变得凌乱,她只能用手紧紧地攥住他的外套。

        丁循灼热的鼻息洒在她那白皙温软的长颈,唇片压上去,吮出密密麻麻的红痕。许容音的呼吸都在紧绷,“嗯…丁循,这样,我痒…”

        他用牙齿轻轻咬,她瞬间叫得更急促。

        “我找找感觉。”丁循难耐地用唇片蹭着她耳廓的线条,舌头在上面来回舔舐,像试探,又在渴求,“可以现在就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