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游戏也有输家赢家,父亲却有点输不起

        小秋在以前,大事小事都喜欢跟我说,不管做什么决定,都喜欢跟我商量,现在却自作聪明,弄了假结婚证,又先斩后奏,吃了打胎药。

        很明显,跟父亲玩了俩年游戏,小秋变得喜欢自作主张,喜欢自己操心考虑事情了。

        毕竟跟父亲在一起,小秋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操心决定,久而久之自然而然也就变得独立了。

        而父亲,在事情发生后,也能立马认错,没有再吵吵闹闹,相反诚恳地道歉并说要出去找工作,很明显,也是在知书达理细腻的小秋感染下,让父亲变得不再大大咧咧,毛毛糙糙。

        其实,小秋跟父亲做了二年多,俩个人或多或少都互相影响了对方。

        这要是在以前,我肯定早气炸了,毕竟在以往,只要看到小秋跟父亲说句话,我都要暗暗鬱闷半天。

        不过,这样疑神疑鬼的生活也太累了。

        所以说,这个游戏,让三个人都改变了很多吧。

        尤其,是我自己,变得豁达了以后,变得不再斤斤计较之后,真的感觉生活轻鬆了很多。

        所以,即便小秋再一次“隐瞒一半”,再一次“先斩后奏”,但是,我依然每天下班了,都去岳母家看望小秋一番。

        别说,岳母一看到我去看望小秋,简直开心坏了,感觉脸上每个细胞,都洋溢著幸福。

        更是在那,不嫌累,不嫌麻烦地,每天烧了很多大鱼大肉,海鲜鸡汤的。

        丰盛程度,完全不输过年。

        当然,岳母一是看我跟小秋相亲相爱,做父母的开心,同时,也是知道小秋流产了,需要补身子。

        不然,也不会一天煮俩个汤,给小秋喝了。

        说实话,岳母真的挺疼小秋的。

        而看到岳母那么疼爱小秋,我才隐隐感觉到,小秋嫁给我后,的确吃了不少苦。

        同时,也真的庆倖自己“忙裡偷閒”不嫌麻烦地下班就去了岳母家裡。

        不然,也不可能体会到岳母对小秋那无微不至的关爱。

        也体会不到,一家人真的互相关心真的相亲相爱的温馨感觉。

        不过,即便我跟岳母这样关心小秋,小秋脸色依然不是很好。

        第三天的时候,甚至脸色都有点惨白。

        晚上小秋更是没吃几口,仅仅喝了几口汤。

        吃完饭,我正好奇鬱闷的时候,小秋竟然把小宝丢给了岳母,让我带她出去逛街散心。

        小秋这一奇怪的举动,让我很鬱闷,而一到了车上,小秋便悲伤地说道:“老公,今天我吃了打胎药,胎囊打下来了,医生说流产成功了。”

        我想了下说道:“呵呵,那挺好,挺顺利的嘛,你看,你妈对你真好。你就在家多休息几天,免得回去又受罪又受气。”

        小秋此时终于露出了点微笑道:“呵呵,真的谢谢你每天都来看我。”

        我看了看在那一脸感动的小秋,想了下平静地说道:“没什么啦,一辈子那么长,以后我们都要耐心点,看到爸打你,我真的很鬱闷,尤其想到了我竟然跟爸一样爱衝动,我就觉得我以前的脾气也不怎么好。这个游戏,让我们都变得成熟了。我相信未来的日子,我们会更加从容,更加开心,更加相爱。”

        小秋此时脸色豁然开朗,悲伤就像太阳下的薄冰慢慢融化,而笑容就像春暖花开,喜不自禁道:“嗯,这俩年经历了很多,但是我感觉很值得。虽然我知道,我也可能爱上别人,叫我跟别的男人生活,可能也真的行。但是更让我知道了,你永远是我心底那个最无法取代的人。”

        小秋在那老王卖瓜般地洋洋自得地说著,甚至越说越起劲,在那又说道:“老公,我终于明白了,性爱再舒服,也就那么一瞬间。很快就会忘掉。爱情才会持之以恆,久久不会散去。”

        看著小秋越来越得瑟,惹得我忍不住打断道:“好啦,好啦,你想让我晚上带你去哪玩呢?”

        小秋此时想了下,然后说道:“老公,你帮我做最后一件事情吧。胎盘,噢,不对,应该说是孕囊,我保存了下来,因为我不想随手丢掉,我想亲手埋了他。”

        小秋说得话,让我有点吃惊,同时又没怎么听明白,但是一看小秋那认真样,又觉得事情不简单。

        所以下意识说道:“啥?你想把啥埋了?”

        小秋此时有点尴尬难为情地说道:“药流了,不是有块孕囊掉下来嘛?就是那乳白色块状物。我想把这个孕囊埋到山上去,这样也代表了跟爸的游戏真的结束画上了个句号了。”

        虽然,我不知道小秋所说的孕囊是什么,但是,我还是陪著小秋买了个小铲子,找了座小山,又找了块杂草不是很多的地方。

        接著,小秋便走了过去,用脚把杂草踢开了,然后拿出了铲子,在那挖了个比较深的小坑。

        挖好后,又从黑色方便袋裡,拿出了塑胶盒,然后弯腰准备放进坑裡。

        不过,就在小秋打算埋掉塑胶盒的时候,我忍不住好奇,在那不由自主说道:“让我也看一下吧。”

        小秋有点排斥地说道:“不用了吧?这有啥好看的?很噁心的。”

        小秋越这样说,我越觉得好奇,所以便奸诈地说道:“游戏是我们一起开启的,肯定得我们一起结束它呀。所以,我也得看看,然后帮你一起埋了他。”

        小秋虽然说歪理很厉害,可是我毕竟把她泡到手了,不可能一点斗不过她,所以只见小秋皱了皱眉头,然后便说道:“那好吧,你想看,就看看吧。也对,我的所有事情,你应该都有权知道的。”

        小秋说得义正言辞感天动地,但是打开盒子时,仍然有点勉为其难的样子。

        而当我看到盒子裡的那块孕囊时,我顿时也被震撼到了:只见偌大一块的透明扁豆一样的透明黏糊糊的肉球,而且上面还有点褐色血丝以及三三俩俩的颗粒。

        看到这么一坨,这可怕噁心的一幕,仿佛就让我看到了父亲射在小秋体内的精液,终于凝结昇华了,变成了触目惊心的孕囊。

        而看到如此血淋淋的真实的孕囊,也让我明白了,这个大胆的游戏,真实的存在过。

        不然小秋,现在也不会亲手去埋葬它了。

        就这样,我在那被惊的愣了一小会,这俩年发生的故事在我脑海裡翻江倒海又闪现了一遍。

        而,小秋,在那依然脸色有点惨白的尴尬地看著我。

        眼裡,甚至氾滥著点点疲倦无奈地泪光。

        小秋的狼狈,让我觉得必须坚强。

        所以,想了下,我立马故作轻鬆地笑著说道:“呵呵,你看,这就叫凤凰涅盘,浴火重生呗。以前,看到你跟爸说话,我都要吃醋。现在你有了爸的孩子我也觉得不生气了。看到你怀了别人的孩子,挺好玩的。只是,我们玩的太野,太淫荡。缺乏了美感。其实,如果,你怀的不是爸的孩子,如果是一个洋娃娃那就完美了。”

        小秋一听,立马从沮丧中惊奇地看了看,然后夸张地问道:“哈哈,我想起了,你说你喜欢洋娃娃,还说过,如果你有钱,肯定去国外领养一个洋娃娃。”

        一看小秋仍然记得我的喜好,我在那便说道:“呵呵,对呀。不过我现在改变了想法,如果我有钱,我才不要领养洋娃娃,我们可以生一个洋娃娃,不对,是让你生一个混血的洋娃娃。”

        我说完,故意坏坏地看了看小秋,而聪明地小秋立马就懂了,在那嗔怪道:“滚蛋,你又要骗我给你生洋娃娃啊?我现在才不要被你忽悠,打胎难受死了。以后除了跟你,我再也不要跟别人生孩子。”

        说著,说著,感觉小秋又在把责任往我身上推,所以我鬱闷地说道:“什么叫我忽悠你的?我可没让你乱怀孕啊。”

        小秋抿著嘴瞪了我一眼说道:“好啦,烦死了,怎么不怪你?让我跟爸做爱就算了,让你跟我生孩子,你老是这的,那的藉口,难道让我怀孕,不是你义不容辞的责任吗?”

        小秋不依不饶在那侃侃而谈,这把我惊得是目瞪口呆,而小秋可能觉得自己也有点强词夺理,竟然话锋一转道:“好啦,好啦,先把这个孕囊埋了吧。不管如何,从今天开始,我想先过俩年安稳日子了。我这几天感觉,跟你聊天,要比做爱温馨几百倍。好想回家,让你抱著我睡。”

        小秋可能真的受了伤,所以才会这么想“依靠我”,所以我只好说道:“好啦,知道啦。你先安心休息十天半个月,让你妈咪好好照顾一下你的身体,到时爸出去打工了,你再回家一边看超市,我们一边把二宝生下来。然后,过个俩年的柴米油盐生活,听我唠叨俩年,到时你差不多也烦了,刚好把爸接回来。或者把你送到国外镀镀金。然后带个洋娃娃回来。”

        我放荡不羁地说著,小秋虽然鄙视地瞪了我一眼,但是依然在那狼狈为奸,龇牙咧嘴地笑著,因为我真的瞭解,小秋虽然有时候静若处子,但是动起来更像脱兔。

        顶多安分个俩年,然后又会皮的不行。

        就这样,我跟小秋一边谈笑著。

        一边合伙把孕囊埋了,然后我背著小秋便下了山,接著又在公园的小路压了一会马路,一直溜达等到夜色渐深时,我才把小秋送回了岳母家裡。

        以后的日子,相差无几,小秋在岳母家裡调养身体,父亲则是有点煎熬地看著超市。

        大约一个礼拜以后,父亲在那略带伤感又无奈地跟我说道:“志浩啊,我找了工地的小工,已经谈好了,200块钱一天。可以住工地的。”

        父亲语气很慢,甚至有点感伤,而且说得很详细,不过我却听不进去,不耐烦地说道:“哦,知道了,你找到了工作也挺好,不然小秋都不愿意回来了。”

        父亲一听我这样说,愁眉苦脸头一低,嘴巴蠕动了几下,想说点什么,却又没说出口,然后索性便转身跑去看超市了。

        就这样,又过了四五天,小秋白天发信息跟我说:‘老公,爸今天打电话跟我说,他明天去上班了,你晚上接我回去吧。明天早上,超市,还要别人去看呢。’

        就这样,晚上,我便把小秋跟小宝接了回来,而且在车上,小秋还忍不住特意轻声小心地对我说道:“爸也真搞笑,我都把他拉黑了,还用别人手机打给我。其实直接告诉你也可以啊。”

        我看了看如此无情的小秋,忍不住说道:“好啦,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爸心裡也不好受啦。毕竟你们也缠绵过那么多回,没必要如此绝情吧。”

        我在那平淡无奇地说著,却把小秋说得脸有点红了。

        而看到小秋这样子,我又忍不住小声在小秋耳边问道:“你们女人果然是拔屌无情。如果以后,我也得罪你,跟你离婚了,你会不会也这样对我无情啊?把我拉黑,再也不理我?”

        小秋瞪了我一眼,不过想了下却笑著说道:“换成以前,我可能也会的。可是,玩了这个游戏,都私奔了一回。我想我不会了,你永远是我生命裡,最特殊的人。我答应你,以后就算再恨你,我都不会拉黑你。”

        说完,小秋又忍不住洋洋自得说:“老公,这个游戏,真的让我们成长了耶。我感觉我们成熟理智了很多。”

        而一看小秋那搞笑样,我又忍不住问道:“不拉黑我,挺好的。可我好奇的是,如果以后我真的得罪你了,你跟我离婚了,你会不会也会绝情地拔屌无情?忘了以前的情义?”

        小秋鄙视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想了下微笑著说道:“不会的,因为这个游戏,让我认识到了,你真的是我生命裡最特殊的那个人。就算假如我们离婚了,假如我嫁给了别人,我都会让你再碰我10次。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要记住我的承诺,不对,以后就算我嫁给别人,让你碰我10次太少了,我让你碰我100次。这是我对你的承诺,绝不食言。”

        看著小秋语无伦次却又傻乎乎的搞笑样,俩个人在那欢声笑语,不一会就到家了。

        而小宝可能在车上憋了太久,见了父亲,就欢呼雀跃冲了过去,亲切地叫著“爷爷,爷爷”。

        小宝的天真烂漫,居然惹得父亲有点老眼婆娑,在那尴尬地偷偷地看了看小秋。

        小秋呢,见了父亲,没说话,一脸不屑无视地样子。

        小秋虽然把父亲当成了透明人。

        但是,当晚上,看到父亲收拾行李,把超市营业所赚的钱,拿给小秋时,小秋还是有点感触的,尤其当父亲说什么:“志浩啊,我这个长辈,当的的确不合格,我在家裡,你跟小秋的确过不好日子,当年你妈也这样骂我的。所以,我害跑了你妈,不能再害了你们俩个孩子。我现在出去打工也挺好,干个俩年苦力,自己挣点钱,以后自己老了,也能应付一下。”

        小秋听了,在那有点尴尬不自然,眼神有点慌张,而父亲此时又说道:“小夏啊,爸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怎么都不该出手打你。可是,几十年的脾气,一下子真的改不掉。唉,我算是自作自受吧。反正,我对不起你们俩个孩子,你跟志浩在家好好过,志浩比我出息多了。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娶了你这么一个通情达理的媳妇。”

        父亲说到这,终于有点结巴接不上,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然后歎了口气,话锋一转道:“其它的话,我也不说了,这是这几天超市挣得钱。还有超市的钥匙。明天早上,我就去亲戚家的工地上干活了。”

        可能,父子感情不好就这样吧,虽然不善言辞的父亲努力说了这么多,不过我却在那冷漠平淡地只是“哦”了一句。

        至于小秋,当然更不会跟父亲说什么。

        热脸贴冷屁股,吃了闭门羹的父亲,随后灰溜溜地回到了卧室。

        而我,一看父亲走了,就像啥事没发生,在那洗脸刷牙就准备睡觉了。

        不过,就在我都快忘了这件事时,小秋竟然在那说什么:“对了,你说爸年纪也不小了,咋跑去工地上干活,能行吗?”

        小秋的话,让我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我心想,不是惩罚父亲嘛?

        怎么又开始关心了,所以纳闷不解地说道:“还行吧,60岁不到,干农活,干工地的很多啊。咋了,你捨不得爸去干工地?”

        小秋一听,立马尴尬地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是怕让爸去做工地,姐姐,大伯会不会说我们太狠心啊?实在不行,明天早上,你去上班晚一点,送一下爸吧。这样好看点,我反正不会送他,但是,我们俩个都不送,不好看。”

        小秋说得不无道理,但是,一看小秋替父亲考虑这么多,依然让我有点耿耿于怀,难道这小秋依然对父亲余情未了?

        依然心疼父亲?

        但是,这样的疑惑,这样疑神疑鬼的猜测,却没有持续多少天。

        就在10来天以后的一个礼拜天,父亲回来了一下,说什么:“志浩啊,我回来拿点东西,放心好了,明天就走。”

        有点反常的是,父亲那天,特意抱著小宝,去大伯家裡玩了很久,吃饭时,也厚著脸皮,坐在桌子上,笑著说什么:“志浩啊,我回来拿点东西,以后就在工地上安心干半年了。好久没陪你喝几杯了。”

        而我一看,父亲的确累得有点憔悴,态度也比以往好很多,所以也就没有推辞,让小秋做了几个菜,跟父亲喝了几杯。

        随后,父亲并没有可以去跟小秋说话,只是第二天早上,我送父亲去工地的临别时,父亲忍不住偷看了超市里的小秋几眼。

        而我,当时,根本没有留意这些细节,只是在几天后下午,小秋竟然诚惶诚恐地给我打电话,忧心忡忡地跟我说什么:“老公,老公,你快回来一下吧。爸竟然在我冬天的靴子裡,留下了一封莫名其妙的信。”

        听著一惊一乍的小秋,我下意识困惑不解问道:“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什么信啊?”

        小秋依旧惊魂未定般说道:“哎呀,这信看得我有点吓人,感觉爸有点想不开,你快回来吧,你快点。”

        小秋催的很急,这让我感觉事情有点严重,所以只好开著车准备回去一看究竟。

        不过,却终究还是迟了,车子刚发动,就接到亲戚包工头的电话,说父亲从工地上摔了下来,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