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外战不断,但大夏地处中原腹地,依然是天下最富庶的国家。时至年关,大夏盛都一片繁华昌盛的景象。
朱雀大街是夏都最繁华的一条街市,道路两边屋宇鳞次栉比,茶坊、酒肆、店铺应有尽有。
路边行人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除了一些挑夫走卒,路上行人大都衣着光鲜亮丽,整个街道散发着一片祥和的气息。
天霖府就坐落在朱雀大街的南角。
府邸门前两座石狮相对而坐,御赐牌匾后几座楼宇雕栏画柱,巍峨耸立,而周边一片空地更衬得整座府邸气势不凡。
不过与周边的熙熙攘攘相比,今天天霖府却格外的肃静,朱门紧锁,显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杨承宗身为骠骑将军平日军务繁忙,府内一应事由全部交于夫人商清羽打理。
商清羽虽为女子,但在大夏国名气却不输于夫君,堪称当今大夏传奇女子。
商清羽今年二十八岁,师从于峨眉派仙师圣元仙母门下。
十八岁时商清羽武艺初成,在下山途中路遇平叛的杨承宗。
此时杨承宗虽然只有二十四岁,却已经名动天下,一杆杨家枪勇冠三军。
二人一见钟情,终成眷属。
此后商清羽随夫君转战沙场,立功无数。天佑十三年,商清羽单骑闯关,连斩对方八员大将,解了雁门之围,一时传为佳话。
而这样一位战功赫赫的传奇女子却有着国色天香的容貌。
当年雁门大捷,皇帝召见功臣,第一次见到这位巾帼传奇。
只见面前的美人一身白衣胜雪,身形高挑,体态玲珑婀娜。
欺霜赛雪的鹅蛋型俏脸下凤目含情、峨眉淡扫、琼鼻翘立、齿如编贝、一抹红唇勾人心魄。
在完美的外表下配上一股既妩媚又英姿勃发的气质,让人不由得赞叹天下尽然还有这样的美人。
夏皇一见之下不由得魂与色授,感到在如此美人面前六宫粉黛顿时失色,就算自己最宠爱的刘贵妃与其相比也是相形见绌。
如果是普通百姓,以夏皇的荒淫好色定会不计代价将其收入宫中,可是商清羽偏偏已经嫁给了国之重臣杨承宗,赵延辉只能在心中大呼相间恨晚。
天霖府的女主人眉头紧锁,不停地在屋中徘徊。一则惊天噩耗让她有点不知所措,而此时杨承宗正在赶回府邸的路上。
“哐”一声,大门打开,门外一骑枣红马破门而入。
来人下马后将缰绳交与仆从,向内室匆匆赶来。
此人身高八尺、剑眉朗目,一张略带沧桑的脸上神情肃穆,不怒自威,正是骠骑将军杨承宗。
“夫君,你终于回来了,天霖府恐怕要大难临头了!”商清羽急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且慢慢讲来。”
杨承宗从未见过妻子如此焦虑的模样,既使是万军从中,自己美丽的妻子也从来是谈笑风生,到底有什么祸事才能让她如此惊慌失措。
“刚才大内总管黄笙派手下向我府发了一封密信,信中言道奸相严京向圣上上奏说你勾结北金,密谋谋反,还说奸相手里已有证据,皇帝看罢雷霆震怒,已下旨捉拿夫君,禁军估计两个时辰之内便会赶来。”
原来黄笙虽为太监,但为人刚正,与杨家素来交好,当听到消息便不顾个人安危向杨家报信。
杨承宗大怒:“真是岂有此理,我杨家世代忠良,为保大夏江山马革裹尸,多少杨家男儿战死沙场,皇帝难道竟然会听信谗言,残害忠良!”
杨承宗接着道:“我杨承宗顶天立地,从未做过背叛大夏的事情,是非曲直自有公断,我相信圣上会还我杨家清白,夫人觉得如何?”
看着杨承宗慷慨激昂的样子,商清羽不由得叹了口气:“如果上天公正,自古又哪会有那么多忠良死于奸臣之手。”
“那你觉得此事我们会有几分胜算?”
“依我看来,此事恐怕凶多吉少,我了解皇帝,也了解奸相。严京既然敢于出手,必然有他蛊惑圣人的办法。”
商清羽说道此处,神情不由得有些凄然。
“那依夫人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杨承宗素来相信夫人的判断。
商清羽道:“如果夫君能够放下功名显贵,放下身外虚名,我们现在带着两个孩儿离开盛都,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从此隐居山林,不再过问朝廷之事,你看如何?”
“这?”
杨承宗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但是这样走了,如何对得起杨家的列祖列宗,对得起杨家世代的忠名。
“我不能走,一旦我走了,叛国的骂名这辈子就无法洗脱了,我宁愿一死也不会背负千载骂名。何况我们本来就是清白的,这样一走了之我心不甘。只是苦了夫人了,你带着孩子现在就走,一切由为夫来承担。”
商清羽只是微微一笑,她知道事情必然是这个结局,因为她太了解自己的夫君。
“我不会走的,你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君为青山,我为绿水,绿水绕山,永不分离。”
“当然记得,只是我不想让你陪我断送性命,你还要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杨承宗心头酸楚,轻轻地搂住了身前的佳人。
“你若不在,我不会独活。”商清羽望着杨承宗坚定地说道。
“不过我们的孩子必须活下来,我这就叫杨忠过来!”
商清羽回过神来,知道时间紧迫,必须速做决定。
杨承宗和商清羽有两个男儿,一个年方两岁,一个尚在襁褓之中。
当杨忠得知祸事,见主人不愿逃走,不由得跪在地上大哭失声。
杨忠五十余岁,是府里的主管,跟随杨承宗多年,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但实际上杨承宗一直把他当做长辈看待。
商清羽扶起跪在地上的杨忠道:“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还请忠叔看管好我们的孩子,请受清羽一拜。”
说着商清羽和杨承宗双双跪在地上向杨忠拜去。
杨忠连忙扶起主人,道:“请主人放心,老奴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护两位小主周全!”
商清羽道:“我现在修书一封,你带着孩儿们出盛都,前往蜀中青城山拜见逍遥派玉真子大师。玉真子是我师圣元仙母的侄子,他定会好好照顾我的孩儿。”
“哎,”商清羽叹一口气,接着道:“我师武功高绝天下,只是从不收男徒,不过玉真子大师也是武林翘楚,跟着他定能学得一身本领。我现在只希望孩儿们能够一生平安喜乐,不要像他们的父亲一生为国征战,却落得如此下场。”
杨忠带着两个孩子走后,商清羽对夫君道:“我们现在要召集府上所有仆人和杂役,尽早遣散,以免受我们拖累。”
片刻之后,天霖府一众人等齐聚大厅,大家交头接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商清羽站在高台眼眶微红,大声说道:“今天请各位到此,是因为杨家将有大事发生。今有小人诬陷我夫君密谋造反,圣上一时听信谗言要将杨家捉拿问罪。诸位在我府中一直尽心尽力,清羽无以为报,现在祸事临头,我夫君决不愿连累各位,请大家尽快离开。临走前每人可领五十两白银作为半年的用度。如果哪天我们杨家沉冤昭雪,你们如愿回来,我必欢迎之至。”
“不,我们不走。”一位中年男子喊道:“杨家对我们如同家人,现在杨家有难,我们却一走了之,我们还是人吗?”
“对,我们不走。”大家都跟着喊了起来。
看到大家如此反应,杨承宗虎目含泪:“这是命令,必须执行。我相信圣上会明辨是非,到时大家再回来也不迟。一旦我杨家最终蒙冤,多伤一条性命于事无补。”
商清羽接着道:“各位心意,我们终生不忘。只是我们这样做是有私心的,一旦杨家蒙冤,希望各位能够向大家说明实情,不要让民众听信谣言,让我杨家背负骂名。清羽在此拜托各位了!”
大厅之内哭声一片。
在杨承宗和商清羽的催促下,大家还是听从了劝告,纷纷离开杨府。
待大家走后,商清羽平静而深情与夫君杨承宗相对而望,等待着风暴的降临。
商清羽心中一直在默默地想,严京此次发难究竟会有何把柄,直到想到了一件事情,心中开始有些不安。
杨承宗父母已于天佑十五年相继去世,一个哥哥战死沙场。现在只有杨承宗独自一人撑起杨家的大旗。
此时,商清羽轻轻搂住杨承宗的臂膀,柔声道:“夫君,再来亲一下清羽吧。”
杨承宗望着妻子清丽无双的容颜,心中顿时柔清似水。
杨承宗紧紧搂住妻子的娇躯,火热的唇部深深地印在一抹红唇之上。
两人唇齿相交,两条舌头缠绵交缠,再也不愿分开。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天色已经昏暗,就听得府外人声嘈杂,马蹄声四起,紧接着想起“咚咚咚”的大门撞击之声。
杨承宗和商清羽相对而望,知道皇帝的禁军终于到了。
杨承宗和商清羽将大门打开,只见门前一位宦官临门而立,却是当朝掌印太监邓谨。
邓谨身后禁军统领蒙宪策马而立,数十骑手持弓箭的骑兵和几百名重甲的士兵分列两侧。
邓谨用奸细的嗓音说道:“罪臣杨承宗接旨,杨承宗身为国之重臣,不思报效国家,反而勾结敌帮,意图谋反,罪大恶极,现将其全家一并打入天牢候审。钦此!”
杨承宗跪在地上道:“臣接旨,只是我杨承宗向来光明磊落,绝无谋反之事,还请圣上明察,还我杨家清白!”
邓谨道:“是非曲直自有圣上公断,来人,将罪臣杨承宗绑了。其他府内一概人等全部捉拿收监。”
几个禁军上来将杨承宗和商清羽用绳子绑住,头上套上了枷锁,其余上百人一拥而上冲入府内。
“报告大人,府内其他人等已经全部逃走,空无一人。”一名禁军前来复命。
邓谨大怒:“杨承宗,既然你说自己没有谋反,为何遣散府内众人,到底是谁给你通风报信,如实招来。”
杨承宗道:“我未谋反,只是不愿连累众人。至于何人报信,恕难相告。如我真心谋反,为什么得知消息不起兵造反,至少我可以逃走,请大人明察。”
邓谨道:“给我搜,一个人不许放走。蒙将军,你率大军全城搜捕,务必抓住杨家的逆子。杨承宗和其犯妇先派人送入天牢。”
此时,杨忠早已骑着快马出城,向蜀中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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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杨承宗谋反一事已经传遍朝野。街头坊间人们也纷纷议论此事,绝大多数人都不相信杨承宗会谋反,认为其中必有冤情。
朝廷之上,谏议大臣仲师道向皇帝启奏:“杨承宗一事,请圣上明察。杨家世代忠良,杨承宗现在身居高位,没有理由做出谋反之事,定是有人陷害。”
严京道:“启禀圣上,臣本来也不相信杨承宗会做出如此叛逆之事,只是现在有其谋反的亲笔书信作证,我已派人核对过笔迹,确为杨承宗所书。”
皇帝道:“此事交于大理寺与严相共同审理,朕也希望杨将军是清白的。不过要是杨承宗真的谋反,就算杨家有多大功劳也要按律处理,严惩不贷。退朝!”
皇帝回到宫中,准备召见刘贵妃与其共赏严相送来的一座奇石。
此时听闻太监禀报,三皇子赵晟求见。
皇帝赵延辉有三个皇子,大皇子是当今太子赵煜,二皇子赵亮,三皇子就是刚才求见的赵晟。
三个皇子中太子稳重,深得皇帝器重。
二皇子则风流倜傥,在性格上颇像圣上本人。
三皇子则自小多谋,儒学、法家、兵家所学颇杂,只是三皇子个性比较阴郁,平时并不受父皇赏识。
“他来做甚,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吧。”
只见三皇子匆匆来到皇帝面前,双膝跪地道:“启禀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你是为杨承宗一事而来?”皇帝问道。
“正是,儿臣以为杨承宗必为奸人诬陷。父皇知道严相与杨将军素来不睦,让严相审理此案恐怕不妥。儿臣担心严相会以权谋私,罗织罪名,陷害忠良。”
皇帝怒道:“大胆,你怎么可以妄自猜度,私议重臣。朕也不信杨承宗谋反,否则他不会束手就擒。可是你是否想到,他如何得知此事而提前准备,这说明他心思不纯,结党营私。他提前私放幼子说明在杨承宗心中对朕并不信任,何谈忠心耿耿。一旦此人真的造反,以他在军中的威望,何人可以制衡。真正可怕的是他现在想反就可以反,而我赵氏皇族竟无抵御之力。”
“可是我们不能因为杨将军威望过高就治他的罪,如此对待功臣,如何让天下人信服?”赵晟还是有些不服。
“你不必再言,朕心中自有打算。如果杨承宗真的清白,朕不会冤枉好人。”
见皇帝如此说话,赵晟只能起身告辞。
赵晟心中悲哀,一种不祥的感觉浮上心头。
商清羽被关押在大理寺天牢中的“天”字号牢房,此牢专门用来关押重要人犯。
商清羽看着牢内的柱子一阵出神,她不知道杨忠此时已经逃到何处,也不知道外边情势如何,她只是预感到自己和杨承宗这次恐怕很难活着出去了。
人固有一死,可是这样死去是否值得?
商清羽正在沉思,就听得一声门响,一个相貌猥琐的官员和狱卒走进大牢。
那官员拿出一道文书,道:“本官奉大理寺丞陆玄陆大人之令提审犯妇商清羽。”
大理寺丞陆玄是严京的心腹,多年来一直为严京罗织罪名,扫除异己,在朝堂之上臭名昭着。
陆玄此时坐在大堂之上,就见手下官员押着商清羽来到大堂。
商清羽身着囚服,却依然挡不住她天生的风采。
陆玄只见堂下的女子身材曼妙,凹凸有致,国色天香的脸上一双凤目如同含愁的秋水。
虽然商清羽神情落寞,整个身躯依然散发出一股英挺之气,让人不敢逼视。
陆玄看到如此美女不由得连吞了几口口水,下体忍不住有些发硬。
不过陆玄知道此女关系重大,忙收拾一下混乱的心情,问道:“堂下女子,可是罪臣杨承宗之妻?你可知罪,速将你们里通敌国,犯上谋逆的罪行一一招来!”
商清羽轻蔑地道:“我夫君一心为国,何来谋逆之说?你们平白诬陷,有何证据?”
陆玄道:“那我就来提醒一下夫人,天佑十九年,北金攻打涿郡,你可是守将?”
“我是守将。”商清羽答道。
“那此次守城,你是否兵败而失手被擒?”陆玄问道。
商清羽心中一紧,一段自己永远不想回忆的往事浮上心头。此时,商清羽隐隐明白严相手中的把柄究竟是什么。
时间仿佛回到一年之前。
朔北的严冬永远是一片萧杀的景象,皑皑的白雪覆盖在城头,整个城墙仿佛一条蜿蜒的白色巨龙。
杨承宗正在率领大军在幽州与敌军奋战,而涿郡只有五千士兵在商清羽的带领下守着孤城。
整整一个月,敌军八万大军不停地向城头进攻,领军的正是北金的战神拓跋赫。
在商清羽的带领下,大夏将士视死如归,士气高昂,仗着城门紧固打退敌人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城门底下死尸堆积成山。
敌军在大夏士兵的顽强抵抗下损失近半,而大夏军兵也已经不足千人。
终于,城中粮草殆尽,大夏士兵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商清羽只能做最后的一击,在一个夜晚率领将士们向敌军发起攻击,以求能够突围。
然而两军毕竟实力过于悬殊,八百将士在消灭了近千敌军后也终于全军覆灭。
商清羽在准备拔剑自尽的时候背部中箭跌落马下。
剩下的日子如同梦魇,商清羽被俘,成了拓跋赫的禁脔。
商清羽几次想自尽了却残生,但她依然想见杨承宗最后一面,这种信念支撑着她在无尽的屈辱中活了下来。
直到四个月后,拓跋赫对她放松了警惕,商清羽找到利剑砍断锁链,抢了一匹骏马从敌营中逃了回来。
当再次见到杨承宗时,商清羽不禁痛哭失声。
商清羽没有隐瞒任何事实,将自己的遭遇如数告诉了杨承宗。
而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商清羽已经珠胎暗结,有了拓跋赫的孩子。
杨承宗得知爱妻所受的折磨心如刀绞,可是此时孩子已经渐大,商清羽小腹已经无法遮掩。
杨承宗在心中痛苦挣扎之后终于做了决定,打算接受这个孩子。
杨承宗对妻子的爱已经超过一切,杨承宗对商清羽说道:“能够看到你活着归来,就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孩子的错,我们以后好好教养这个孩子,让他接受华夏仁义忠孝之礼,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
这件事情几乎没有人知道,孩子如期降生,杨承宗视如己出,从无半点分别。
一幕幕往事在眼前闪过,商清羽一时陷入沉思。这时只听陆玄道:“赶紧回答本官,你失手被俘,是也不是?”
商清羽答道:“当时敌我兵力悬殊,我确实曾失手被俘。”
“那好,我来问你,你杀敌无数,为何被俘之后敌人会留你性命,你是否已经背叛大夏?”
商清羽脸色微红,她清楚陆玄一定知道敌将贪图美色才没有伤她性命。陆玄如此问话就是在故意折辱自己。
商清羽忍者羞辱答道:“我从未背叛过大夏,只是被俘之后遭受禁制,无法自尽。敌军将领没有杀我,只不过是想折辱于我。”
“哦,那敌将是如何折辱你的,可曾占有了你的身体?”陆玄兴致勃勃地问道。
商清羽羞愤地说道:“被俘的女子,在敌军营中如何能保得清白。我没有自尽,只是想有朝一日回到大夏,再次报效家国,决无投敌之说。”
“给本官仔细讲讲,敌将如何占有你的身体?”陆玄两眼放光,堂下一众衙役也都感觉下体发硬,忍不住站立不稳。
“无耻之徒!”商清羽怒骂道:“有你这样的人身居高位真是大夏的悲哀。”
陆玄见商清羽羞怒交加,脸上仿佛泛起两朵红云,愈发衬得美女明艳不可方物。陆玄色眯眯地看着商清羽,问道:“那你又是如何逃脱的?”
商清羽答道:“被俘几个月后,敌将见我不再反抗,放松了警惕。一次我趁着敌人酒醉,找到一把利剑砍断铁链,骑马冲破敌军的防守,逃回了大夏。”
“是吗?我这里却有不一样的说法。”
陆玄道:“严相通过我朝在北金的一个卧底得到了一封书信,书信是你的丈夫杨承宗写给北金大汗的,书中写到只要北金放你回归,他愿意投靠,做敌国的内应。在合适的机会你的丈夫会起兵作乱,杀死皇帝迎接大汗。此封书信现在就在皇帝手中,已经证实就是你的夫君杨承宗的手笔。”
商清羽惊呼:“绝无此事,就算有书信也是敌人伪造的,这是明显的反间之计,他们试图以此除掉大夏的栋梁。”
陆玄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你来狡辩。夫人老老实实交代实情,以免受皮肉之苦。你知道,我们这里有三十六套刑法,一般人顶多一套就全都招了,夫人如此美貌,本官有点舍不得用刑呢。”
商清羽愤然道:“随你用刑,我就算死也不会诬陷我的夫君。”
陆玄道:“既然如此,可就怪不得本官了,来,上簪刑。”
簪刑就是用削尖的竹签插入人的指尖,正所谓十指连心,被插入的指尖剧痛无比,一般人根本无法忍耐。
商清羽面不改色,轻蔑地看着陆玄。
一个衙役手持竹签向商清羽指尖扎去,竹签无比锋利,顺着指甲一下扎到骨头,然后竹签在衙役手中不断左右摇摆向更深处扎去。
商清羽只疼得额头直冒冷汗,脸色惨白,但依旧忍着不发出一丝痛苦的声音。
痛感越来越剧烈,商清羽两眼发黑,几欲晕去。
就在这时,只见一位太监从大理寺门外赶到。
太监大声道:“大理寺丞陆玄接旨。”
陆玄连忙走下高台,跪地接旨。
太监道:“皇帝口谕,大理寺审讯杨夫人时不许用刑,如若损伤了夫人身体,拿你试问。”
陆玄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扣头接旨,让衙役去了商清羽手上的刑具。
见无法让商清羽屈服,陆玄让衙役将人送回大牢,并请大夫给她医治手伤。
陆玄心道:“看来不能对商清羽用强,万一商清羽哪天攀上了皇帝,我这里就死无张身之地了。可是杨承宗的案子怎么办,我该如何下手?”
半个月过去,大理寺再也没有前来提审,商清羽的手指也基本恢复。
一日在狱中用过晚餐,商清羽只觉得浑身无力,呼吸也比平时急促,稍一发力就感到丹田空空,一丝内力也无法使用。
就在这时,一位差役手持文书对狱卒道:“严京大人手谕,犯妇商清羽押入他处秘密审理。”
狱卒看了文书,连忙打开牢房,让来人提走犯人。
出了牢房,商清羽被蒙上双眼,塞进一辆马车。
大约半个时辰的路程,商清羽的双眼上的黑布被解开,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处身于一间密室。
“这是哪里?他们要如何对我?”商清羽心中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让她不由得有一丝恐惧。
这时从门外进来两位丫鬟,一位丫鬟对商清羽道:“我们奉命服侍夫人,请夫人沐浴更衣。”
“你的主人是谁?让他来见我。”商清羽道。
“一会夫人就会知道,现在还请夫人跟随奴婢去沐浴更衣。”
丫鬟说完见商清羽不为所动,忙上前架住她的身体。
商清羽现在没有丝毫力气,被两个丫鬟连拉带拽拖出密室。
走过一段曲径通幽的小径,丫鬟们带着商清羽来到一处巨大的汤池。
汤池之上清水荡漾,上面漂浮着零零散散的玫瑰花瓣。
两个丫鬟几下就把商清羽身上的囚服解脱干净,露出欺霜赛雪般的胴体。
丫鬟们自己也脱掉衣服,抱着商清羽走进浴池。
此时浑身赤裸的商清羽无疑是人间最美的景象,从乌黑的秀发到美丽的容颜,从完美的身躯到绝佳的气质,即使最挑剔的人也找不到一丝瑕疵。
在丫鬟们的忙碌下,清清的池水不断从美丽的螓首滑落到坚挺的双峰,然后顺着平滑的小腹滑向女人隐秘的私处。
沐浴完毕,丫鬟们给商清羽披上一件透明的轻纱,扶着她再次走向那间神秘的密室。
商清羽明白,一场新的噩梦马上就要开始,而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挺过这场梦魇。
丫鬟们将无力的美女抱着摆放在床上,低头退出房间。这时商清羽抬头看到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进了房间。来人正是奸相严京。
严京五短身材,一脸横肉,一双鹰眼散发着阴骘的光芒。
常年朝堂上的腥风血雨早已让他修炼得不再喜形于色,常人很难从面容中看出他心中在想什么。
而这一刻,严京眼中终于露出贪婪的目光,好似饿狼看到了美味的猎物。
看着眼前男人猥琐贪婪的目光,商清羽心头一阵阵疼痛。
就是这个男人让自己和夫君身陷囹圄,万劫不复,就是这个男人让自己家破人亡。
而如今这个仇人竟然要来玷污自己的身体。
上天为何如此不公,为何奸臣当道,忠良受辱。
商清羽感到一阵阵绝望,唯一能做的就是盯着这个丑陋的男人,眼中发出凌厉、仇恨的目光。
严京看着美女充满悲愤的双眼却不为所动,反而微微一笑:“老夫知道夫人对我充满怨恨,怎奈我对夫人仰慕已久,还请夫人成全。”
“严京狗贼,我夫君与你有何仇何怨,为何你要如此加害我们?”
严京笑道:“这可要怪夫人你了,本来我与杨承宗无冤无仇,自从你嫁给他,我们就有了不共戴天之仇。这十年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你的夫君,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直到那个人出现。是他告诉我你在北金的遭遇,也是他帮我伪造了你丈夫的书信,你最该恨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那人是谁,为什么要帮你害我们?”商清羽强压心中的愤怒,让自己稍微平静下来。
“你想见他也不难,此人现在就在此处,一会就介绍你们认识。不过这事不急,让我们先好好痛快一下再说。”严京边说边走向床头。
“把东西呈上来。”严京拍了一下手,就见刚才的丫鬟手里捧着一个酒杯走进房间。
“这是什么?”商清羽心中一阵惊恐。
严京淫笑道:“这个酒杯里的药水叫烈女淫,是可以让你欲仙欲死的好东西。我知道夫人心中恨我,如果没有这个宝贝助兴,恐怕一会夫人会不舒服。为了夫人身体不受伤害,请饮下此杯。”
说着话,严京将酒杯递到商清羽面前。
商清羽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仿佛坠入无尽的深渊。商清羽知道之前中了迷药,想要自尽都不可得,于是拿着酒杯,犹豫片刻便一饮而尽。
严京露出惊讶的表情:“夫人果然是人间尤物,寻常女子此时定会哭哭闹闹,要死要活,没想到夫人如此干脆,老夫真心佩服。”
商清羽心里明白,自己不主动喝下,严京也会有各种手段迫使自己饮下此药,何必再做无用的挣扎。
商清羽绝望地闭上双眼,两行清泪缓缓从眼角流下,等待着噩梦的降临。
看着眼前的猎物已经放弃挣扎,任人采摘,严京已经兴奋得浑身颤抖,跨下的巨龙早已冲天而起。
严京迅速脱掉身上的衣服,挺着长约六寸的粗大肉棒来到商清羽面前。
“呲”的一声,裹在美女身上的一层轻纱也被揭掉,露出完美的胴体。
严京用贪婪的目光死死盯着床上的赤裸的美人。
只见佳人螓首微斜,美目含泪,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在床上,偶尔几丝遮在雪白修长的玉颈之上。
美女两只乳房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白嫩的双峰虽然硕大,但形状完美,即使躺在床上依然坚挺高耸。
两颗粉红的葡萄已经翘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盈盈的细腰上没有一丝赘肉,而之下的雪臀浑圆翘立,形成完美的弧线。
在女人神秘的私处,乌黑茂密的森林整整齐齐,没有丝毫的凌乱。
耻丘颜色雪白粉嫩,微微隆起,中间两片淡淡的粉唇已经轻轻的张开,随着药物的发作,花瓣守护的桃源洞口一丝晶亮的液体缓缓流出。
“太完美了。”
严京嘴里发出一声惊叹。
想到眼前的人间尤物即将臣服在自己胯下,下面的巨龙更加坚挺,隐隐感到一丝疼痛。
严京不再等待,跨上床来,肥大的身躯将美女重重地压在身下。
严京将鸭蛋大小的龟头顶在两瓣花唇之上,龟头在已经水润的桃源洞口轻轻摩擦,却不急于插入,而是享受挑弄的快感。
在上半身,严京的大口含住粉红的蓓蕾,使劲的砸弄起来。
严京咬住粉红的葡萄,轻轻地向上拉抬,将美女的玉乳拉成锥子般的翘立,然后突然放下,整个大口含住乳头用力的吸吮起来。
突然,一股香甜的乳汁从乳头迸发而出。
原来商清羽的幼子尚小,在杨家大祸之前商清羽还在给孩子喂乳。
严京惊喜异常,只觉得满嘴温润芳香,忙将乳汁咽下。
严京在双乳上轮番吸吮,乳汁喝了个饱,方才停止。
烈女淫的药效已经完全发作,商清羽浑身潮红,呼吸紧促,两只面颊如醉酒般布满红霞。
随着严京在粉红蓓蕾上不断吸吮,一股股热流触电般从双峰不断向全身扩散,涤荡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而整个蜜穴已经泛滥成灾,一汩汩淫水不断从桃源洞口流出,经过雪臀和菊穴流到身下的床上,不一会下面已经湿湿的一片。
更难忍的是花穴空虚难耐,花径之中仿佛有千百只蚂蚁在爬。
商清羽只能双腿紧紧摩擦,减少蜜穴的难耐之痒。
见身下美女已经难堪挑逗,严京淫笑道:“夫人可还舒服,是否要让本相的肉棒插你的小穴,给你止止痒啊?”
商清羽生来心性坚定,在对严京的强烈恨意之下,强忍着就要爆发的焚身之火,双唇紧咬,一言不发。
严京见身下美女在烈女淫的威力之下依然坚定,心中也不禁叹服。
此时,男子早已按捺不住,硕大的龟头颤巍巍地顶住两瓣湿漉漉的花唇。
只见严京腰部用力,肥大的屁股使劲地向下压去。
“噗嗤”一声,整个肉棒已经齐跟没入花穴,龟首重重地顶在花芯之上。
“嗯”地一声,随着严京的插入,商清羽蜜穴花径顿时被胀得满满的,不自觉地发出了轻声的呻吟。
看到美女有了反应,严京心头大畅。
密屄中的肉棒被花径中的嫩肉紧紧包围,让严京舒服地长叹了一声。
“夫人的美穴真是人间极品,生过两个孩子之后竟然还如此紧致,仿佛处女一般。还有,夫人的曲径竟然会咬人,就像婴儿的小口一样。”
严京一边开始抽插,一边赞叹不已。
听着严京的淫言秽语,商清羽的心头仿佛在滴血,身体再一次被恶人无情玷污,而自己却无力反抗。
羞辱的痛苦与蜜穴里传来的阵阵快感交织在一起让商清羽欲哭无泪。
见商清羽下唇已经被咬得发紫,却依然不发出淫荡的叫声,一股怒气从严京心中升起。
“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严京开始了第二轮的进攻。
严京天生好色,御女无数,在床上也是花样繁多。
这次打定主意要将商清羽在床上征服,便使出全身的解数。
只见他一会九浅一深,一会又记记猛攻,一会将龟首顶在花芯之上左右研磨,一会又全根拔出再猛地全根刺入,肉茎上硕大的龟楞变换着角度不断摩擦花径中的每一寸嫩肉。
在严京的全力施为之下,商清羽只觉得蜜穴里快感如麻,向全身扩散,身体仿佛在大海中漂浮的一叶扁舟,在一轮轮的波浪中上下起伏。
大量的蜜液从两人交合的洞口流出,蜜液粘在两人的茂密森林,拉出晶莹的丝线。
一股股极致的快感冲上额头,让商清羽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啪…啪…啪…”在肉棒的进攻下,两人胯部不断拍打在一起,将商清羽雪白的阴户击打得一片潮红。
“啊…啊…啊…噗呲…噗呲…啪啪啪…”商清羽终于忍不住大喊出来,伴着肉棒抽插和击打声交织成让人血脉喷张的乐章。
随着快感的交织,商清羽感到下体仿佛不断在膨胀,整个身体飘在了云端。
紧接着玉穴一紧,一股热液喷射而出,浇在严京硕大的龟首之上。
严京在巨大的刺激下也终于精关大开,一汩汩滚烫的男性精华怒射而出。
整个喷射持续了十几秒,熔浆热液不断地喷进美女的花宫和花径,玷污了美女蜜穴的每一个角落。
随着最后的喷射,严京无力地趴在商清羽身上,大口的喘息。而商清羽也瘫软在床上,两只美腿不停地抽搐颤抖。
“啵”地一声,严京将已经疲软的肉茎从蜜穴中拔出。
一股乳白的精液混着美女的淫液从花穴蛤口汩汩地流出,在美女雪臀在划出一道道晶莹的曲线。
休息了半晌,商清羽从高潮中清醒过来。
感觉严京依然趴在自己身上,忙用力将其推开。
严京在一推之下从身上滚到了一边。
商清羽突然发现自己有了一丝力气,丹田中内力也恢复了一成。
商清羽看着眼前蹂躏自己的恶魔,一股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
商清羽握着拳头仔细感受自己内力恢复的情况。
“总之已经难逃一死,我要让这个恶魔做我们的陪葬。”想到这里,商清羽猛地扑向严京,一把扼住奸相的咽喉。
严京还在品味刚才的激战,正在思量如何继续征服身边的美女,突然喉头一紧,再也无法呼吸。
严京大骇忙喊:“来人,救命。”
只是喉头被按住,声音嘶哑微小,外人很难听见。
严京拼命挣扎,两腿乱踢,已经疲软的肉棒不断在商清羽小腹上摩擦。
渐渐地,严京脸庞发紫,眼眶外凸,身体开始发软。
就在严京马上就要毙命的时候,商清羽突然感到背上一凉,背部三处大穴被点,两手逐渐无力,松开了扼住严京的咽喉。
商清羽回过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个四十多岁,身材雄壮的男人。
这个男人皮肤黑黄,头发卷曲,两眼深陷,鼻梁高耸,却是一副西域番僧的打扮。
男人眼中精光四射,太阳穴突出,商清羽能够感到此人功力深不可测,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男人一把将商清羽扔到床上,扶起严京,将双手抵在严京的胸口。
一股强大的内力向严京体内输去,半晌过后,只见严京哇地一声呕吐,终于睁开了双眼。
严京此次死里逃生,直吓得双腿无力,几次都没能站立起来。
严京一眼看到身边的商清羽,心头大怒,忍不住一巴掌打在商清羽脸上,顿时,美女脸上现出五道指印。
严京怒道:“你不是说给她服用的销骨断魂膏可以保证三天之内无法使用内力吗?怎么不到半日她就恢复体力了?”
西域僧人答道:“是我低估了她的功力,请严相恕罪。”
严京依然有些惊魂未定,对来人怒道:“那你有何办法保证她将来不再威胁到本相性命?”
西域僧人道:“这个简单,你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必保证给你一个安全无害的美女。你知道我们西域的功法需要武功高强的美女做为鼎炉,可以快速提高功力。而商清羽就是万里挑一的鼎炉。半个月内,我将用双修之法吸取她的内力,大功告成之后,她就会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美女。”
“半个月时间太长了,最多给你七天。”严京有些不耐烦。
僧人道:“七日倒也未尝不可,只是要不停地采摘,我担心美女会受不了。”
严京道:“就七天,尽量不要伤到她的身体。然后把人交给我。”
严京走后,番僧一把抱起商清羽离开密室,走到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个大大的圆床,一面墙和房顶则是巨大的铜镜做成,一眼望去就能看见自己的身影。
商清羽速来淡定,但不知道为什么对眼前的番僧充满了恐惧。商清羽抬头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与奸相严京混在一起?”
番僧操着不太纯正的口音说道:“我叫摩罗星,我的名字以后将万古流传。严京不是我的主人,他只不过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只是现在还有用罢了。我的运气真好,能有你这样的鼎炉,希望可以帮我突破天魔大法第六层境界。”
“天魔大法?”商清羽从未听说过此功,只是隐隐觉得此人将来必然会危害武林,给中原大地带来一片腥风血雨。
商清羽已经彻底绝望,她知道武林中有通过阴阳采补吸取内力的邪法,被吸内力之人轻则内力尽失,重则会丧失性命。
自己的内力马上就要被眼前之人吸取,很快将成为废人一个。
不过也没什么,既然很快就要赴死,一身功力又有什么用呢?
摩罗星看着沉默不语的商清羽道:“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我们开始。”
语音刚落,摩啰星伸手点了商清羽十处大穴,将其抛在床上,自己则和衣而卧,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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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清羽此时正在无边的炼狱中挣扎,而杨忠已经骑着快马躲过朝廷的缉捕来到了青城山下。
逍遥派在青城山颇有名气,杨忠轻易打听到了逍遥派的位置。
杨忠抱着两个孩子,经过两个时辰的跋涉终于来到半山顶逍遥派的驻地。
杨忠走过一段曲折的山路,来到逍遥派大门之前。
大门是竹子制成,虽不华丽,但显得古朴素雅。
门两边写着两行大字“大道无形,天地逍遥”。
轻轻推开门,里面是一片平坦的空地,在空地尽头是一座木制的道家殿堂,上书“逍遥宫”。
逍遥宫后面则稀稀落落地盘桓着几十间房屋,应是逍遥派道长和徒弟们的居所。
杨忠一进门就见到一个眉清目秀的道童正在打扫丹炉,忙上前鞠躬问道:“这位小道长,请问玉真子大师可在?本人有要事求见。”
道童见有客人来访,忙放下手中的扫把说道:“玉真子大师正在会客,请您稍等片刻,容我前去禀告。”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道童回来道:“大师请客人进殿说话。”
杨忠进入大殿,抬头看到殿前坐榻上坐着两个人,都在四十岁上下,其中一位身着灰色道袍,一缕长髯,慈眉善目,颇有仙风道骨之相,当是玉真子大师。
另外一人身着紫袍,面如古铜,举手投足间也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气象。
杨忠见到玉真子后噗通下跪,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玉真子见到杨忠下跪,忙起身将其扶起:“老先生快快请起,何故行此大礼?”
杨忠看了看紫衣客人,对玉真子讲:“此事事关重大,可否与道长单独详谈?”
玉真子道:“欧阳子是我的挚友,不必避讳。”
杨忠犹豫片刻,取出商清羽的手书递给了玉真子,道:“事情原委都在此,请道长过目。”
玉真子拿到书信开始阅读,随之脸色逐渐凝重,看到最后眼角已经泛出泪光。
玉真子低头向杨忠怀中的孩子望去,由于一路颠簸劳累,两个孩子都已睡着,红扑扑的脸颊仿佛还带着笑容。
玉真子走到杨忠面前道:“义士辛苦了,杨家之事我已知悉,贫道自当好好教导忠良之后,必不负商师妹所托。义士一路奔波,请先到后房休息。”
玉真子的客人名叫欧阳寻,是西域昆仑派掌门人。
二人自小相识,并且武功一直不分伯仲,每五年两人便会相聚切磋,互相探讨武学心得。
欧阳寻在得知杨家惨祸后也是义愤填膺,对玉真子道:“我有一个想法,你我相识多年,武功一直无法分出高下,不如我们各自收养一个孩子,分别教养,待孩子长大看哪个孩子在武学上成就更高?”
玉真子道:“如此甚好,只是需要征得杨忠的同意。”
两人在将此想法与杨忠商量后,杨忠自是没有意见。
最后玉真子收养大哥杨傲天,欧阳寻则收次子杨无忌为徒。
二人相约十八年后,待孩子长大成人再次相聚。
杨忠在托孤之后便辞别玉真子下山。
玉真子本想挽留杨忠,但杨忠去意已决,因为在他心中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件事不得不做,即使为之牺牲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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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密室,商清羽一觉醒来,只见摩罗星早已起来,在床边闭目打坐。
一会功夫,几个丫鬟端着精致的糕点和汤水走进屋来。
“请夫人和先生用膳。”丫鬟小声说道。
商清羽此时穴道未解,无法动身,几个丫鬟便将其扶起,将食物强行喂入口中。
这时就听摩罗星在旁说道:“夫人要好好用膳,一会床上大战可是很耗体力的。”
商清羽羞愤难当,满脸通红,见自己只有轻纱附体,胴体的一半都露在外边,恨不得一头钻入地底。
待丫鬟们出去,摩罗星将门紧锁,道:“夫人,我们开始吧。”
摩罗星将外衣脱掉,露出一身精壮的身体。
摩罗星身高八尺有余,肩宽背厚,胸前肌肉隆起,仿佛钢铁般坚硬,粗大的大腿中间,一根巨龙已经冲天而起。
商清羽看到摩罗星胯下的肉棒,不仅大惊失色,头晕目眩。
黝黑的巨龙长达九寸有余,粗如儿臂,肉茎之上青筋环绕,仿佛粗大的蚯蚓。
硕大的龟头拳头般大小,放着青紫的光芒。
而两颗肉蛋就像熟透的桃子挂在巨龙之下。
当年占有过商清羽的胡人将领拓跋赫的肉棒就无比巨大,但与眼前这根肉杵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商清羽肝胆俱裂,心想自己恐怕会被眼见的家伙折磨而死。
摩罗星见商清羽脸上变色,忙道:“夫人不必害怕,我会小心的,不会伤到夫人身体,只是夫人要好好配合,以免受伤。夫人真是天姿国色,我非好色之人,虽然御女无数,但多为练功,此时见到夫人也有点心荡神怡。”
“妖人无耻,用这种邪法祸害女人,必遭天谴!”商清羽愤然怒骂。
“夫人有所不知,我所用功法与武林中阴阳采补之术不同。所谓采阴补阳的邪术不过是吸取女子的阴精,让女子功力尽失,同时还会危及生命。但此法吸取的功力十不存一,而且很难与体内功力融合,你可见过哪个淫贼成为绝顶高手。我的功法名叫欢喜禅法,源自天竺,吸取的内力大约有两成可以为我所用。而被采的女子除了内力尽失外,不会有其他伤害。”
知道无法幸免,商清羽心中绝望,只求能早日离开这个世界。
摩罗星欺身而上,用健壮的身体将美女压在身下,同时解开了商清羽的几处穴道,让她身体可以自由活动,但无法运用功力。
摩罗星用胯部和双腿将商清羽的下身固定,肉棒压在美人平坦的小腹。
大手分别攀上左右两只高耸的雪峰。
一只大嘴将美女的樱唇完全封住,将舌头探入芳香的檀口。
商清羽穴道被点,牙齿无法用力,只能任凭毒蛇般的舌头在自己口中肆虐。
摩罗星轻轻含住美女的香舌,与自己的舌头搅拌纠缠,整个檀口酥麻不止。
此时,就觉得大手覆盖的双峰之上一股热气直透全身,瞬间身体就已经潮红,雪白的胴体上露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商清羽昨日淫毒早就解开,但摩罗星的欢喜禅法瞬间就